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的房间进行交易。上面的几层也大体如此,只不过那些宝物的级别之高,大概都超出了雪儿的想象了。”雪儿软糯的声音里带着娇媚,忽闪的眼眸像是会说话一般看着李慕玄。
李慕玄点点头,一言不发,对这位“雪儿”的殷勤不假辞色。
“哼!木头!修为高些有什么了不起!”雪儿的心中有些愤愤:金丹修士她也引领过不少,但凭借着云水阁的地位和自身的姿容,却鲜有被如此冷淡对待的,不少出手阔绰的前辈还会赏赐一些小东西。只是不论心里如何不满,脸上还是笑容不减,作为迎宾侍女,该怎么做已成本能。
刚刚走到三楼,李慕玄就看见郑师兄和一位三缕长髯、羽衣星冠的中年道士寒暄着走过来。
只听那位道士笑着说道:“郑兄,王某每次到你这云水阁,不掏空了全部家底,那是决然走不出去啊!”
郑晨也笑道:“堂堂王家家主,在老郑这儿哭穷?好东西都扒拉在自己怀里呢!说什么掏空家底的话逗我开心……”
说话间两人走近,那位王道人突然咦了一声,对着李慕玄说道:“这位道友好高明的敛气之术!贫道王清友,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哈哈,王兄,这位是我的小师弟,李慕玄。还没有筑基呢,来,慕玄,快见过王清友前辈!”
“小子李慕玄,见过王前辈!”李慕玄稽首行礼。
李慕玄只拜下了些许,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只见中年道人拈须笑道:“好你个郑晨,处处给我下套!让你师弟叫我前辈,然后被云水师叔拍死?哈哈,李师弟不必多礼,是老郑在开玩笑呢。有空去我盘龙岭做客,也让家里的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看看什么才是人中龙凤,青年才俊!”
顿了一顿,王清友接着说道:“今天第一次见到李师弟,又愧受师弟半礼,送师弟一块盘龙令,执此令,便可调动我盘龙岭弟子全力相助,以备不时之需!”
“哈哈,我替小师弟感怀王兄盛情!我这小师弟自幼修行,阅历太浅,最近正要四处游历,王兄此令,正是雪中送炭!多谢多谢!”
“好说,好说!郑兄,贵师弟既来,必有要事。我就先告辞了,郑兄且回,不必相送。以我等交情,何用虚礼?”说罢,王清友向着郑晨与李慕玄点头致意,径自下楼去了。
“王兄(前辈)慢走!”郑晨说罢,又对着雪儿说道:“雪儿,还愣着作甚,还不去恭送王前辈!”
“……啊,是!阁主。”宫装侍女雪儿似乎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走吧,小师弟。我们去五楼雅间详谈。”郑晨带着李慕玄走上五楼,进入了一间宽敞的静室,静室里十分空旷,只摆着一方矮桌,两只蒲团而已。李慕玄方一走入,关上房门,只见房间里光芒一闪,随后又黯淡了下来。
“这是一个自动开启的隔音法阵,防止谈话泄露。当然,房间里远远不止这一个法阵,如今小师弟身陷阵法之中,若是师兄我有不轨之心,危矣!”郑晨收敛了笑容,严肃的说道。
“是,师兄。在游历时我会时刻小心谨慎的。”李慕玄答道。
“唉……慕玄,虽然你自幼博闻强识,通读典藏,且有师父从旁解说,然而修炼界的许多事情,不经亲身体悟、求证实践是不会明白的。我辈修士,自当于风霜雨雪之中,直指本心,求得大道啊!只是切记保身为要,小心行事……”
“谨记师兄教诲,不瞒师兄,慕玄自大比之后,只觉天高海阔、茫茫世间,我辈修士当丈量以身,吞纳以心,纵横以行,方不枉修行一场!”
“小师弟有此雄心,师兄十分欣喜。其实主要问题在于小师弟你只有炼气修为,若能有筑基修为,自保手段就多出了很多,师兄也不致如此忧心。”
“师弟这次下山游历,就是为了磨砺道心,以期将十余年所学融汇贯通,寻觅踏入筑基的机缘。请师兄宽心,慕玄定当凡事谨慎,如履薄冰。”
“先贤有言,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然则在外行走,既要以柔弱处事,也要有雷霆决断才可,小师弟当细细揣摩……”郑晨师兄细细的嘱咐着:
“小师弟,今日便将我云水一脉的重宝——东洲堪舆图,传授与你。虽然我觉得为时过早,但是师父坚持如此。”说罢,师兄取出一面玉牌,神色郑重的交到了李慕玄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