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是比学校还郊区。
黄花花和张蒙住在这片地方也有些年头了,后来陆陆续续有些小伙伴都搬家了,本来张蒙家也要搬的,不过两家不舍得分开,于是就还是继续在这片住着。
其实这片地方真的是有些年头了,虽然郊区风景好,空气也好,但是交通毕竟不是那么方便,就好比从他们学校到家里也只有一条地铁线。
张蒙一听到安布说在这边聚会,还真是不信,这边可没什么好玩的地方,于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他是特意来找黄花花的,于是心中警铃拉起,反正在他一天没弄清楚安布对黄花花到底是个什么年头之前,他要尽可能杜绝他们俩的单独相处。
他可是肩负着对黄花花终身大事负责的使命的。
张蒙来到了两人所在的地方——他们这片唯一一个夜市。
果然如安布所说的,黄花花对这条街有什么好吃的,所谓是一清二楚。
一晚上就光是拉着安布在人群里窜来窜去的。
这条夜市的人流量其实不如市区,也可能正是这个原因,几乎每个摊贩都记得这个胖丫头。
黄花花熟门熟路地带着安布吃来吃去,反正安布也说了,不要减肥,既然自己的男朋友都说了,那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想到这,黄花花忽然想起上次在“绿光森林”里没有问完的问题,于是她看向同样双手拿满了烤串和小吃的安布,嘴里咬着丸子含糊不清地问:“上次张蒙都跟你说我什么了?他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迅速解决嘴里的丸子,黄花花较真地说:“赶紧告诉我,如果他说我坏话了,待会他来了好当面对质。”
安布回味了一下才想起来她说的什么,不由失笑,她还真是想一出来一辙,真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
他看着嘴角沾了辣酱的黄花花,有心要帮她擦,无奈满手的小吃,只能作罢,视线上移迎上她等待他回答的眼神,不由又沉吟了一会。
安布沉吟片刻正要回答,视线的余光迎上黄花花身后的一个人,出口便成了:“万一他真说你坏话了,要怎么惩治他呢?”
黄花花没有注意到身后越来越靠近的人,毫不思索地回答:“当然是揍他,把他揍成猪头。”
说完又觉得不妥,立马换上一副笑容,又添了一句:“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嘛。不过话又说回来,张蒙那个家伙,有的时候真的很欠揍”
话落,一个巨响的栗子砸在了她的脑袋上,黄花花吃疼地往天上看,“下冰雹了吗?”
身后阴风阵阵,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从后传来,“没有下冰雹,不过六月飞雪差不多了。”
张蒙真的是气急,他这段时间为她黄花花操心得还不够吗?没想到在她那捞了一个“欠揍”的名头,张蒙真是有苦难言,比窦娥还冤,只能施以暴力了。
黄花花先是一惊,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头顶传来安布温柔地揉抚,她立刻想到安布说的话,便理直气壮来了,她恨恨地说:“那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安布面前说我坏话了?”
张蒙一愣,看向安布,“我什么时候跟你说她坏话了?”
两人齐齐看向安布,安布已经重新把小吃给拿到手里了,闻言,把其中一些分给了张蒙,被黄华华不满地看了一眼。
他这才说:“花花,张蒙确实没有说你坏话。”
黄花花一愣,张蒙一喜,气势瞬间强大起来,不停地用他的眼神怒视黄花花,直把黄花花看得越来越心虚和愧疚。
“他只是说你有时候懒起来会连牙都不刷,还有的时候邋遢到几天不洗头……这之类的话而已……”
!!!
黄花花如当头棒喝,怒上心头,好家伙,说她减肥史就算了,还!
她凌厉的视线看向张蒙。
张蒙眼里的怒气还没消,瞬间迎上更凌厉的怒火,瞬间蔫了下来,吃了一半的肉串在嘴里嚼也不敢嚼一下。
脚下已经做好了逃窜的准备了,这时眼角余光撇到在一边袖手旁观看好戏的某人,当机立断地躲到他身后,一边在背后死瞪着安布,一边可耻地寻求庇护。
张蒙内心泪流满面,无力哀嚎,他完完全全是出于好意啊,他只是想把安布给吓退啊啊啊,谁知道安布听了一点都不买单,只是笑而不语啊啊啊。
黄花花再三深呼吸,告诉自己,安布如此温柔,我却如此暴力,这样,不好,不好。
黄花花笑着说:“没事,你出来吧,我不揍你,我刚刚跟安布说着玩的,你可是我发小啊,我怎么会为了这一点小事对你动手呢。”
张蒙略一思索,在对方的笑里藏刀下走了出来,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圈住黄花花的脖子,“是啊,你是谁啊,宰相肚里能撑船,更何况是你呢?撑只游艇都够了是吧?”
说完就听见安布失声笑了出来,张蒙一低头,黄花花瞬间连假笑都不复存在,张蒙一滴冷汗滴下来,连忙补救:“那个,我说错了,我,我,我是说,你虽然不胖,但是心眼却很胖,一般不跟我这种人计较的……呵呵……”
黄花花笑纳了他这番话,一副不计较的样子。
张蒙却暗自为自己祈祷,黄花花绝对是在装,他似乎已经预见到安布不在的时候他的遭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