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傅副县长在省里也有一些背景,孙书记和秦县长知道这件事后,虽然心里十分气恼,但也不得不替这傅副县长擦屁股,让郭主任具体负责处理这件事。
冯志听了韩梅的叙述,那眼睁得大大的,他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些故事,他在为江小燕的不幸惋惜的同时,也对傅副县长更加不耻。
“韩科长,一条人命只值四万,也太便宜了吧,能不能多给点。”冯志知道想追究傅副县长的责任,那显然是不现实了,如果能多替江小燕的家人争取一点,也算是尽了一点力吧。
“多给?你不知道,就是这四万元,还是秦县长特批的,对了,夜来香那个林大龙是你的同学吧,他真不是一个东西,你有没有办法让他出点钱?”韩梅突然想到了这事说道。
“我试试看吧。”冯志点了一下头,两人走出办公室,林国连已和副乡长余春花等在外面了。
四人沿着崎岖的山路,走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在晚上八点半的时候,赶到了大岩村,走到了处于山湾里的江小燕的家里。
因为是晚上赶路,冯志只顾看着脚下,并没能打量四周的景色,况且这是晚上,就算是想看,也看不到东西,他只知道这山路十分难走,如果不是林国连和余春花一前一后,自己和韩梅两个,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到。
听到狗叫声,江友才拉开门,走到院里,看到几支电筒往自家的小院走来,不由狐疑的看着来人,心里猜想难道是乡政府来搞计划生育的?但自己家里没有谁会违背计划生育啊。家里只有六口人,一个老母亲,自己夫妇和三个子女,大女儿江小燕十五岁,到县城去打工去了,儿子江小川,还在夹沟乡中心校读初二,最小的女儿江小娟,今年才十一岁,还在村里的小学读小学六年级。自己的老婆虽然只有三十八岁,但早已到计生站去做了女扎手术的,就是想生也生不出来。
江友才正胡思乱想间,就见来人已到自己面前,那电筒光照着自己,十分刺眼,江友才只得抬手挡在眼前,正要发问,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友才,你怎么站在院子里。”
江友才听出说话的人正是乡党委书记林国连,连忙陪笑着说道:“原来是林书记来了,我还以为是谁呢,快请里面坐。”
林国连在乡里颇受人尊敬,而且和江友才的老婆有点亲戚关系,有时到大岩村下乡,也到他家里吃饭。
“好啊,我们正想到你家里坐坐呢。”林国连不动声色地说道,江友才听到这话,不知道林书记一行的来意,心里却有点不安起来。
几人走进屋里,正在做作业的江小川和江小娟,看到有客人来了,连忙把作业收起来,走进了里屋,江友才的老婆出来勤快地替林国连四人泡茶。
江友才摸索了半天,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取出一支,恭敬地递给林国连,林国连也没有客气,自然地接了过来,江友才递了一支给冯志后,又殷勤地替林国连点上,正准备给冯志点上的时候,冯志已掏出火机,自己点上了。
林国连吸了一口烟,似乎在酝酿情绪,过了片刻,抬头对江友才说道:“友才,这两位是县里的韩科长和冯干事,他们有事找你。”
想了半天,林国连还是把这通知江小燕死讯的事,交给韩梅来做,他作为夹沟乡的党委书记,又和江家沾亲带骨的,通知死讯这样残酷的事,他实在是做不来。
而且,他还在心里自责自己,如果自己能想法让夹沟乡的父老乡亲过上好日子,这江小燕也不会到县城去打工,从而被人骗进了夜来香最后丧了命。
韩梅看到林国连把这事推给了自己,刚准备说话,却是两眼蓄泪,怎么也开不了口,于是把央求的眼光转向冯志,说道:“冯志,这事还是你来说吧。”
冯志看到韩梅这情形,只得吸了一口烟,调整了一下思路,望着江友才,慢慢说道:“江大哥,江大嫂,你们两都比我年长,我这样叫你们俩,你们没有意见吧。”
江友才没想到这个县里来的干部,竟然这样称呼自己和妻子,慌得连忙说道:“冯领导,这如何使得,你是县上来的干部,是我们想请也请不来的客人,这如何使得?”不过,在说这话的时候,江友才心里还是升起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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