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孩。
徐则辉心里暗骂,不会吧,他真没打算来gay吧的,他四下打量发现酒吧的环境,文子拿着一杯酒挤过来,挺大的长椅上非要和他挤在一起,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
细脚杯子里下面是幽暗的深蓝,上面铺着一层浅浅的水蓝色光晕,是用鸡尾酒和饮料调成的。
徐则辉接住酒杯啜饮一口,味道略苦盈满花香,“什么名字?”
男孩蹭着徐则辉手臂,下巴压在他肩膀上笑着说,“立夏之蓝,我最喜欢的一种酒。”
徐则辉正低头品酒,听见这个名字猛地一顿,酒水顺着喉咙流了进去,呛得他顿时咳了出来。
麻蛋!混蛋立夏,无时无刻都烦着他,连一杯酒也起成这个名字!
徐则辉好一顿咳嗽,眼眶都泛红了,酒水火辣辣的流入喉咙带着灼热滚烫的痛,文子赶紧给他拍着后背,“哥,你不会喝酒啊?好点没?”
徐则辉挥挥手,接过旁边的水一饮而尽,努力吸几口气,说,“给,你喜欢你喝吧,我点别的。”
就会欺负他,无论他走到哪都能被立夏给欺负!
“陪我喝酒吧,心情不好,喝几杯。”文子在他旁边蹭了好一会儿,身体好似软骨靠在他手臂上,徐则辉顺手拦住他的腰压怀里,让酒保又送来几杯酒,度数不低,在这里算是很高档的酒了。
男孩看出来他是有钱人,眼中闪着兴奋,帮徐则辉拼命倒酒一杯接着一杯,最好能钓上这么一个人,说不定他下半辈子都吃喝不缺了。
夏季的夜晚沉闷起来,燕子低飞掠过大街小巷。
没多久,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雷声轰鸣。
立夏一下班就开始给徐则辉打电话,可那头刚开始还是不接,后来竟然变成了无法打通,他担心徐则辉出事,连忙冒雨往徐则辉家中跑去。
大雨倾盆,只是短暂的时间就将世界笼罩在清冽朦胧之中。
立夏浑身湿透站在他家门口给他打电话敲门,门里却一直都没有反应。
对门的丁陡听见声音出来了,立夏就见过丁陡一面,还是他喝醉那次,知道他和绍耀关系不寻常,立夏擦着额头雨水抱歉的问,“你好,你知道徐助理去哪里了吗?”
“辉子出去了,他说出去转转,电话打不通吗?”
“嗯,一个小时了,一直都打不通。你知道他会去什么地方吗?”
丁陡努力想了想,却根本想不起来,徐则辉和绍耀倒是经常为了公司的生意跑来跑去,但若说休闲娱乐他们常去的地方的话还真没有几个。
“你来我家换件衣服吧,在这儿等等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丁陡说。
立夏拒绝了,他担心徐则辉出事根本就坐不住。
他靠着门边低头不停的给徐则辉打电话,雨水从湿漉的头发滴到手机屏幕上氲出朦胧水晕。
酒吧里,徐则辉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喝酒拼乐唱麦跳舞的,没多大会儿徐则辉就被人灌了好几瓶酒,酒精度数高,容易上脸,他本来就长得不错,身材修长,眉目温柔,醉了之后黑眸染上潋滟看上去极其富有风情。
他被人拉进舞池跳舞,贴胯扭,肩挨着肩,身边的人比谁都搔。
文子悄拿过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偷偷开了机,有密码,他不能解锁开里面的东西,他本来打算用他手机给自己打电话偷存人家电话号码呢。
刚好有电话打过来,幸好接电话不用密码,文子看一眼舞池中的男人,“你谁啊?”
打了快两个小时的电话,那头突然接住了,可却是不是徐则辉,那头吵闹听不清楚,立夏着急的问,“他呢?他有没有事?”
