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不知这书和千年前飞升的妙箓真仙有何干系?”
妙箓真仙。
璇玑真人骤然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心中一痛,仿佛猝不及防被人在心头上砍了一刀,一时竟愣在了那里。
林慕一看着对面男人的神情,微微眯了眯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璇玑真人的神情如同放空了一般。然而只是那么一瞬,那男人又回过神来,这才怒道:“与那孽徒何干?”
林慕一闻言,心中一惊。
妙箓真仙是数千年来云岚界飞升的唯一一人,木系灵根纯净而柔和,又极擅阵法符箓之术。后世皆传,妙箓真仙天资卓绝,聪颖过人,更是以符入道,是难得一见的有大智慧的人,且又是云岚界中登仙的最近一人,在云岚界中声望极高。
因此乍然见到这本妙箓集,林慕一心中一动,他其实一直在暗中猜测这璇玑真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看上去颇有大能为,但又隐世于此,只怕是许久前便已飞升的前辈大能。而这本妙箓集更是印证了他的想法。
他本是猜测这璇玑真人怕是那早已飞升的妙箓真仙的神识或是身外化身,却不想听这人口气,他竟是那妙箓真仙的师尊。
只是孽徒一说又从何而来?
看着璇玑真人愤愤然的模样,林慕一并不敢多问,只又微微低头,恭谨地应道:“原来前辈竟是妙箓真仙的师尊。”
璇玑真人仍是气氛难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只是有些出神地望着一旁的纱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片刻,璇玑真人这才继续说道:“你莫要多问,此事与你无关。你只要知道,你所求便在那本妙箓集中便可。”
林慕一闻言,翻开那本妙箓集,只见第一页上便是一行字:世间诸法,唯变是通。
这话写在这里,倒有些意味。只是林慕一来不及细想,又看下去,只见这页下角还有一行小字,写道:赠与爱徒平鸾。
林慕一心中暗忖,这平鸾莫不是妙箓真仙的名讳?
一面想着,林慕一又继续翻看下去,果见整本书都是一人笔迹,想来是璇玑真人亲手写就,其中多是些心得和典籍注解,字里行间又有小字细细密密地写上许多注释,一字一句,讲解颇为清楚,足见写此书之人用心之细。
璇玑真人又说道:“寻常人布阵,不过誊写前人总结流传的成阵,少有变通。均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又哪知阵法运行,自有其道理所在?阵图书写,一笔一划,都有其含义,如何运行,又自有玄机。不同阵法互相作用,更可有意想不到的功用。世人自称熟识阵法,在老夫看来,不过照猫画虎,不过是有个样子罢了。”
林慕一听在耳中,又翻看着手中的妙箓集,只觉这书看来浅显,语句极尽其能,务求详尽,然而其中语意玄妙,林慕一这样看去,一时也不得甚解。林慕一这一年来也熟读典籍,潜心研习阵法,本已觉得自己在这阵法符箓之术上也算小有所成,只是如今看这本妙箓集才知自己不过井底之蛙,再自大不过,也正是璇玑真人口中所说胆敢自称“熟识阵法”的世人了。而一面看着,一面同自己从前所阅典籍相印证,更觉其中许多想法和论述更是他从前想到没想过的。
此时林慕一不由更觉这璇玑真人确实是不世之材,且不论他的徒弟是谁,只这一本言浅意深的妙箓集,便足可见此人于阵法之上造诣之深,旁人不可望其项背。
璇玑真人又继续说道:“这书中自是没有破解那孩子封印之法。但你若能通习此书,那破阵与你又岂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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