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以吾之命，换汝之心

只能跟着一起离开。

    四人刚出雅菲夜总会的大门，夏哲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狐狸”，他面色一紧，走到一边接起电话，就听蓝若在电话那头道：“来夜总会后面，我等你！”，说完便立即挂了电话，根本没给他回绝的机会。

    他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对三人道：“我还有些事，你们先回去吧！”

    张俊和意味深长的看着夏哲言，嘴角勾起坏笑，夏季末和文清雅以为他真有事，便向他告了别。

    文清雅搭上夏季末的便车回家，张俊和一个人无聊，见时间还早，便打电话找自己的小情人去了。

    雅菲夜总会后面是镜湖，灯光昏暗，柳树成荫，环境优雅，适合小情侣们约会，蓝若一个人坐在石凳上，看着湖面，静静的等着夏哲言。

    夏哲言远远就看到她，仿佛一幅油画，只是背影有些落寞，仿佛感应到了他一般，蓝若转过头，望向他微微一笑。

    夏哲言心头微动，脚步不自觉的向她走去，他双手插兜，站在她的身侧，望着平静的湖面问道：“夫人找我来......”

    谁知话还没说完，蓝若就从后抱住他，把头搭在他的肩膀，道：“我只是想你了，很想很想。”

    夏哲言掰开她的手，转过身，冷声道：“若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夏哲言，你给我站住！”蓝若拉住他的胳膊，“我对你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不要总是挑战我的底线！”

    她竟是少有的满面怒气，夏哲言却甩开她的胳膊，毫不留情道：“怎么着蓝夫人，你有耐心有脾气，我就要无底线的仍你蹂躏吗？

    是，我是毫无廉耻的给你做了六年地下情人，但现在已经结束了，我没有义务随叫随到，事事按你的心意来。”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蓝若眼眶微红，“我只是，我只是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讨厌我，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束缚，更不喜欢我用钱来收买你，可我一放手，你就立马离我远远的。”

    夏哲言听着她的话微微有所触动，看着她微红的双眼，更是心疼，他好想把她拥入怀中告诉她，他有多爱她，多想跟她在一起。

    可是理智告诉他，这个女人就如美艳的恶鬼，跟她在一起会把他拖入无边的地狱，她表里不一，狡猾奸诈，谁知道她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就连现在，他也不敢肯定，站在面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戴着面具，还是真如此脆弱。

    即便他现在不顾一切答应她，可是以后呢？

    还是像以前一样，做对见不得光的情人，永远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人前，做什么事都偷偷摸摸，瞻前顾后，看不到未来和希望？

    她的背景关系复杂而混乱，难道会为了他放弃现在的一切，跟着他生活吗？如果关系一旦曝光，他会被世人说成什么，软饭男，还是，小三？

    想想都觉得心累，他自尊心很强，骨子里是个忠诚保守，正直刚毅的男人，能跟她这样坚持六年，他已经用尽所有的力气，他真没有勇气接受那些不可预知的事。

    他放下准备去捧蓝若脸的手，狠下心转过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夏哲言！”蓝若唤他，而他没有回头，忽听“扑通”一声，身后有人大喊：“有人落水了！”

    夏哲言赶紧转过身去，却早已不见了蓝若的身影，一群人围过来，在岸边指指点点，他跑过去，见蓝若在水中挣扎，赶紧脱下外套，毫不犹豫的跳进水中。

    夜晚，湖水有些冰冷，当夏哲言入水后，立刻被刺骨的水给包围。

    他想着蓝若说过她怕水，不是很会游泳，心内有些焦急，向着她的方向赶紧游去，而她早因体力不支渐渐沉到水中，长发如同水草般飘荡。

    夏哲言抱住她，拼尽所有力气把她带到岸上。

    这个疯子，竟然以死相逼。

    夏哲言心中咒骂着蓝若，但见她失去意识，一动不动，感觉世界末日般绝望，他双手放在她的身前使劲按压，然后俯下身去给她做人工呼吸。

    十分钟过去了，无论夏哲言怎么做，蓝若都没反应，他急得眼眶泛红，不断按压着她的胸口，反复给她口中呼气，可是她仍然直挺挺的躺着。

    围观的路人看不下去了，劝解道：“哥们儿，这么长时间，她恐怕已经死了。”

    夏哲言的心犹如一把利刃在不断割裂，疼的难以自持，他紧紧抱住蓝若，眼泪大滴大滴的从眼角滑落，声音暗哑道：

    “阿若，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快醒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