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应下每五日到肃王书房一次下结束了。
而今日便是第五日,因此白衡和陆祈早早的就等着肃王派人传召。
只是他二人坐在书房里,左等右等却是一直没等到肃王派人来,最后却是等到太妃院子里的老妈妈来了。
原来太妃想着他二人进府后也有些时日未见了,便想着召他们过去说说话。
白衡和陆祈自是赶忙应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便随着老妈妈前往太妃的院子。
白衡和陆祈到的时候,却听说了王妃也在太妃的屋里陪着太妃说话。
他二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站在院子里等着太妃的召见。
屋子里,太妃坐在主位上,正和王妃随便聊着府里的庶务,而陪在一旁的,还有肃王的几个姬妾。
肃王除了有一个正妃之外,还有两个侧妃,侧妃之下又有几个侍妾。
除去王妃是皇帝下旨赐婚之外,其余侧妃或是侍妾均是肃王自个儿求来的。
其中夏侧妃便很得肃王的欢心,替肃王诞下了肃王的长女。
只是除去王妃所出的世子和几个庶出的女儿之外,一屋子的莺莺燕燕竟是再无人有所出,其中有几个侍妾也是曾经有孕,却都中途小产了。
因此就算王妃不得王爷欢心,但在府中的地位还是无人能动摇。
不过两个侧妃却是仗着受宠,不太将王妃放在眼里,就像此时,夏侧妃便不顾王妃愤怒的眼神,开口说道:“太妃,盈姐儿前些时候说了,府里的花开得正好,想要邀请些姐妹到王府里玩儿呢。”
夏侧妃口中的盈姐儿便是她替肃王诞下的长女,虽说不是嫡长女,不过也是王府中的独一份儿了。其他侍妾也替肃王诞下了几个女儿,不过因着生母地位太低,那几个庶女和盈姐儿可是无法比的。
肃王对自己这个长女也是疼爱得很,一度想要将长女记在王妃的名下。
只是都因着王妃反对,所以不了了之。
毕竟肃王的女儿可不像平常人家的庶女,开个宗祠记在祖谱上就行了,王府里的子女都是要上玉碟的,当初夏侧妃生下长女之后,宗人府便将盈姐儿记入玉碟了。
倘若要改记在王妃名下,那得上书给皇帝,皇帝批准后交由礼部和宗人府,按照规矩来才行,可说是麻烦得很。
肃王自是可以绕过王妃直接上书给皇帝,可前面说过了,王妃既然是皇帝的人,皇帝自然也不会让自己人心寒,因此压了肃王的请表。
一年两年这么拖过去,此事就这么搁置下来了。
也是因着王妃迟迟不点头,盈姐儿便只能顶着庶长女的名头,为此夏侧妃不知道撕坏了几条帕子,却也无可奈何。
只能在旁的事儿上找茬,给王妃找不痛快了。
太妃对于王妃和夏侧妃的斗法自是看在眼里,不过她也没有偏向哪一方,毕竟当初她看好的儿媳妇不是王妃,可因着一张圣旨,肃王妃就定下来了。
肃王妃入府之后,太妃的态度一直是淡淡的,之后的两个侧妃也不是太妃心里属意的人选,因此看着王妃和夏侧妃斗得你死我活的,太妃都权当看戏了。
此时听了夏侧妃的话,太妃便乐得抬了夏侧妃打王妃的脸,因此点头说道:“盈姐儿是府里姑娘里的头一份儿,既然她要设宴,王妃便要尽心才是,夏侧妃也帮着点。”
王妃听着太妃的话,心里恨得不行,太妃这是推出夏侧妃来分权了,可她又不能当面甩脸色,只得暗骂了几声老妖婆后,干巴巴的笑着说道:“儿媳省得。”
语气中的咬牙切齿,但凡有耳朵的都听得出来。
太妃自然也听得出来,因此心生不悦,拉下脸来说道:“王妃别忘了,盈姐儿也是妳的女儿,若不是你不够大肚,迟迟不点头把盈姐儿记到你的名下,如今哪里还需要夏侧妃费心。”
王妃闻言真是差点跳起来了,她膝下又不是无子,哪里需要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就算世子是个瘸子,那也是圣上亲封的世子爷!
她忍下怒气,面无表情的说道:“儿媳为着世子已经操碎了心,哪里还有心力照看其他孩子,再者夏侧妃是盈姐儿生母,难道还比不得我这个嫡母尽心么?”
不等太妃和夏侧妃开口,王妃继续说道:“再说了,就是盈姐儿记到儿媳名下,庶女还是庶女,莫非京中其他人就会高看盈姐儿一眼不成?”
夏侧妃听了这话,恨得几乎吐血,王妃这意有所指的,难道不是针对她么?
在场其他人也听出来了,王妃这是指桑骂槐呢,凭你夏侧妃再得宠,侧妃就是侧妃,难道还能被当成正室不成?难道京里其他贵妇还会高看你一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