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放下,丫丫便进了屋了,屋子的左边,有一间小矮房,上面的屋瓦有烟冒出来,自然,便是厨房。WwW、qВ⑤。coM//或者说灶屋。
当大叔砍好竹子的时候,丫丫也拿出了一根燃着的木柴,放进了柴火堆。
秋天,地面有些湿润,不好燃起来,当出现一些浓烟之后,火势渐渐的起来了。
大叔站在一旁也不知道方天定要做些什么。
方天定接过竹筒,问道:“有条凳么?”
大叔点了点头,拿出了一条条凳,方天定坐在条凳上,把自己的右腿抬上了条凳,然后开始破竹筒。
以方天定的武艺,把两个竹筒破成八块还不简单?
破开之后方天定便挑下了竹筒的竹节,吧竹筒划成一块块类似木板的东西。然后把竹条丢进了火里。
而此时,方大婶也正好端着一盆水出来了,方天定一看,是个铜盆,看来这个村子的人,过的都很好,有那么一点儿世外桃源的感觉,至少经济上,不如外面那些农民穷困。
方天定看到东西都齐了于是把匕首放在火里面来回走了两圈,然后用匕首挑了挑木柴。
好不容易燃起的火,霎时间又被木柴压的几乎熄灭,又把竹条挑回了木柴上面,才把匕首沁入了铜盆。
直到此时,方天定才想起,若是破开一个小口,以自己弯腰的程度,恐怕看不见,恐怕要一个大口,那样的话就需要缝合,随即问道:“丫丫,帮我把你的针线拿出来好吗?”
丫丫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就进屋子去了。
看着丫丫进屋,方天定才回过头开,笑道:“大叔站开一些,免得血溅到身上了。”
赵大叔正要说话,却看见方天定拿着匕首花开了自己的裤腿,划下那块布。
方天定用手泊了一点儿水在腿上,洗了洗粘到的少许泥沙,用裤腿擦了擦水,说道:“大婶儿,你也站开些吧,真的要溅血的。”
笑着,竟然就用匕首缓缓的划开了皮肉!
从膝盖下面两寸开始,划开了一道足够伸进去四根指头的口子。
此时此刻,方天定自己都不能在淡然了,将最初夹着腿的木板,咬在了口中。
的上半身,不住的颤抖。
方天定忍着疼痛,看了看伤口里面,这一切,刚好是在两条肌肉与两条腿骨之间。
还好,一条腿骨断了,另外一条却只是骨裂。
看了半天方天定才用匕首尖端挑出了一块碎骨。这个东西不挑,出来以后莫说上阵杀敌,就算跑的快些,都要痛。
血水流出,有些发乌。
方天定估么着,自己的腿,是在飞出船后磕在船舷上,或者洛水时落在硬木板上撞断的。
所以已经有些时间了,估摸着超过半天,甚至是一天半。
此时此刻,已然过了午后。
天空也略显阴沉。
似乎要下雨了。(上游大雨,峡州小雨,峡州下游,自然还没下雨)
由于有一条腿骨没有完全断裂,所以不用矫正位子,只需要清除一下碎骨渣子,方天定挑出了一块小半个小指甲盖大小的骨渣,就是最大了了,其他的就等同于芝麻大小,也就三四颗,若不然,就是粉碎性骨折了。
用还是干净的已经风干了的裤腿内侧擦了擦血,方天定便抬头看了看呆立在门口手中拿着针线的丫丫。
方天定拿下口中的木板,面色有些苍白,喊道:“丫丫,你再不把针线拉过来,哥哥的血可就流完了。”
丫丫这才惊醒,惊声尖叫,但是短暂的恐慌后,却把针线拿了过来。
方天定在术科学院的时候,和医学班呆过一些时间,解刨课也去过,知道那些位置有血管,那些位置没有。
而方天定化开的那一部分,莫说动脉静脉,就是毛细血管,也是整条腿最少的地方自己,平时哪儿若是被撞破了,基本都不会怎么渗血出来。
当然,划开真皮层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丫丫递过来已经穿好的针线,方天定一看,上面有些灰尘,却也顾不得许多,往水盆里一沾,就要往肉里去。
也正是这弯腰把手往地下的盆里伸的动作,让方天定腿上的伤口被挤出了些许血水。
方天定正要去擦,却看到丫丫拿起了那块已经有些血水的布,往方天定的腿上的血水移了过去。
很轻的,擦掉了血水。
方天定笑了笑,而丫丫也知道了方天定要做什么,随即把手放在了创口的两边,微微的往中间压了一点点,问道:“你要把它缝起来么?”
方天定笑了笑:“没错,就像缝衣服一样。”
而一抬头,方天定边看到了大叔大婶儿焦急的神色,心中不由一暖,其实,根本就不关大叔大婶什么事,大叔大婶儿却这么上心,这让方天定很感动。
随即,方天定不再多想,开始仔细的封了起来。
四指宽,一共三十七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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