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最后的华尔兹

    尚珰珰锉完了指甲，把锉刀放在一边，拿出医用酒精棉清理了指甲，又给指甲涂了一层透明的加钙底油。随即又取出两瓶香奈儿的指甲油，在代表成熟大方的酒红色与代表浪漫可爱的粉红色之间犹豫着选择哪一种？

    “珰珰，我查看过了，这房子没有地下室？”扁神仙靠在尚珰珰房间门外的墙上喊了一嗓子。

    “那也许有酒窖。”尚珰珰随口应答着，她决定按照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和上演的“*宫”的戏目，她应该涂酒红色的指甲油，能尽现一种成熟的高雅稍带一点惑人的妖媚。

    “好吧，”扁神仙微笑着倚着墙，声音里透露出无奈与只能勉力一试，“我再去看看。”他拿出一颗花生，放进嘴里，轻轻咀嚼着，左脚轻轻点地，拍打出华尔兹舞曲的节拍。“Mon－coeur－n’etait－plus－sans－amour……”（为让心中爱永存……）（这是小泽丽莎的《最后的华尔兹》，我只能用这首歌曲表达扁神仙此刻矛盾复杂的心情，你就当它是电影的背景音乐好了。）

    “我得和神仙商量一下。”马神通想找一个词诅咒尚珰珰，搜索了半天枯肠，也没找到。

    “少骗我，”尚珰珰仔细地给自己的左手涂指甲油，“扁神仙说过他从小到大都听你的，不过，”尚珰珰展开手指，看看效果，“我可以让一步，我要二分之一。”尚珰珰用左手拿起指甲油刷给右手指甲涂指甲油。她更加仔细小心，因为她不是左撇子，不想把指甲涂花了。

    “珰珰，”扁神仙不甘寂寞地插了一句，“我又查看了一遍，这房子也没有酒窖，连个老鼠洞都没有。”

    这小子找什么老鼠洞，马神通愤愤地想，我又不能去那儿。尚珰珰不会真的对他下手吧？马神通想起扁神仙纯真的笑容，好像他现在也会对尚珰珰这样笑，而且神仙最近似乎心事重重，愈加沉默寡言，自己这段时间忙于整合抗毒素生产投资的事，的确太忽略神仙了，马神通叹了一口气。

    “我建议你去房子外面看看，”尚珰珰涂好了指甲油，伸开双手手指，让指甲油快一点干。“也许马神通在附近散步。”尚珰珰端详着自己的指甲，用不用在上面画几朵花儿呢？画什么花儿呢？玫瑰的颜色与指甲油底色相近，菊花又太素。

    “好吧，”扁神仙的声音明显带着无可奈何的沮丧，“我去看看，我很担心他。”扁神仙依然倚靠在墙上，丝毫没有动身的意向。

    “给你扣除必要费用和启动资金后的二分之一。”马神通下了决心，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他可不想让扁神仙冒险尝试尚珰珰设下的各种美人儿圈套，在所有的凶险中，女人最危险。神仙是对女人有办法，那是因为不用动心。若是动了心，他不会比一个小孩子高明多少。

    “你说话算数？”尚珰珰露出愉悦的笑容。

    “你放心，我一向说话算数。”马神通用坚定的语气做出了保证，他实在不能用伤害扁神仙作为保护财产的代价。

    “这是我目前发现的你唯一的优点。”尚珰珰容光焕发，满面得意。她知道只要马神通做出了保证就一定会兑现。

    尚珰珰打开了楠木箱子的锁，揭开了楠木箱子的盖，马神通狼狈地站起来。

    扁神仙推开房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