周恒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一些距离。
心中却五味杂陈。
“刚刚的事……“周恒开口,却被李情打断。
“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你只是把我送回来,将我安顿下便回去了。”李情脸上表情很难看。
虽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周恒也只得点头同意。
那边李情与周恒的事情温暖等人并不知情,但温暖察觉到李情的反常,看着桌子上的残局产生了怀疑。
她在厨房中忙活很久,温常德又进去帮忙了一会儿,这个间隙只有温柔一个人在外面,想要做手脚的话,确实是有充足的时间。
四处打量一番,温暖察觉到了李情杯子里残余的茶水,心中便有了计较。
于是她便起身,将桌子上周恒与李情的餐具收拾了,说道,“锅里还有汤,我再成一些来。”
走到了厨房,她看着李情杯中的茶水,在场七人,只有李情一人身子不舒服,那她独自接触的便只有这杯茶水。
温暖拿起新碗,将那茶水倒进碗里后又加了一些烫,弄得和其余人的一般无二。
待出去后,将汤碗一一发放,最后才将温柔的递给她。
看到这一幕后,一直未曾开口的温常德脸上总算是出现了一丝柔色,他今日带着温柔来,本意便是让着两姐妹和好。上次那事儿闹得极大,温柔与温暖两姐妹见面虽说不像仇人,可也互相不再言语,他这个做父亲的倒是有些难过。
心中想了许多,温常德看温柔坐下后,说道,“温暖啊,你以后可要多让让柔儿,毕竟你比她大一些,是姐姐。”
温暖本来心中便多有不快,一听到温常德的言语,瞬间便冷下了脸,她冷笑道,“那父亲既然说出此番话,可能告诉我有什么理由要对她好。”
温柔刚喝了一些汤,觉得很好喝正准备多喝一些时,便听到两人的对话,抬起头看着此时的局面,有些尴尬。
而因为这一番变故,南璃澈也只好意犹未尽的放下筷子,准备看戏。
“呵呵,父亲向来偏心,这我已经习惯了。今日我肯让她进屋,便已经是极大地容忍,你若是再说这些话,可就不要怪姑……怪我不认你这个父亲!”
放下这番话,温暖转身便回了房,留下温常德一个人坐在原处,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脸上涨的通红,但却无可奈何。
昏暗的小屋里,三个人坐在不大的桌前,气氛倒是有些尴尬。
南璃澈倒是丝毫没有自己是个外人的自觉,屁股还粘在椅子上,拄着下吧想看看接下来的发展。在他而言,温暖这一家四口的关系很微妙,与他们家中的相比而言就像是过家家,不过倒是也有一番乐趣。
温常德坐在原位,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全都归结于一些心痛,甚至还有自责。
他只知道温暖自小便与他不亲近,倒是不知道他有这么多委屈。
“我早便知道父亲的偏心,如今我已经习惯了。”这一句话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回荡,甚至一同回荡的还有温暖那时的表情,也不知怎的,他心脏位置一阵一阵的抽痛。
手心手背都是肉,温柔与温暖都是他的孩子,他也是无可奈何。
没有注意到南璃澈,温常德望着温暖所在屋子,眼中尽是复杂。
而同样心中心思及其复杂的还有温柔。
自温暖说出那些话后,她便放下了手中的碗,被气的脸色通红,同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自上次带着村民大闹温暖此处后,她与母亲便被关了禁闭,被罚在祠堂中守灵守了一个月,整日吃斋念佛,日子过得十分清贫,自祠堂中出来后,她都快瘦得不认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