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云轻也不知道自己的手何时揽入他的腰间,膝盖何时轻轻压在他的胯部,微微可以感觉那里微微的模样,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如此尴尬之下的百里连城,更显得促狭不安。
“爷,要啪啪啪么,免费的。”靳云轻眼珠子调皮得转了转。
“……”百里连城无语,一巴掌轻轻盖在靳云轻脸上,把她压到身畔的软卧上,“一边呆着去,别影响本王思考问题。”
呃,美色当前,她竟然不心动?难道真是靳云轻自己小屁股小么?还好吧,靳云轻又自己检查了一遍。
“爷,你在思考什么样的人生问题呢。”靳云轻嗤嗤一笑,“本县主上了王爷你的马车,就当是去香香院叫了一次鸭,给姐姐说说,到底什么样的人生问题。”
“……”
百里连城见过不要脸的,就是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百里连城他此时应该不会是那种假正经吧?
也是,此时非彼时,在端王府邸的百里连城,被人种下生死蛊和情蛊,精神意志不是自己的了,变成了一个疯狂要索|欲求爱的野兽了。
靳云轻一副天真小懵懂的表情,看似在勾百里连城跟自己啪啪啪,实际上,是靳云轻的一种试探的手段罢了。
如果发现百里连城实际上是一头不折不扣的披着人皮的饿狼,靳云轻会毫不犹豫跳下马车,从此与他再无交集!
精虫上脑的男人,也绝不具有与靳云轻平等对话的能力!
这样的男人,用来做什么?
靳云轻,她过去可是天才法医,要求的男人,自然也要高格调的!
“不过,靳云轻,本王想知道,你为何会闯入乾坤殿救本王,叫本王免于软禁宗人府?”
男子眸子宛如天幕黑曜石般深沉、深邃,叫人不到底。
“因为你救过我,所以我救你,不过举手之劳而已。”靳云轻自然淡定得说道,就好像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是吗?”百里连城正视着靳云轻,“只有这些?”
难道还有别的?
人与人之间,不就是你对我,我便对你好么。
“不然王爷以为还会有什么呢。”
靳云轻扑哧一笑,抓过辇壁上的一个随车水壶,喝了起来,反正这车内,放得只有百里连城一人的茶壶,这茶壶也便是他的,像他这样出身高贵的王爷,身上应该没有什么暗病,所以也不怕口水传染什么的。
“女人,你就这么迷恋本王的口水?现在不亲了?你跑去喝水壶?”
话音刚落,百里连城眼眸满是不屑之色,可是这种不屑之色,又带有万千的欲擒故纵。
“噗~”
被百里连城一句话,靳云轻嘴中还没有吞咽下的一口水全部给喷在百里连城脸上。
还给你。
是了,这下子这水包含着靳云轻的口水,也包含着百里连城的口水,糅合在一起,喷薄在百里连城脸上。
“女人!警告你!别再本王!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百里连城压了上来,双手勒住靳云轻的腰臀,两颗眼珠子盯着靳云轻,仿佛记云轻的眼里有什么东西,是他所渴求出现的一样的。
“你…你干什么…该不会又染上了情蛊什么的吧…”
女人有点担心,这是哪里,这可是车辇,外头还有许脩文、彦一壅和飞流三个男随从,真要这里擦枪走火的,听闻男女之间做那种事情的话,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忍不住轻轻哼哼,这样的话,岂不是被他们给听到,这样也太羞人了吧。
“是不是很想亲?”百里连城抿唇一问,眼里带有无边的霸道和威猛,就差靳云轻说我很很想亲快来吧快的滚烫,腔里边的一颗心剧烈跳动,砰,砰,砰,叫靳云轻窒息的感觉都有了。
“是真的不想?还是假的不想?”
俊美如飞的眉宇一轩,百里连城微微张望了一下隔着重重车辇的外边,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说出来,怕什么?他们又听不见。”
讨厌…
真的好讨厌…
救命啊,三王爷在耍流呀。
靳云轻几欲崩溃,她记得自己是来调三王爷,怎么现在沦为被调的那个是自己呢?
“啧啧,靳云轻,可不像你的性格。你刚刚飞上本王的马车,不是火辣热烈如火吗?恨不得把本王给办了么?”
“怎么现在,倒端起了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嗯?”
原本这般赤果果的戏言,在百里连城嘴里变得如此圣洁起来。
倒是靳云轻她的不是。
尽量掩饰着自己的情绪,靳云轻心里盘算着,哼哼,我就是不理你不说话看你还怎么着,难不成你有那个胆子真的要在车辇办了我?也不怕属下们听见?
“还不说话?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够算了?你刚刚上了本王的马车,亲了本王,这笔账该如何算?”
