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这之后几日,晴儿果然经常来寻拾儿出去玩耍。拾儿虽然平素乖巧,但毕竟不过只是一个年仅8岁的幼童,天性使然,玩心极重,见林慕一并没有阻止他同晴儿一起,便也兴高采烈的跟着晴儿一起出去玩儿了。船行海上,众人只能呆在船上,再没有别的娱乐,二人便每日在船上四处晃荡,相处久了,感情倒也越来越好了。
林慕一虽对晴儿的身份有所有所怀疑,但看拾儿开心,且两人不过只是在船上到处游玩,也跑不丢,便也没再去管他们,只随他们去了。拾儿得了林慕一的默许,更是没了顾虑,每日同晴儿二人在船上四疯玩儿,倒似乎是将之前几年压抑了的贪玩天性都释放出来了一般。林慕一也只随他去,想着二人再怎么怎么玩闹也翻不出天去,他倒乐得清闲,便安安心心的每日躲在房中打坐修行。
就这样过了数日,行程过半,船离海岸越来越远,却正是到了两头都不着岸的时候。
这日林慕一正在房中打坐,突觉心头一跳,似是有什么不对劲。他不觉停了下来,细细听一听,却觉得哪里不对,四周似乎静得有些古怪。
他想了想,突然察觉原来这船不知何时竟停了下来。林慕一皱起了眉,直觉这情况绝不平常。数日来这船在海上行驶,现在路途过半,竟这样停在了大海中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状况,怎么想都不对劲。
林慕一狠狠地拧起了眉,突然想起拾儿早上同那晴儿又跑出去玩了,至今未回,不由心头突突直跳,也坐不住了,翻身而起便推门出去。
林慕一并不想多痛旁人接触,也不想被人打扰。故此他同拾儿所住的房间选在了船舱的最角落里,平时很少有人经过。这几日拾儿常常外出,经常疯玩一整天都不回来,林慕一便在房中打坐修行,不想被旁人打扰,便在门口下了个简单的禁制。这样一来,从门外旁人是无法看到房间里的情况,更无法进屋里来,甚至都无法察觉房中还有林慕一这么个人。这禁制除非拾儿回来才虽破除,放他进屋。
林慕一收了禁制,出了房门,站在门外,只见外面走廊里空无一人,四下里寂静无声,心中更觉奇怪。他凝神静听,只听到不远处船舱大厅里人声嘈杂,有人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东西翻倒的响声,其间更有人骂骂咧咧的声音,甚至还有些隐隐啜泣声传来。林慕一心中更觉不妙,忙大步往大厅走去。
这一路上更是一个人都没碰到,林慕一心觉不妙,一路小心隐藏自己的气息,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大厅门口,远远便见到船舱大厅门正大敞着,林慕一侧身躲在一旁,掩住自己的身形,往船舱里看去。
只见厅中聚集着许多人,怕是此时这船上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已集中在这大厅里了。林慕一又四下看了看,只见同他一起登船的乘客,足有数十人都被聚作一堆,挤在一处墙角,其中有不少人都受了伤,却不敢出声,只敢低声哀哀□□着,更有不少女眷也夹杂在人堆里,小声抽泣着。而船上的船员甚至厨子与小二都被五花大绑扔在墙角,多是一身的伤。船主却已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想来是凶多吉少。而大厅中又有又有一行林木以未曾见过的人,正在大厅中走来走去,手里提着尖刀,时不时对挤在墙角的乘客恐吓两声,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而大厅中的桌椅此时都被清理了开,大厅正中摆了一张八仙椅,椅子上大马金刀地坐了一名满脸络腮胡的男子,那男子身形精干,眼神极其凶悍,被络腮胡遮去了大半张脸,也看不清容貌,只看到皮肤黝黑,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从额角划过脸颊隐没于满脸络腮胡中。
林慕一眉头紧皱。看这情形,他也猜到,他们这怕是遇到劫船的水匪了。以他的修为,他倒是不怕这些乌合之众,只是眼前局势未明,也不知这些水匪所为何事,是图财还是害命?一时间,林慕一有些犹豫要不要出手。
林慕一从藏身处往大厅中探看,只见那伙贼人约莫三十来人的模样,个个身强体壮,面容凶悍。但要说是什么高手却又不像。这厅中几十号贼人,怕是只有这满脸络腮胡的男子算得上是高手。又见这人坐在正中发号施令,看来这人便是这群贼人的头了。
想了想,林慕一决定还是先暂时观望。他又看了看,只见他们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不多时,便分出几人往门外走去。林慕一急忙遮掩住身形,等那几人出了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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