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湿纳垢的角落,是罪恶生长的温床。
暴雨掩盖踪迹,男人一步跨过水洼,扛在身上的塑料袋滑了下来,他站稳脚,顺手拎在手里,不远处一只斑秃的野狗躲在破旧的屋檐下,凶狠地盯着男人手里的袋子,男人朝野狗吹了声口哨,然后把塑料袋狠狠一抛,转身离开。
塑料袋顺势在脏污的泥水上滚了两圈,扎紧的袋口不知怎地松开,野狗扇动鼻翼,顺着潮湿空气中的腥臭分子跑过去,尖利的爪子来回在袋子上拨动,终于将袋子扯开一道小口,瞬间一股黑红的液体涌了出来。
野狗似乎有点懵,但天上掉下的食物实在美味,它拱着鼻子仔细嗅着,奈何太久不曾尝过肉味,野狗兴奋张开獠牙,开始享受大餐。
车轮溅起两道弧形水浪,男人从后视镜看着窗外模糊的影子,他摘下口罩,忽然大笑起来,但那双眼睛却酸涩胀痛,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到嘴角,他后知后觉,原来是自己的眼泪。
男人双手紧握方向盘,心里默念着“对不起”,自己已经走上这条不归路,该怎么结束这一切,他无从做主。
又是一阵海浪拍打,又是一阵枣花落下。
“……不行了……”庄星辰声音沙哑而虚弱。
原昕就像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不知节制,他细语道:“庄顾问是在求饶吗,嗯?我们这才几个回合,你最好别说话……”
“……”庄星辰眉心一皱,双手顺势攥紧窗帘,偏头一看,脚边一片狼藉,心里默数着,一,三,五……他绝望地闭上眼睛,觉得自己要死了,声音沙哑而颤抖道:“你是吃药了吗,我可能活不到戴助听器了……”
风帆摇曳,波涛汹涌,直至风雨暂歇。
庄星辰几度想睁开眼睛却无力,终于他竭力挑起眼皮,就看见原昕穿着睡衣在摆弄着什么,原昕一回头,道:“醒了?不得不佩服庄顾问的毅力超群,愣是不求饶。”
“……”庄星辰不认为求饶有用,他顺着原昕的力道起身,不知道牵扯到了哪根神经,疼得他立马闭上眼睛,原昕几分心疼,几分意犹未尽,大尾巴狼似的开始嘘寒问暖:“已经给你抹过药了,嗯……‘问题’不大,先喝点东西吧,嗓子好像也还行……”
庄星辰推了他一把:“你闭嘴。”
原昕自觉理亏,哽得一时无语,双手托着庄星辰的面颊,轻声求谅,却句句衷肠:“我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尝过情爱之欢,昨晚一切皆是情到深处使然,是我没有分寸,但我保证,下次一定适可而止。”
庄星辰把空碗往原昕怀里一推,否决道:“你没有下次了。”
“……”
天光将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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