指了指脖间喉咙的一处吻痕,百里连城觉得有些酥酥麻麻。
这边靳云轻认真看了一下,哎哟还真的是,之前她不仅用嘴巴亲,还用牙齿,所以搞得百里连城脖子上有一朵正盛放得极为绚丽的粉草莓。
不好意思得低下头,靳云轻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是了,谁让自己上马车的太过着急,飞扑到三王爷身上,叫自己的牙齿和嘴唇碰到人家的脖子呢。
“还能怎么算?”女人飞快白了男人一眼,“女人亲吻了男人,再怎么着也是女人吃亏吧,你一个大男人吃什么亏,还要账?你都赚了,还要算账?”
真是岂有此理!
“这是本王的清白,你毁了本王的清白……”百里连城看似深情的眉宇有一丝戏虐的味道,“你…你毁了本王的清白…你说本王要不要做点什么来惩罚一下你?”
别啊,千万不要啊。
润红的唇角一勾,靳云轻想死的心都有了,“别啊!求求别在这里啪啪啪…”
“啪啪啪?”剑眉一皱,百里连城的兴趣更浓烈,难不成靳云轻嘴里的啪啪啪就是男女那种敦伦之事吧,当然百里连城装作什么不知道,“你说什么,本王不明白?”
“就是…就是…”靳云轻说不下去了,这么羞羞的事情,她一个女人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
男人大手掐着女人的腰肢,叫靳云轻痒痒得想要尖叫出来,可是这样尖叫出来,无疑是叫外边的许脩文他们听到,所以只能哑忍,变成了轻微的唔唔。
“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靳云轻败退了,再不说话的,百里连城不会停下掐住她的腰肢的手,只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尖叫出来。
百里连城若有所悟得点点头,“哦,你是以为本王要对你做那种事情?”
“不过那种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此刻的百里连城已经升级成为了一个幼稚园的小男盆友,装清纯装无辜,这一点,靳云轻这个傻女人还真不是人家的对手呢。
救命啊!老天快收了百里连城这个大妖孽吧!
靳云轻狠狠咬牙骂道,“大贱贱!哼!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贱贱!讨厌的大贱贱的!无耻的大贱贱!”
“还骂上瘾了?靳云轻,你是不是喜欢本王?”百里连城抓着女人的两只手,将她压倒在车辇的一个狭窄角落里,“如果不喜欢本王,又怎么会一个女子深闯乾坤殿替本王辩解?”
“谁喜欢你了。臭不要脸的……大贱贱……”
靳云轻的心情很复杂。
“你就是喜欢本王。”
“你就是喜欢我了。”
百里连城的心这会子仿佛全在女人的身上。
说得太快了,摒弃了本王两个字自称,而是直接改为我了。
不由得靳云轻心中狂震,她有预感,这百里连城该不会对自己有了感觉吧,不是位高权重的大佬们遇到自己心里所深爱的人,都会或多或少卸下一切防备么?
难不成真的说中了……
“你还不承认本王?”百里连城好笑戏虐轻轻捏着女人的下巴,“你刚刚亲了本王,本王现在要还给你。”
男人那一张宛若刀削斧阔的俊逸面容,一步步紧逼靳云轻的明眸皓齿。
女人还来不及反抗呢,百里连城以威压霸道之势,火的唇瓣贴在靳云轻的白润如瓷的额发上。
就这样蜷缩在角落里,女人静静感受百里连城身上的淡然体香,也感受男人活泼的心跳声,砰,砰,砰,如同自己,充满了鲜活和张扬的力量,这样的力量生命原动力。
百里连城的手忍不住滑下来,捧住靳云轻的唇,想要进一步的交流。
谁知道此刻讨厌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爷,医馆到了。”
到了?
这就到了。
微微有些失落的靳云轻的面色一怔,女人这般表情,转瞬即逝,可百里连城已经将这表情收入眼底,飞快得蜻蜓点水得在靳云轻的朱唇轻轻点了点,而后移开,一改高冷傲气霸道的模样,“送云轻县主下车。”
“是。”许脩文、彦一壅这才将车辇帘子掀开,两个人左右开一般,搀扶靳云轻下车。
走出车辇外,靳云轻回眸凝了车辇内的臭男人一眼,心里暗骂,这个讨厌的大贱贱。
嘎吱一声,许脩文和彦一壅继续驾驭着车辇。
医馆就在眼前,可靳云轻的步伐迟迟无法迈进门槛,回眸凝望,只见车帘一角被掀开,一双暗暗的眼珠子,宛若这天地之间最璀璨无上的黑珍珠,高华倾城、举世无双。
这样黑珍珠一般的眼眸,叫靳云轻怦然心动,情不自禁。
“小姐,您在看什么?”
飞流循着云轻县主的目光望去,远去的车帘一角被掀开,良久看不到有人探首,过了没多久,车帘盖了下去。
“没,没什么。”靳云轻理了理螓鬓,绿妩和青儿开了医馆门,搀着云轻进去,两丫头早把热水烧热,给靳云轻洗漱一番,靳云轻去睡了,今夜折腾大半夜了,也该是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才有精神坐诊看病。
百里连城与靳云轻二人在各自住所睡得倒极为安稳。
不过有人就睡得不安稳了。
*
大周皇廷爵宫之所在,阴暗寂静得可怕,仿佛,这是一处地狱的囚笼。
百里爵京两只手握爵宫宫前的阑干上,见爵宫的门关上了,外边还有不少侍百里看守,无异于坐牢。
“百里连城,靳云轻,你们都…都不得好死!”
