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宁,只有虫鸣声不觉于耳。
这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很干净,房门紧闭,但窗口微弱的烛光告诉我们主人家还没有睡下。房间里很简洁,一位身穿灰布长袍的女人坐在床边,打着哈欠摇着离她不远处的一个木制婴儿床,脸上带着淡淡的无奈。
这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常挺准时睡觉的,但是今天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窗外,看着那满天星空不时的咋吧着小嘴仿佛在说着什么。
如果仔细看的话,那张肥嘟嘟的小脸上竟然也挂着淡淡的无奈~~
小家伙确实很无奈,他抬起自己肥嘟嘟的小手就是一阵猛瞧,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他依稀记得,他从实习警局下班回家的途中,一位穿着得体的女生在路边惊慌失措的大叫抓小偷,他没有任何犹豫,拔腿就追了上去,但是老天爷却跟他来了一个玩笑。眼见就要追上小偷,正准备要施展擒拿。哪知道旁边有个吃香蕉的熊孩子学生随手就将手里的香蕉皮扔在了地上,又好巧不巧的刚好就是在他的脚底下了。
于是乎~~
"嘭~~!!"脚下一滑,他出现在了马路上,被迎面而来的汽车撞了一个满怀。
"我~~去~~"他脑海里就只来得及闪过这两个字就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
当他恢复意识,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今天晚上的事情了。
当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身体情况以及旁边传来淡淡的摇篮曲的时候,他的心情可想而知,脑袋当时就差点炸开了,就如同同时有上万条草泥马奔腾而过~~
此时的他也已平复了刚开始的焦躁不安,看着天上无尽遥远的星空,他已知道这已经不是他原来的家乡了,因为他看不到天上任何一个与家乡相似的星座。
大眼睛中晶莹弥漫,带着浓浓的伤感以及思念,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伤感,思念远在不知何处的爸爸,妈妈。
他本来是一个出生在农村的独生子女,父母亲家境也不是很宽裕,辛辛苦苦的将他拉扯大,现在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了,找到了一个相当不错的警察单位工作,还没来得及孝顺自己的爸妈,让二老能过上好点的日子,就倒霉催的被送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成了一个未满三个月的小婴儿。
一想到这,他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一想起年龄大了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以后无依无靠,他的心里更是一阵苦闷。
就在这时,一双白净略显粗糙的手度拂过王羡仙那萌萌的脸颊,为他擦拭掉眼角的泪珠。映入王羡仙眼睑的是一位二十六七岁年华的妇人,算得上漂亮的脸上带着母性的光辉,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脸色偏白,一种病态的白。
"小家伙,以后就娘俩相依为命了,咳~咳~"妇人说完,又轻轻的咳嗽起来,但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妇人微笑的看着摇篮里的婴儿,喃喃自语道:"你以后就叫王羡仙了,娘只想你开开心心,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成长。"
小家伙,哦不~现在应该是王羡仙了,看着这略带病态的妇人,也许是妇人身上的母性光辉,让他对家乡的眷恋之情稍稍有所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