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就梦想就是能考进父亲的母校;内心实则想的是母亲跟哥哥也许回到了狮城生活,到了nus上学说不定哪天他就能在路上偶遇到妈妈呢。
结果他真的让他在一次活动上遇到了穆怀北,不过令他惊讶的是穆怀北的加国国籍。
穆怀北非常理解他的困惑,“我后来也问过妈妈这个问题。当时她的原话是,狮城太小了,我不想一直生活在一个大街小巷都装满了回忆的地方。”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加国在血液病方面的医疗水平比较高,穆女士和zoe的爸爸就是在同一家医院治疗的时候认识的,一样的病一样的种族,所以会有种惺惺相惜的亲切感。
的爸爸是一位定居加国已久的华人,偶然一次机会发现自己得了这个病,他那位金发碧眼的妻子在知道第一时间就离开了他。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妻子并没有带走年幼的女儿,每当被病痛折磨的不成样子的时候他一想到还有这么一位活泼可爱的女儿,就像是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有了对抗病魔的勇气。
可他有什么也担心,这个病的治愈率不高,万一哪天他突然撒手人寰,zoe要托付给谁。
同人不同命,穆莹成功治愈,他却很不幸,命不久矣的他向准备出院的穆女士提出了一个不情之请,穆莹睁着眼睛考虑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答应了他,第三天他们就去领证了…….第七天zoe的爸爸就彻底地离开了。
穆怀北一开始就当zoe是个普通的邻居家的小妹妹,觉得她长得像洋娃娃似得,不讨厌。可当他知道zoe要变成自己的继妹的那一刻他是愤怒的。
他那时候已经17岁了,跟凌思南一样,他那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妈妈有一天能跟爸爸复婚。当他知道妈妈要跟别人结婚的那一刻,对他的打击就犹如一个坚定的支撑着他生存的信念被摧毁了,而这个亲手摧毁它的人就是自己的妈妈,所以现在他也非常能理解凌思南。
可人生哪有那么多大团圆结局,越长大就越明白,爸爸妈妈复婚的可能性有多么渺小。
人生有时候除了浪费大量的时间去计较得与失,其实还可以有一些很潇洒的姿态比如不求回报的给与和大度的转身成全。
慢慢接受了这件事实以后,他终于开始尝试接受zoe,甚至把对那些许久未谋面的弟弟的感情都寄托到了她身上,虽然小女孩渐渐长大他越来越明白zoe之于他根本就不是对弟弟的情感。
穆怀北拍了拍弟弟的肩,“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何必这么幼稚呢,什么故事都必须求一个完美的ding才满意。”
“我明白。”凌思南沉默的听完了这个故事,犹豫了两秒,“我明白妈妈非常善良,那一段婚姻名不副,她只不过是想帮马上就要离开人世的朋友完成一个心愿。”
唔……穆怀北想着,这么解释似乎我没有什么地方不对,于是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
凌思南非常满意,“我相信爸爸一定也会非常理解妈妈的做法。”所以这应该不会是他们重新生活在一起的羁绊。
穆怀北不解,“你到底想说什么?”
“哥,我想让妈妈去b市参加我的订婚宴。”凌思南内心激荡,“我就想让他们俩再见一面,这么多年过去也许该放下的都放下了。”
穆怀北挑眉,“so?”
凌思南看着他笑而不答,穆怀北也断然不是个愚钝的人,他从弟弟瞬间被点亮的目光中看出了弟弟的心思。父母如果能复婚他们一家四口团聚固然好,可与凌思南的殷切期盼相比,穆怀北则是有更多的顾虑及不安。
二十年,时间跨度太大了……
这二十年里父母双方都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直接影响着他们思想观念,因为生活环境的不同经历事件的不同,两个人对很多事情的想法可能都不在一条水平线上,这其中还掺杂着痛苦的回忆、纠结的过往以及对彼此的内疚,谁都不能保证这样的两个人是否还适合生活在一起。
凌思南以为在这个事情上他们兄弟俩的想法一定是高度一致的,可他讲完之后并没有从穆怀北的表情里读到一丝的喜悦与兴奋,凌思南脸上的笑容渐渐凝结,“怎么了吗?”
穆怀北看着弟弟,有些不忍的开口,“思南,有些时候该放下的可能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