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竟然有些飘忽。
“哈,”灵枳忽然笑了一声:“大当家您别转头啊,这投毒的人……是抓还是不抓呀?”
“灵枳你不要这么绝对,”常自在语气诚恳地补了一刀:“说不定是那些鱼儿虚不受补呢?”
做饭情节虽然很好很温馨,但是分人,如果不是东若结实扛造,今天夏知寒就得做个寡夫。
“传我命令,”东若语气平稳,试图掩盖事实:“此事不可声张,那笨贼……我自有打算。”
“是。”小喽啰虽然不知什么情况,但看东若面容严肃,只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搞不好是大当家计划的一环呢?诶,他真是笨,差点坏了大当家的大事儿。
“不是我说,夏公子还费什么心思密谋杀人啊?”等小喽啰走了,灵枳才出言嘲讽道。
“再做个菜完全就能把咱们大当家送走了。”
东若闻言却忽然抬头看了一眼灵枳,眼底金光一闪而过:“他根本没有放药。”
“那你怎么……”灵枳看了看东若,忽然语气迟钝:“难道这是夏公子的真实实力?”
“这么厉害?”
完全没用技术全靠实力的吗?
连常自在都听呆了:“他是什么天生制毒圣手吗?”
“大概……是吧。”说到这个,东有些若不确定地回答,夏知寒的天赋好像总是……点在出其不意的地方。
这头的夏知寒解开斗篷放搭到架子上,他取出袖中的药瓶,眸中带着深深的阴影,像是平静的水塘下暗藏的杀机。
既然要给东若下药,那放在每日的饭菜中似乎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贤惠的夫人日日送饭,听起来是个多么不惹人怀疑的温馨故事,而且……
今天的饭菜或许算个试探,只要是他送上的东西,东若都会吃下。
夏知寒曲起手指,将药瓶攥紧,眼底暗流翻涌。
但是……至少现在……他还不想就这样践踏自己的心意。
轻叹一口气,夏知寒收好药瓶,掩下眼中的流光。
他铺开纸,再一次写下密信。
他之前已经劝了那些人以怀柔手段为主,听佘银环那日透出来的消息,他们似乎也听进去了。
只是……佘银环又是从何得到招安的消息,而朝廷为何又迟迟未曾给他传信。
夏知寒敲敲窗沿,一个胖鼓鼓的乌鸟飞到他的手边,听话地张大了嘴巴。
将纸条卷一卷,塞到乌鸟口中,夏知寒摸了摸它的头,乌鸟轻啄了他一下,展翅飞走。
夏知寒看着在树杈间无忧无虑地鸟儿,勉强驱散了心头升起的不安。
一直等到夏唐他们从山下回来,夏知寒才终于接收到朝廷这些时日送来的第一个消息。
“招安……”夏知寒的眸光动了动,朝廷派了使者前来招安,不日就要上山。
“苏甲。”夏知寒看着苏甲,语气有些冷淡。
苏甲恭敬地低下头:“夏公子。”
“苏姑娘那边如何说?”虽然他有八成的把握,但是不知为何,夏知寒的心头却一跳。
“苏姑娘说:请夏公子放心,这件事儿不会让她的心上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