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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我一直保密,就连玉蔓姐姐也不曾告诉,然而姐姐对我如此仗义,我也不敢隐瞒。”
小奚儿啜了口茶,推心置腹地道:“小弟虽然不才,但是自小喜欢旁门左道的学问,有一段时间研究唐三彩,从古书上看到一些煅烧的方法。因此自己在家偷偷试验几次,从唐三彩中提炼出了钴蓝,又找到了富含钴蓝的胎土。唐三彩是陶,而我要烧的是瓷,瓷的价值可不比陶高吗?”小奚儿确实在家做过各种试验,差点烧了房子,后来又去自家的窑厂试验,但是元府上下早已见惯了他不务正业,整天变着花样地玩物丧志,也没有人把他当一回事。
“你想仿造唐三彩?”
“非也,我要烧单色瓷,就像定白、钧红一般出名。”
赵由皙看着小奚儿踌躇满志的光景,笑道:“香弟有此抱负,我定然支持到底。”
“好,姐姐,以后你就是我的合伙人了!”
“以茶代酒,敬合伙人一杯!”赵由皙举起茶瓯。
二人同饮一杯,小奚儿立即吩咐小苔拿了文房四宝上来,写了赵由皙的入股协议,一式两份,将股子分了十份,给了赵由皙两份,然后自己签名按了手印,又交给赵由皙。
赵由皙见他如此认真,也不便拒绝他的好意,于是欣然接受。
小奚儿拿钱出了元府,带着羝奴立即去找三七,接着又由三七带着前往秦家窑,见了秦老伯,买下秦家窑。
小奚儿仍旧请了秦老伯做了窑头,全权负责秦家窑,并且给了秦老伯一成股子。
秦老伯完全搞不清状况:“香哥儿,这……这如何使得?”他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让他当窑头可以理解,为什么还要给他股份?
这不是缺心眼吗?
“秦老伯,以后秦家窑仍旧姓秦,由你全权负责,我只躲在幕后,你要瞒着底下所有窑工,不能让人知道我才是秦家窑真正的东家。”
秦老伯虽然不解其意,但手里莫名其妙地拥有一层股子,睡觉都能笑出声来,于是小奚儿这点要求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这个给你,按照里面的配方和方法给我烧制,我要见到全新的品种。”
秦老伯接过小奚儿给的纸笺,展开一看:“这是……”
“这是一种全新的秞,我将它叫做霁蓝釉。”
秦老伯皱起眉头:“老汉愚昧,从未听过什么霁蓝釉。”
小奚儿轻轻一笑:“这就对了,你是专业烧窑的人,连你都没听过,外头的人自然更没听过,这才是商机。”
秦老伯暗暗点头,又道:“香哥儿,这霁蓝釉能烧出来吗?”
“我就烧过一次,就是颜色比较模糊,其他倒没什么问题。”
“颜色模糊只要加高温度就可以了,不过高温容易崩胎,只怕产量不会太多。”
“产量不多这才显得更加稀罕。”
秦老伯笑道:“香哥儿说得是。”
“秦老伯,烧窑的事就交给你了,你把配方背熟之后即刻销毁,千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你如今也是股东了,咱们的利益是绑在一块的。”
“是,老汉会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