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簇的被困在一起,显得无精打采。
夏知寒弯下腰,手指捧起稻穗,原本长得饱满漂亮的穗子,如今被打掉许多,变得稀疏起来。
原本他以为,会有一个丰年的,可惜……
不过眼看各地发了水灾,恐怕不宜起兵事,夏知寒应该还能偷些时间。
他在山下已经送了消息,让那些人缓缓脚步,只希望那些纸醉金迷的大人能够在此时清醒清醒。
夏知寒掐开稻子的外壳,发现里面已经生了米,他沉思片刻,决定提前收割这些水稻。
虽然还未完全成熟,但是如果再下几天大雨,这一批水稻都会颗粒无收。
不过具体定在什么时候,夏知寒还需先去拜访老杨头,请教一番。
雨在下午短暂的停了停,夜晚时又开始下起来。
第二天早晨,夏唐回来汇报了他昨日促膝长谈的情况。
“我试探了吴亮他们的态度,他们好奇怪。”夏唐说起昨天的事情,表情疑惑。
“我最开始说水泊归顺的事情,吴亮痛心疾首地哭起来。”
“他说水泊好汉蒙受诓骗,现下被压在了朝廷的五指山下,实在可怜。”
夏唐实在想不明白,吴亮到底在可怜什么,可怜他们有得必有失?
水泊的人虽然加官进爵、吃香喝辣,得到了荣华富贵,但是失去了烦恼?
“其他人还都在宽慰他,说他们也是被人蒙蔽……”
“我好不容易把吴亮劝住了,李虎又躺在床上大骂那些人是朝廷的走狗,他真是被打断了狗腿都不安分!”
“然后吴亮正跟李虎讲道理呢,金胜那独眼龙故意挑事,说如今朝廷上都是酒囊饭袋,人才都被埋没了。”
人才是被埋没了,但和金胜的关系应该是不大的。
“虽然他说的没错,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结拜兄弟都是这样的吗?发脾气都要按顺序来?”
感觉就是故意消遣他!
夏唐不满地发着牢骚,跟他们议事好烦,简直像是唱戏一样,哭喊唱跳都要来一遭。
夏知寒抬手为夏唐倒了一杯茶:“他们确实是故意的……”
“我就说!”夏唐一拍桌子,茶杯颤了一下,洒出几滴茶水,“居然敢戏弄我,我现在就去射穿他们的脑袋!”
夏知寒摇摇头,阻止了他:“但他们并非恶意。”
吴亮他们这样做,是想表明一个态度,他们虽然刁钻蛮横,但是只要条件开得好,他们也不是不能接受招安。
而且这一套不是做给夏唐看的,而是给……夏知寒。
“不过佘银环没有提要求?”夏知寒眼底闪过星光,询问道。
“他虽然看着不像个好人,但人还怪好嘞,我劝其他人的时候,他还在帮腔!”夏唐对佘银环的印象好了很多。
“是吗?”夏知寒却在佘银环这个名字上打了个问号。
他恐怕还有些文章。
“唐儿,你觉得吴亮此人如何?”乔黄的消息不知几分真假,夏知寒思考片刻,询问起夏唐的看法。
“爱哭鼻子,爱讲道理,爱动脑筋……”夏唐思考了片刻,给出了一个结论:“假仁假义,像嫂嫂一样。”
夏知寒立刻捏住夏唐的嘴:“不要这样评价你嫂嫂,她只是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