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九宸 原子弹

    我思索了几日，终于决定与柳依定下这个契约。未来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能把握，但是当前这样已是最好的情况。这次我直接求见天君。

    天君屏退左右：“白熙，你真要如此？”我点头。天君坐下，面对我：“那我有三点需告知于你。这个契约一旦定下，至少需10万年才能解开，这期间，你不能离开三界，不能飞升，你可知？”这我倒是疑惑，玉简里面没说啊：“10万年能解？没说啊。”天君的表情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个玉简功法是我家先祖所创，也只他用过，我知道的自然比你多些。10万年能从一个凡人修到上神，你还闲太短了吗？”

    我有些谄媚的笑笑：“不短，不短。可还有？”天君已经开始斜眼看我了：“第二是这契约的效力。你们修为差距越大，对你约束能力自然越小。但是你的修为到了这个地步，进一步难于登天，她却可突飞猛进。若她能修到上神，便是叫你就地自裁，你也抵挡不了，你可真想清楚了？”我突然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了：“我明了。第三呢？”

    天君严肃看我：“第三，你与她有此契约在身，我便不会许你们多少自由。尤其是她，旦有一日，这契约为第三人利用，与天宫是极为不利。故此，这10万年间，这上下九重天内就是你们脚步的极限，不经我同意，你两都不可离开九重天。你两可能接受。”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我还未曾与她商议过，我需问过她才能答你这话。”不再闲言，我回到天尊山。

    柳依在庭前百无聊赖的一朵一朵嗅着花的香气，抬头见我，小跑到我跟前：“你去哪了，我一大早起来就没见你。”我拉了她的手往回走：“你今天想吃早餐吗？我带你下界去玩两日，可好？你喜欢去哪？”

    她突然雀跃起来：“好啊好啊，随便去哪都好。我们再去听听戏文啊。要不去我卖戏文那个地方。”我笑，她的头发特别好，所以我总喜欢弄她头发：“那个老板早都坟头长草了，你去看能看到什么？”

    她皱皱眉，大约不习惯一回头认识的人就已经不在了：“那也许我的戏文出名了，别的酒楼还在演呢。”

    些许小事，只要她能开心就好。但是没想到下界，居然真有酒楼在演她的戏，我突然觉得惊喜：“呀，夫人，没看出来你还是这么一个大才女啊，这是要名扬千古吗？”她眉开眼笑，给我一个灿烂的笑容，回头看她的戏，再不理我了。

    晚间这个小城居然还有夜市，她又吃的走不动道了，边吃边回头问我：“为什么天上千年万年过去，这人间一成不变，完全没有科学进步，没有热武器出现？”热武器？就是那种丢出去就爆炸的？“你们的科学进步不都是战争的副产品吗？这里的凡人若大规模战争，会被天庭制止。”

    “但是我看这里的凡人生活挺苦的呀，每日劳作也就是填饱肚子。”这个就稀奇了：“姑娘，我在你梦中见过你上班啊，你们不也是每日劳作？”小姑娘哑口无言了。

    我突然也很好奇：“这个热武器能有多厉害啊？”她一脸傲娇：“我们那最厉害的使用过的热武器叫做原子弹。一颗能荡平一座大城，杀死十多万人口，还有毒素释放，蔓延上百年不能清除干净。”我有点目瞪口呆了：“没有更厉害的？”她察觉我的鄙视之意，狠狠掐我手：“那你们能有多厉害？”

    “九宸啊，九宸在幽都山一口气灭了近20万人，幽都山五万年间生人不进。”这次她恼羞成怒，直接扑上身掐我了。

    夜色渐渐转浓，我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待她梳洗妥当，我便将契约之事原原本本告知她。她望着我：“我不同意。”我很意外：“为何？因为10万年不能离开九重天不得自由吗？”她眼圈慢慢红了：“可是齐磊，你爱我吗？你若不爱我，我不能接受你如此为我。我不想欠这么多还不了的债。”

    我不明了，到底怎样才能叫爱，只有我说爱你了，才是爱吗？我有些烦躁，转身背对她“我的心意你不明白吗？一定要说出口才是爱吗？”她突然站到我面前，我愕然，这算是法术走位？你第一次用法术，是为了这等小事？她说：“对，你必须对我说，我才知道。”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我确实爱啊，怎么就这么别扭不能说呢。我将她揽入怀中：“我爱你，依依。我希望你平安，希望孩子平安，希望有一个家。”

    她也用力抱我：“我知道，所以我更不会同意的。”她箍着我，不让我挣开，我不敢对她使劲，只能由她：“从来，从来没有一个人比你对我好。我奶奶都不曾说过爱我。我出生我父母就将我送到奶奶身边，我奶奶生活上照顾我，但是从来不会说爱我。奶奶死后，我回到父母身边，他们不会爱我。姐姐说爱我，可是我很麻木了，直到她死。”

    她吸气，还是不愿松手：“所以，你不说爱我，我就总感觉不到安全。可是我怎么会让你陷入这样的境地。我不会同意的。”

    我突然想不明白这是什么神反转，不是应该是我不同意，我各种吃亏么？我也从没想过事情的卡住，会是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