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衫青年随意答了一句,然后就匆匆消失在街道之上,只在一瞬之间,洛安阳就已瞧不见他的身影,甚至连他从哪个方向消失的都没有注意到。
这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刚才还在向他无理取闹索要赔偿的墨衫青年忽然人间蒸发了似的,要不是还在大街上,洛安阳甚至怀疑自己做了一个梦。
而就在之后不到片刻的时间里,又有一个持刀青年从自己身旁疾跑而去,并且在与自己接踵擦肩之际别过头来淡然端视了一眼,旋即也消失不见。
洛安阳似乎在梁园茶楼里见到过那人,而且据说是程白水身旁的两个护卫之一,可是他为什么在这?程白水不应该仍在梁园茶楼里?
而且这两个人是阴司的鬼使么?怎么连影子都看不清,不通武功更未见过什么江湖高手的洛安阳不禁想道。
而更让他无法想通的是那个墨衫青年人为什么说自己是不相识的故人,不相识,又如何能是故人?
而他又为什么说今晚自会来找自己?
洛安阳神色微凛,明亮的眼眸里浮现出淡淡地疑虑与担忧的神情,这件事恐怕不会有这么简单。
……
……
转眼间已过了未时时分,众人皆已食罢晌午饭,就在程汝亮将要回到雪芽茶亭中就座时,杨文恭回到了梁园茶楼中。
程汝亮只向他投去一眼疑问地目光,他摆了摆头,似乎事情并不顺利。不过这倒不用程汝亮操心,因为他此时的任务是完成剩下的那三盘棋局。
或者说是那两盘棋局。
而接下来的对手是嘉州棋坛的会首,卢孝直。
程汝亮复又回到了那座雪芽茶亭中,而卢孝直已然在那里等候,看样子一晌午的时间和两盘连官子都没有下到的棋谱,实在是不能让嘉州棋坛的众人从中将程汝亮的布局习惯和行棋风格给研究透彻,所以卢孝直此时的脸上难免有些忧虑之色,这些从他疲惫的眼眸中展露无遗。
这一局,是嘉州棋坛最后的希望,如果卢孝直都不能胜过程白水的话,后面的马诸陵与冯德伦二人就更没有机会了。
茶楼二楼楼台上,杨文敬持刀的右手紧握,沉声问道:“大哥,可有追到那个人?”
杨文恭面沉似水,默然摇头,“那人的轻功身法是我平生所见最难以捉摸的,倒不是有多快,只是诡异非常。”
“嘉州还有身俱这种诡异轻功的江湖高手?镖局里并没有提到过啊。”杨文敬眼眸中诧异不已,因为老大的轻功虽说不上是最顶尖,但也是难得的高手,连他都追不到的人,那这轻功……
杨文恭迟疑思忖了片刻后,眉峰微紧,“不,镖局里确实有消息提到过。”。
“谁?”杨文敬立马追问道。
“蜀中盗圣,席少游。”杨文恭一字一句道,声音深沉且有力,看样子他已是十分的有把握了。
杨文敬深深细想,席少游,川蜀之地确实是有这么一号人物,可是他为什么会来梁园茶楼,难道也是为了来看棋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