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你也猜到了。我把嬴政的陵寝里你布下的‘逆天补岁阵’改为‘承天引渡阵’。借用九百九十九个生灵之力,引渡出冥界之魂,而那些兵马陶勇,正是为他们准备的躯壳。
有无何、梓苛守在陵寝门口,又在始皇陵这种荫蔽得地方,这办法完全可以避开”人罗井卫戍“的防备。只可惜还是奇差一招,没有算到你会把‘弥乇’留在陵墓中,最后还是被你毁掉。”
“之后我控制胡亥,以皇帝之名,兴土木大阵,不仅将人族搅个天翻地覆,又在咸阳大兴土木,整个咸阳城都是建在‘承天引渡阵’之上。可惜胡亥始终不能突破第二界限获得冥族血脉。不然我借用了他的身子,这事情早已办妥。”
风吹的越来越大,已经变成肆虐的狂风,洞里的一层积雪被吹的只剩下薄薄一层,徐福的脚下,浩然是一道道规律的线条。
子羲子和继续说道:“咸阳城阵法将成之时,胡亥发现了问题,密令找来‘人罗井卫戍七族’,幸好被我及时发现,逼死胡亥之后,我原本想自立为王。结果还是被‘人罗井卫戍’发现,七族联合起来将我逼退到此处。他们早已不是神体,只能将我封禁,却不能杀死我。”
“我就被困在这里千年。直到你来这里。”
子羲子和说完,已经狂笑不止,那笑声是一种癫狂。
洞口的风停了,洞里的积雪也被清的干净,露出地面上无数线条来,显然是一个繁杂的大阵。
“哈哈哈哈,我等了千年,尝试过多少方法,也未能找到一个突破第二界限的人来。没想到!没想到!最后还是我的死敌为我送来一个躯壳!哈哈哈哈,多美俊美的躯体,哈哈哈哈!”
那黑影越来越大,附在墙壁上,将整个洞穴团团包住,徐福的身体已经被包裹在黑影之中。
“我敢来,自然有所准备。”身陷险境,徐福双手合十,身体中冒出一阵金光来,像一道利剑,划破了洞口的黑影,露出洞口来。
他猛的逃出,脚下的阵法却发出一道亮光,洞口结出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的身体挡了回来。
“小小把戏!我说了这么多话拖延时间,现在阵法已经结成,你的身体无论如何使出不去这山洞了。”
他既然不能行动,这阵法又是谁画的?徐福心知已经上当,再拖下去,也毫无胜算。不再犹豫,元神离体,从洞口飞了出去。
“哦?元神还是逃走了么?”
满墙的黑影慢慢退回来,又缩成聚集在骸骨上的一团黑气:“可惜没能留住他的上仙修为。不过有躯体就好,没有修为又有何妨。”
黑气化为细细的一股,钻入倒在地上的徐福体内。
良久,徐福站起身,捋了捋衣服,大笑两声:“等待了千年又千年,我终于又回来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一堆骸骨,原本白色的眼仁郝然已经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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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秉和安子坐在廊上。看着冷风吹过腊梅的枝条,朵朵黄色花苞在枝头颤抖。
“好久没有这么惬意的放松了,这里真好。”
“是啊。”李秉看着天上的月亮:“诶,月亮怎么在在西边?”
安子靠在柱子上,指着东边道:不由的笑出声来:“那是太阳还没彻底落下去!月亮在那边呢。”
“哦?从前也没发现这样的天空真好看。”一句说完,李秉忽然想起了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
“十月十五了啊,怎……?”安子话还未说完,也忽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日月齐辉的日子么?按照灵剑生所说,我们是能看到那几页黑武经的内容的,秉儿哥,我们要不要看看?“
李秉想起徐福的叮嘱,只道“也好,我也想知道这武经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只是看看,不要练。”
说完拿出阳月宗的那一页武经,托举在手上:“要这样可以打开么?”话音未落,那武经居然飞出手掌消失不见。化成一张巨大黑色光壁。上面慢慢浮出一段文字。
这文字李秉也不认识,想来是冥族的文字吧。
文字之后,黑色的光壁上出现了几个小人,形态各异。或是练着剑法,或是打坐养神,这就是阳月剑诀的真谛了。
李秉两人盯着那些小人,看的出奇,却不知自己的眼仁已经变成了深黑。
李秉看的已经入迷,忽然右臂上的‘乇’字符文变为光团飞到李秉身前,紫色的亮光晃了晃两人的眼睛,两人才清醒过来,一个趔蹶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李秉先反应了过来,看着安子还未清醒,便摇了要他。
安子长呼出一口气:“好险,原来这武经会摄人心魄!”
“不是说不能练么。”那光团飞到李秉身前,显然有些责备的意思。
李秉原本也时刻记着徐福的嘱托,解释道:“我只是好奇,所以想看看。我现在终于知道,徐前辈说的练了就会有瘾是怎么一回事了。”
安子看着李秉,不仅余惊未忌,更多了些疑惑:“那个或说话的光团是什么?”
“什么光团,我叫弥乇,是精灵!”
“他是那位上仙交予我,带我学习方技的精灵。以后便要跟着我们一起了。”
李秉捡起那页武经,放在怀里。“这事说起来比较复杂了。我明日慢慢说给你听。被这鬼东西弄的心绪不宁,真气翻腾好难受。我要回去调养一下了,明天再讲给你听吧。”
听着李秉说真气翻腾,安子倒是着急了:“秉儿哥,你没事吧。要不要找孙宗主帮你看看?”
“没事没事,我回去疏导真气就好了。”
天色暗下去,李秉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是那些舞动的小人。透过窗户看着月亮从东边转去西边,这一夜好长。
远远的一抹阳光从山巅升起,再看月亮,还挂在西边。
李秉咬了咬嘴唇,看看手臂上的乇字。便把袖口扎起来,掏出黑武经,一个人又走去了院内。
月慢慢消失了,日头也正要出来。
一个练剑的人,不会在一树露珠,不会在意满地白霜,更不会在意这塞北苦寒、满园萧风。
《贰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