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邓坤得了兵刃,正喜不自胜,突然记起一事,此事牵挂在心头许久,难得陆压这个大行家就在面前,如何不问?忙向陆压道:“晚辈另有一事请前辈释疑。全//本\小//说\网”
陆压说道:“何事?你且说来。”
邓坤道:“昔日晚辈与佛教燃灯交手时,莫名其妙使出了太阳真火,着实是威力无穷,晚辈当时也沾沾自喜,还以为多了一样安身保命的手段。谁知一战过后,这火性无影无踪,再无处寻得。晚辈正在为此事苦恼不已。不知前辈可否指教?”
陆压闻言也是愕然,说道:“岂有此理?”伸出三根手指搭住邓坤脉门。邓坤觉得一股浑厚无比的离火之力自手腕处传来,侵入到经脉之内。虽知陆压决计不能害自己,但邓坤此时修为已然颇深,体内的三股玄功即时生出反应,佛教的梵元之力、道门的仙元之力、妖族的妖元之力,同时沸腾起来,要把陆压的力量反推出去。陆压微lou诧异之色,轻轻“咦”了一声,扣着邓坤手腕的三指加了三分力气。邓坤只觉得陆压的真元极为诡异,如同水银泻地,竟是毫无阻碍的正面穿过了自身三般玄功的阻挡,瞬间在自己的经脉中游走了一圈,又自撤出。
陆压展颜笑道:“原来如此!哈哈,这太阳真火可是太一传给你的?”
邓坤犹豫了片刻,考虑要不要将东皇太一的事直言告之。陆压见他如此,颐首赞许道:“不错,太一之事关系重大,你心有疑虑也属应当。不过这事瞒得了别人,怎瞒得我?太一残魂在山河社稷图隐忍万年,这一节我早已知晓。当年要不是我相助,女娲也不得轻易将太一魂魄保下……”说到这里,陆压猛地住口,似是醒悟说得有点太多了些。
但这一番话却让邓坤疑虑尽去,当下点头承认:“确如前辈所言,这太阳真火乃是东皇陛下所为。当日晚辈误上山河社稷图,有幸与东皇陛下会面,他在晚辈身上留下一个印记,说是日后能救晚辈姓名。果不其然,这印记前后已救了晚辈两次。东皇陛下的大恩大德,日后若能相见,定当铭谢。”他终究还是对陆压有所保留,只模糊说东皇留下了印记,并未提及那其实是妖皇印记。这妖皇的名头实在太响,邓坤自忖现在尚扛不起,是以隐去不提。
不料陆压听了,哈哈大笑,道:“救了你两次?莫非你以为太一所说的救你性命便是如此么?……罢了,眼下便是告诉你也是无用,还是待日后你自己领会罢!”说完又低声自言自语道:“呵呵,太一当真不凡,竟然能想出此法,难怪能坐妖族大宝……不过还差得一样物事,未得完全……也罢,时候尚早,以后再觅得来,也不为晚……”越说声音越是低沉,渐渐杳不可闻。
邓坤不明就里,正要追问。陆压先一步截住话头,对一旁的明月说道:“此间事了,你这便随邓坤道友回金鳌岛罢。”又对邓坤道:“你须得好生照看月儿,不可使她收了委屈。”邓坤诺诺连声。陆压再道:“去罢!前路诸多艰险,在所难免,但只需守住本心,当可平安渡之。若真有疑难之处,贫道也会并力相助一二。放心去罢。”
邓坤大喜,陆压这人手段奇高,得他答应有难时相助,实胜于得了千军万马,连忙谢过,正要与明月一同归去金鳌岛,突又止步转身,看着陆压不语。陆压微笑道:“还有何事?”
邓坤沉默良久,终于说道:“晚辈有一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陆压笑道:“你问。”
邓坤深吸一口气,道:“我得前辈几次相助,救我性命,赠我兵器,又将月儿托付,感激之余,也自汗颜。不知晚辈何德何能,竟能使前辈如此青眼有加?上次前辈相救之时,说是受人所托,这相托前辈之人对晚辈实有救命之恩,正该当面谢之。可否请前辈相告?”
他有此问,只因陆压对自己好得有些过了头了,反让邓坤难以理解。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这三界的水实在太深太浑,不得不多留个心眼,免得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陆压大笑道:“贫道行事,自有理由。你大可放心,贫道对你绝无半点恶意。只不过此刻许多事说与你听你也不明白,只因时候未到。”末了,又加了一句老话:“天机不可泄漏。”
天机不可泄漏,又是天机不可泄漏,这天机又不是煤气,泄漏一点又怎么了?情知陆压不肯说,在磨下去也是白搭,邓坤只好一躬到地,道声“告辞”,对明月说道:“月儿,跟我走罢。”
明月回首看了看陆压,轻声道:“师尊,徒儿去了。”与邓坤双双驾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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