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怎么了?”原昕瞅了眼伤口,又看向男护士:“看您这表情,我恶心到您了吗?”
男护士赶紧摆摆手,吞吐着解释道:“照你说的,伤口经过缝合,不可能一点也没有愈合啊,是匕首上有毒吗?”
“有毒?不能吧,”原昕偏头望了一眼身旁的庄星辰,脸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儿,“哦,我昨天吃错药了,可能是过敏引起的感染,那就麻烦您好好帮我清理一下。”说完还朝男护士眨了眨眼。
“……”男护士疑惑地盯了一会儿原昕,嘴唇嗡动几下,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庄星辰在一旁看似不动声色地摆弄手机,似乎是在回复消息,他敲过去一长串文字,几秒后,那边回过消息。
【所有人都查吗?】
这时原昕已经包扎完毕,庄星辰回了‘对’后赶紧帮他把衣服穿好,原昕笑着跟男护士道谢,“问您个事,镇上的派出所在哪个方向?”
“最新的那栋楼就是。”
“这个人啊?”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辅警端着一张照片看了几秒,“来过这里的。”
原昕坐在老旧的皮椅里,借着灯光打量着整间办公室,墙面似乎刚刚粉刷过,不过角落的位置仍有几块斑驳,可能是受了潮气;办公室不大,并排摆着两张办公桌,桌面干净又规矩。
“您确定吗?”庄星辰有些犹疑。
老辅警仿佛看穿了庄星辰的顾忌,他笑笑道:“别看我老了,但是我记性很好,咱们玫瑰镇有多少人,多少留守老人和小孩,谁家养了几头猪我都一清二楚!”
“那您知道他来这干什么吗?”原昕问。
“他几乎每年都来啊,”老辅警倚靠在椅背,脸上斑驳的皱纹在灯光下格外深刻,“他来都是先去小镇外的那座庙祭拜,然后就去李老太那。”
每年都来?!
庄星辰和原昕相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出相同的疑问。据已知的线索,他们只知道李进两次的云南之旅,那为什么会每年都来呢?还有为什么要去镇外的庙宇,那个李老太又是谁?
“那位李老太现在……”
“去世了。”
“去世了?”原昕问:“什么时候死的?”
老辅警未多做思考,张嘴便道:“今年的五月十五号。”
五月,似乎发生了很多事。两年前的五月五日,蒋冰借款五十五万元;祝语娇死于五月三十一号;李老太死于五月十五号,这是巧合吗?
“你们找李老太?”老辅警问。
原昕没有回答,继续问道:“你们镇外的庙宇经常举行大型祭祀吗?”
“没有啊。”
“那你们镇里有人信教吗?就是国外那些犹太教,撒旦什么的?”
“油菜……窖?洒,洒蛋?”老辅警似乎听不懂这几个词语,他讪笑道:“我们什么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