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9
北京的事处理的差不离了,刚想通知秘书订回程的机票就接到了王佐弋的电话,这家伙中气十足地说别忙着走,大伙见个面聚聚。我说你超人啊来去如风的,这又什么聚会,要还是林栋搞得那种趁早歇菜,没那美国时间陪他们消遣。老王说哪能啊,就咱们的一些同学,倒是你和林栋他们注意点别太富贵逼人。
我真的有点期待十年后的再聚首,蒙甜甜刚见识过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听说又有聚会可去展示自我,一大早就开始思考如何装潢自己。这丫头有时候挺十三点,我说穿戴上怎么朴素怎么来,她就套上一件黑色低胸小礼服。
我说你25不到急着扮老相做什么,你以为这样就性感啦?带着她挑了件飘逸的白纱裙换上,怎么能让人说我品味差呢。接着打车到中关村,聚会的地点就在那的一个地下酒吧里。途经北大西门时忽然记起王佐弋在这住过,大年三十我妈包了饺子让我送给王佐弋,临出门又塞了她蒸的红枣年糕,我说行啦她能有多大肚量这么多哪吃的完,我妈说你这孩子太不懂事啦。认准了门牌号,我碰碰敲门,王佐弋的奶奶患了白内障的眼睛,把我上下扫描了三遍才认出了是谁,给我开门一个劲地说谢谢。
往事历历在目!
忘情探戈酒吧造得挺有创意,在侍者的带领下摸黑走过一段楼梯,大厅里亮着温馨的烛光,我差点热泪盈眶,日日做梦想念的同学都在:胖子、胡慧、燕子、孙铁、冯孟东……
“孟子你养膘有道啊”
“楚西你小子还活着呐”
我们冲过去给彼此一拳头。猴子熊包孙铁,胡慧和燕子互攀着肩头抽泣。留洋派的聚一块开香槟,当年说话就脸红的癞头在德国呆时间长了,人看起来更板是板眼是眼了。林栋、王佐弋、徐海这仨美国打拼过的聊得也挺上劲。男同学的脸多半已露沧桑,女同学们除了老王看起来都挺贤妻良母,连最辣的杜玲兰也洋溢着层圣母的光辉,猴子捅桶胖子,“兄弟,最近够甜蜜的!”搞得胖子一脸的不好意思。
后来大伙起哄让杜玲兰上台吹曲萨克斯,趁杜玲兰取萨克斯的当,大家逗胖子喜事是不是近了,胖子说领证的话统统把大伙请去,此言一出大家把巴掌都拍红了。林栋说这马拉松也该到站了。这时候侍应生把大志引了过来,有人嚷嚷,哟金童玉女驾到啦。大志笑呵呵地说都上辈子的事,现在成糟糠啦。
看到柯柔那一瞬,全身的血冲向脑门,身体僵了半边。蒙甜甜小声说你怎么啦那个人跟你打了半天招呼。大志带着柯柔走过来,尴尬得清了清嗓子才搭话:“招呼半天你小子愣是没反应,真不拿我当兄弟啦?”
“谁说的我跟他急!”,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放开的呢。
大志毫不吝啬得夸了把蒙甜甜,说了句还是你小子眼光好后赶过去会林栋和王佐弋了,猴子说过他有意找林栋投资入股。把柯柔撂下不闻不问,柯柔除了和老王熟别的人她也不认识,显得有点孤单。
我介绍柯柔给蒙甜甜认识,“柯柔,这是我女朋友蒙甜甜,她也学舞蹈的,你多指教指教她!甜甜,柯柔是跳芭蕾出身的,你们聊聊。”
我注意到说这话时,柯柔的眼神飘忽。蒙甜甜对柯柔的热情把我从手足无措中解放出来,这姑娘有优点那就是不认生。王佐弋适时走过来,柯柔看到她时脸上有种悲喜难抑的神情。
杜玲兰已经调好音,当几时再回首的旋律颤抖的吹出时,猴子抄过麦,test、test几声后大喊,当年没捞着机会的诸位哥们姐们共舞一曲,大家千万别客气!他这一说大家都来了劲,互相开着玩笑,但随之安静下来,随着曲子跳起舞。
猴子动作快伸出手绅士得邀请柯柔,对着我耳语说哥们替你开路,瞧你这出息!我无奈得笑笑搂住蒙甜甜跳完这支舞。王佐弋干脆和胖子拉拉扯扯得来了个慢步舞,一边跳一边逗胖子:“胖子,你这运动神经够钝的!铃兰没教过吗?”。胖子闹了个大红脸,老王哈哈大笑,俩人停下这支滑稽的舞坐吧台的高脚椅上喝啤酒去了。
交换舞伴时,猴子把柯柔的手递给我,一曲终了,大家静静驻足等待下一支歌。王佐弋怀抱吉他站到追光灯下时,差不多所有人都略感意外,老王在我们印象中离音乐这类玩意似乎挺遥远,大学时除了上要紧的课时间都用来打工了,唱个k烤个肉之类的集体活动难觅她的身影,老王的人生路走得相当风尘仆仆。
王佐弋调好话筒,随意拨动了一下,饱满的吉他和弦直抵心底——“ber送给走过十年的我们!”
ber
ber
lifewasslow
llow
……
十年,转眼小半辈子过去了,喜欢过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