百里爵京的心,从来都不曾像今夜这般剧痛过,一直以来,百里爵京都是骄傲的,母亲是温贵妃娘娘,大周后妃位第一人,子凭母贵,父皇是何等照拂他们母子,母舅势力后边有在朝堂上为相国的亲外公温耿擎,在东漠国边境驻守的小舅舅温安康,如果大舅舅温安泰没有做出对不起他还有如泌的事情,那么也算美满。
然则,大舅舅温安泰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也是拜靳云轻所赐……一想到这里,百里爵京心中喋血,他的心很痛很痛,如泌腹中的胎儿又没了,挫败,百里爵京感到深深的挫败感。
“二王爷,可好。”
爵宫后外边的矮墙上,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这个女人,百里爵京当然知道是谁。
“哼,幽月,你还有脸来见本王!”
百里爵京透过矮墙,声音传给外面的靳幽月。
扑哧一声,靳幽月妩媚一笑,“二王爷何必激动呢。”
“呵,何必激动?本王怎么能激动?”百里爵京对靳幽月满是浓浓的不屑,“靳幽月,你曾经答应本王,要本王出动十个壮汉杀手深夜去靳云轻医馆刺杀她们一干等人,然后你设法营救她们,骗取靳云轻的信任?现在呢,本王被靳云轻那个贱人说动父皇,父皇他褫夺本王的封号、收回王邸,本王如此不堪!这,也是拜靳幽月你所赐!那一,若不是你这个北汉公主去营救她们,说不定靳云轻早就死了,也不会发生今日之事。”
冷冽一笑,靳幽月公主好笑道,“二王爷,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暂时败给靳云轻吗?”
“为什么?”百里爵京但听听她有什么高论。
“二王爷你太轻敌了,也把靳云轻想得太不堪了。”靳幽月嗤嗤一笑,“二王爷以为那夜,你派去的十个壮汉杀手就可以了结靳云轻么?其实不然,就算幽月我不去,靳云轻也不会死。因为靳云轻手中银针例无虚发,对于这一点,想必二王爷在香香院中,是深有感受的吧。”
一提及香香院,百里爵京想起自己无意中受了靳云轻的银针,刺百里爵京的承扶穴,百里爵京狂性大发,与年长百里爵京二十多岁的南羲国大长公主慕容如意公主交,一想起这件事,就宛如梦魇一般,刺激着百里爵京,而百里爵京也因此自爆自己行房时间没有超过三秒。
这个,可是对于男人来说,极为沉重的打击!
“二王爷收起伤悲,本公主自然会帮助你,只要到时候二王爷允诺本公主的事情要做得到就可以了。”
北汉公主,靳幽月冷冷一笑。她帮助百里爵京也不是没有报酬的,这,也是靳幽月从遥远的北汉来到大周的原因。
“好,本王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但是,幽月公主你一定要帮本王。”百里爵京冷冷得道,“你接近靳云轻,一有机会,将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本公主自然明白。”靳幽月嘻嘻笑道,“现在靳云轻那个贱人,她一直以为,是我不要了性命救她的,她早已把我当成了最好的姐妹了。”
身在爵宫的百里爵京,嘴角勾起一抹狠戾,“幽月公主,下一步,你有什么计划?”
“这个,二王爷就别管了。”
北汉公主轻笑一声,莲步没黑夜里。
…
翌日,靳云轻大敞医馆之门,为贫苦山民问诊。
坐堂的靳云轻面罩白纱,她梳了一个惊鹄髻,远远看时,螓发上盘犹如展翅欲飞的惊鸟,娴静之中不失活泼。
医馆正对面一家小茶馆的上楼,一大早就来了一位白袍公子,朱红唇瓣触在古朴的茶盏上,边喝着茶水边端详着楼下的看病问诊的女人。
“这个是十碗水煎成一碗,每天三剂下去,不出五日,你的腹痛就会有所缓解,还要知道休息,知道吗?”
“谢谢县主小姐。”
“不客气,老人家慢走。绿妩,过来送送。”
“老人家,您给的太多了,我们家小姐说了,给穷苦百姓看病,只收诊金的一成,只一钱就可以。”
“啊?这么便宜?我还以为要十贯,云轻县主真真是好人呐。”
绿妩笑着送走那个老山民,恭谨对靳云轻道,“小姐,那位老人家应该是头一回来问诊的。”
“应该是,咱们给穷苦山民看病,只收诊金的一成,这是约定成俗好的。”靳云轻看着手头的药方,准确无误后,就停下,见这会没什么病人,就起来,伸伸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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