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你,心里十分挂念,奶奶虽老却并不糊涂,当初沉洛水要不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以为你真的能活到现在吗?”
提及淳于老夫人,洛妧熙的鼻尖忍不住泛起酸意,离开了淳于府那么多时日,她也确实是想念老夫人的,眼下短时间内,她也不可能找到青莲盟众人的下落,她又成了无家可归之人。
看她仍然有些犹豫不决,淳于澈接着道:“前些时日奶奶病重,睡梦中还将红冉唤成你的名字,可见奶奶对你是真的挂心,你回到淳于府是客不是仆,也不会有人阻止你找寻你的娘亲。”
洛妧熙只觉得胸口泛起暖意,眼前的人似乎变得与往昔不同,尽管脸依然冷酷、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生硬,却让她觉察出浓浓的关切。
或许所有的一切都是借口,他,只是不想她再度陷入困顿。
淳于澈回到中军大帐,他用胳臂撑着头,时不时捏着眉心。
琼山走到淳于澈的近前,“事情已经解决了,少将军也不用再左右为难,应该是不用愁了。”
“琼山。”他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感觉喊着些极其复杂的东西。
“我总觉得裴岩凌力荐皇上让安王前来,是别有目的之举。”
淳于澈拧着眉头道。
“他当然是别有意图,皇后与淑贵妃不合,安王与靖王争夺太子之位,靖王是想通过青莲盟的事情,让皇上看清楚安王的能力不如他。却没想到少将军想到了火攻之策,不但找回了千手观音,还将青莲盟烧的落荒而逃。”
琼山得神采飞扬,一副不吐不快的样子。
淳于澈的眉毛蹙成“川”字,更加局促不安地道:“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好像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
淳于澈将洛妧熙藏在军中之事,除了琼山与几个心腹,并没有其他人知晓。
靖王府,筱雨来到裴岩凌的书房,脸上的神情紧张焦灼,“王爷,王爷不好了……”
裴岩凌正在练字,潇洒的狂草,书写着天下的“天”字,见到筱雨慌慌张,他并没有应声,而是将最后一笔专心地写好,才将那狼毫笔放在砚台上。
“你跟我这么多时日,怎么越来越不沉稳了,出了什么事值得这样大惊怪的?”
裴岩凌没有好气地瞥了筱雨一眼,重新坐回到红木椅子上。
“王爷,安王将千手观音找回来了,是明日就启程回来。还有青莲山……”
筱雨有些不下去,他知道裴岩凌还是很在意洛妧熙的。
“青莲山怎么了,就算是他们收拾了青莲盟,也会因为洛妧熙鹬蚌相争,只要妧熙的心思在本王这,本王就等着渔翁得利好了。”
裴岩凌嘴角翘起,勾出寡淡的弧度,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安王与淳于澈火烧了青莲山,洛姑娘……生死未卜……”
筱雨终于将这句话了出来,裴岩凌只觉得眼前突然黑了下来,他狠命拍着桌子,力度之大几欲将那桌子劈成两半。
“你什么……他们将青莲山烧了,那……青莲盟的人……都被……”
裴岩凌双眸猩红,将刚刚写好的字,连同桌子上的砚台全部打落在地下。
“淳于澈不是很爱她吗?他不是为了她连死都不怕吗?怎么会忍心烧死她?”
裴岩凌觉得全身血液上涌,不知何时起洛妧熙在他的心中竟然有了这么重要的位置,像是嵌在心间的一根刺,难以清除。
“王爷,或许淳于澈是做不了安王的主,安王为了跟皇上邀功,自然是要速战速决,也是淳于澈所不能左右的。”
筱雨的话不无道理。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妧熙本来就不该是棋子。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你去继续打探消息,本王就不信淳于澈会真的忍心烧死妧熙。”
男人看男人最准,先不淳于府下毒的传闻,单凭上次淳于澈来靖王府要人,裴岩凌就看出了端倪。
翌日,淳于澈出了军帐,看到雕花楠木纯黑马车,视线霎时顿住。
安王言笑晏晏从马车后面出来,“此次之事,少将军功不可没,不过听少将军一举两得,还抱得了美人归,这事瞒得住别人可是瞒不住本王的?”
淳于澈也不否认,大方得道:“末将失礼,这就请妧熙出来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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