“徐哥吗,没事儿啊,我们跳舞呢。”
立夏瞳孔微缩,声音低哑,“让他接电话。”
文子不情不愿的跑进舞池将电话递给半醉的徐则辉。
立夏愠怒染上眉梢,他一身湿透在他家门口待了快两个小时,他担心他胃病复发,担心他没好好吃饭,担心他在哪一家医院正难受的打针,却没有想到那头慵懒带着醉意的传出声音,让立夏瞬间就怒了。
徐则辉哧哧的笑揽着人跳舞,低头说话,半阖眼眸,声音染上浅淡的慵懒和满不在乎,“嗯……跟你有什么关系”
立夏心口发疼,声音嘶哑,“我担心你”
徐则辉笑出来,“呵,我就想找个没有你的地方,让我清净一会儿。”
那头半晌沉默。
“我们之间有可能吗?”
“你觉得呢。”徐则辉猛地见面前的人拉入怀中低头在陌生男孩耳畔浅吻,惹得对方轻轻发笑。
立夏漠然听着那头的欢笑声和音乐闭上眼睛,他声音沙哑,想笑却几次都没有弯起唇角,徐则辉宁愿跟任何人*都不愿意接受他。
他宁愿就这么作贱自己,也不想要立夏的关心和担忧。
他想着他和别人拥抱亲吻,想的心口发疼,喉结滑动,眼底痛楚,向他恳求,“你、你喝醉了。我去接你,行吗。让我去接你,你不喜欢我,我以后就不烦你,我...离你远远的,行吗”
徐则辉沉默,低低的嗯了声。
天空黑的比墨汁还浓,大雨滂沱,从黄昏一直到半晚。
立夏在雨中奔跑,雨水湿透衣襟狼狈不堪,长长的睫羽掩盖的双眸黯淡无光,他在酒吧里穿梭,看着徐则辉在人群中跳舞喝酒目光迷离。
他一身潮湿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将人带出舞池,向吧台要了一杯温水递给他,徐则辉低头喝了一口就全吐出来了,“我想喝酒。”
“别喝了,你胃不好,明天会胃疼的。”立夏低声说,不顾周围嘈杂的声音想要将徐则辉带走。
徐则辉挥开他的手,醉醺醺的倒了一杯酒,揽住立夏笑着说,“哎,喝一杯。我们还没喝过呢,为了纪念以后哥自由了。”
立夏默然的看着他,眼底哀伤落寞,他仰头一口将酒倒入喉头,“我替你喝,你还想喝多少,我都替你喝。”
屋外,风雨呼啸,像哭声,如泣如诉如慕。
一场雨湿了一夜。
屋里,踉跄纠缠在一起的人影缠绵如火。
不知道怎么回来的,又不知道何时纠缠在一起唇齿不分。
湿透的衣物散落了一地,徐则辉被人死死按在床上窒息般亲吻,坦露的身体亲密相贴比火一般炽热。
立夏眼底泛着疼惜和疯狂,亲吻身下人,抚摸,粗暴强横的脱掉他的衣裤,从柜子里翻出徐则辉臭美时往脸上涂的面霜。
手指带着滑腻的油脂进入,幽秘的地方被人开发,徐则辉疼的醉意醒了大半。
“放手!立夏,你放开呜呜,好疼。”
立夏吻他的眼睛,喉头滚动,眉间渍出汗水,手上的动作却固执不肯放手。
舍不得放开他,舍不得他难过,他那么舍不得他,却换不来他一点点的怜惜。
立夏又气又怒,胸腔被灼热的疼填满,脑中全是徐则辉在他怀中喘气的模样。
答应了以后再也不会烦他了,不会纠缠他,将四年来的喜欢与爱意藏在心底,让这段不会有结果的感情就此掩埋。
所以现在就让他抱抱他吧,再吻一吻他吧。
他也喝醉了,醉的的胸腔跳动的心肺都颤抖抽搐的疼。
徐则辉发出一声呜咽,推不开身上的人,任由他侵入,占有他,他疼的大口喘气,眼中全是浓浓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