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他,陈郎……”这声音透着酥麻,叫的陈郎神魂颠倒,瞬间便扑到了她。
陈大娘本来外出置办东西,因着路上遇到熟人,便搭了个便车,早回来了几个时辰。
回到家,却听到儿子房中有些异动。
她耐着疑惑,缓缓靠近,从门缝里偷看里面的情形,却没想到看到儿子正与一个女子在床上苟合,细细一看,发现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温常德的小女儿温柔。
悄悄远离一些距离,陈大娘坐在椅子上便开始了思索,她家徒四壁,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穷,本想着儿子已经到了年纪,却苦于找不到婆娘,却不曾想,原来他早就与别人偷/情。
再三思索一番,陈大娘便有了计较。
若是靠正当的相亲,儿子定然娶不到媳妇,如今既然他们郎有情妾有意,那她便帮二人一把。
于是也来不及收拾,将门锁上,又将菜放在门口,便跑出了家。
因着心中有事儿,陈大娘也没跑远,只到了距离自己出门买菜的时候将钥匙弄丢了,让他们帮忙将门破开。
陈大娘一家虽说穷,可人品还不错,邻居也愿意帮忙,二话不说夫妻俩都跟着去了。
可一走进,听到那奇怪的声音后,两人便瞪圆了眼珠子。
陈大娘也是一脸不敢置信,催着将锁破坏了,三人走进屋时,便听到声音原来是传自里间。
夫妻俩自知此时不能再留下来,于是便借口告辞,只不过回到家中却偷偷躲在一边,直到看到温柔跳着窗子离开。
不出一日,温柔与陈郎偷/情的事情便在村中传开。
可笑当时温柔带着全村人去抓温暖偷/情的证据,如今倒是自己与人苟合被人撞见,那脸面,可真是无处安放了。
温常德气的脸色铁青,背着手在屋内走来走去,庞氏坐在一边偷偷抹泪,只有温柔一人低着头脸色难看。
“你可真是糊涂啊!”温常德停下脚步,手几乎要戳到温柔脸上,她悄悄躲向一旁。
“你可知那陈氏的家中状况?你做出这等事,还被人抓了把柄,日后若是嫁过去,你可知要遭受多大的罪?”温柔被说得哑口无言,她心中其实也看不上那陈郎,只想着一时的快活,倒是没想到会被人撞见。
此时心中将罪过都归咎在温暖头上,不过那药是她买的,他道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夫君,你可要好好想想办法啊。”庞氏低声啜泣,又抹了一把泪,说道,“咱们柔儿自小便受不得那哭,这要是嫁了过去,该怎么活啊?我听说那陈氏的屋子里,冬日漏风下雨漏水,这可怎么住人啊?”
温常德越听,越觉得肚子里的火压不住,吼道,“你也知道这结局?我平日里怎么说的?让你不要过于溺爱,你看看,你看看她做的什么糊涂事?”说完后,他手狠狠地拍了两下自己的脸,“你叫我这脸,以后该怎么出去见人?!”
庞氏一听急了,道,“究竟是你的脸重要还是柔儿的终身幸福重要?”
“呵呵。”温常德冷笑,目光从庞氏母女身上扫过,眼里酝酿着怒火,“你若是不同意嫁过去,那边等着明日村里来人,将她捉住沁猪笼吧!”
说完他大步离开,温柔却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她拽着庞氏衣袖,说道,“娘,我不想被浸猪笼。”
秋风萧瑟,寒蝉惊夜,透着盈盈烛火的微光,温柔那张精致又小巧的脸庞依稀可见,深深的印刻在庞氏的眼眸中。
那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命根子啊。
她把所有的希翼和未来都寄托在了这个孩子身上,这里头除了对孩子的宠爱,更多的是未了的遗憾和心愿。有些事,她恐怕没办法实现了,只能由她的孩子去替她完成这个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