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坤此时心情真如坐空中过山车一般云里雾里,听铁扇公主的话似已默认与邓坤有夫妻之缘,言语中却又对他不假辞色,也不知道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⑸.c0М\\邓坤偷眼去看陆压,只见陆压抬头望天,装出一副不闻不问的模样,却又丝毫没有走路的意思,看来是铁了心在这里当电灯泡。
邓坤一边腹诽他不通气,一边厚着脸皮凑上前,谄笑道:“不瞒道友,我自见过道友后,即深慕之,闻得尊师言及我俩有夙世姻缘,当真是喜出望外。正所谓……”
他搜肠刮肚表达倾慕之情,直把最肉麻的话挑来说了,只换得铁扇公主一语不发冷眼相待,他被盯得心里发毛,越说越慢,到后来几乎说不下去了。正在尴尬无措时,终于听见铁扇公主说道:“你随我进来。”当先转身朝山洞走去。
“啊,随她进去,难道这天定姻缘真的就有如斯威力,这便要洞房了?”邓坤虽知这绝对不可能,但难得铁扇公主肯和自己说话,洞里便是个火坑也要跳了,连忙举步跟上。
进了洞,铁扇公主站定,直视邓坤双眼,又是好一阵冷场。正当邓坤开始汗流浃背时,铁扇公主缓缓道:“我来问你,你要娶我,是真心诚意,还是只是一时兴起?”
看着铁扇公主清澈如水的眸子,邓坤心里没来由的一阵轻颤,当即收起了无赖表情,正色道:“即使真有所谓天定姻缘,终究也要两情相悦,否则莫说月老红线,便是那捆仙索,也不得把两个全无情意的人终生绑在一块。我与你虽只初见,但一见倾心,日月可鉴。如若有一点不实,教我把幽魂贬在幽冥之中,不得超拖。”他这番话说得凝重,不带一丝作伪。
铁扇公主盯着他眼睛,续道:“我是巫族,你是妖族,此节你当真毫不介意?”
邓坤摇头笑道:“巫、妖、人,在我眼里,都是三界生灵,都有生存的权利。巫族妖族,论其本源,皆是来自盘古,本是一体,根本不用分得太清楚,又有何介意一说?”
铁扇公主闻言,负在背后的双手不由得微微一抖,良久不语,半晌后,似是作了决定,抬头道:“既如此,只需你做得三事,我便嫁你,绝不反悔。”
邓坤大是愕然。现代人娶老婆,少不得开门三件事,有车有房有礼金,怎么这古代人也时兴这一套?拖口问道:“何事?”
铁扇公主说道:“第一件,我要你在金鳌岛上辟一处居所,供我巫族遗民居住。巫族虽然没落,也有族人近千,此时散落各处,流离失所,正缺有一落脚之处。我先言明,我族虽居你处,却不是君臣,也不分上下,若是我族人不愿,你不能随意号令驱策。若我族人有何难处,还要你尽力相帮。”
邓坤听了,并不马上应承,正自沉吟,铁扇公主冷笑道:“怎么?这就为难了?刚说的巫妖本是一体,难道是空话一句么?”
邓坤抬头,洒然一笑,道:“非也。你族人要居金鳌岛,我自欢迎。有难时要我相助,我也义不容辞,只是这不分君臣上下,却是过了!”
他此刻执掌金鳌岛已有一段时日,手下万千妖众,再不是当年为人坐骑时的那个小妖。思想转变,习惯了一举一动都从大局出发,即使对铁扇公主心生倾慕,也没有乱了心智,缓缓道:“天无二日,蛇无头不行。你族人居于妖族之地,又欲自成一国,怎能成事?若有外敌入侵,巫妖两族不能统筹,各自为战,必生乱子。”
他此时说话自带一分上位者的气势,侃侃而谈,气质风度改变如此之大,铁扇公主一时之间不禁呆了一下,又冷笑道:“说得好听。那为何不以我巫族中人为首,听我号令?万一你厚此薄彼,临敌时只驱使我族人先上战场,我巫族岂不是有灭族之危?”
邓坤哑然失笑,道:“你这却是孩子气的话了。巫族如今人丁单薄,怎能镇的住我金鳌岛数十万妖众?若要妖族听巫族号令,则为上者不能御下,为下者不甘蛰伏,恐怕不待外敌来攻,自己就先厮杀起来了。此外,你怕我将巫族用作炮灰,也是多虑。巫族既在我麾下,便是我军中一份子,我又不是赵构……呃……那个纣王,怎舍得断自己臂膀?何况既是同为袍泽,巫族有事,我又怎会袖手?”
铁扇公主虽不知赵构是哪个,也不明白炮灰一词何解,但邓坤的意思她是听得清楚的,知道说得有理,也找不到反驳处。却见邓坤表情一变,又变回那个惫懒无赖,恬着脸凑上前贼笑道:“何况,你嫁了我,夫妻便是一体,哪里分得你的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么?”
铁扇公主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忙又抑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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