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正有滋有味地和自己的管家耶律文山闲扯,那头,曲律兄弟正大呼小叫地让他过去:
“不儿罕,快过来,我们在赛马!”
赵诚中断和耶律文山的谈话,从柴垛上跳下来,慢腾腾地来到一群蒙古少年当中。
“曲律,这次是谁在赛马?”赵诚问道。
“莫日根跟合必赤两人赛马。你送给莫日根一匹好马,莫日根喜欢地不得了,就差晚上没跟马一起睡觉了!”曲律道。
“不就一匹马吗?我猜一定是他在合必赤面前吹嘘那匹黑马如何如何地神奇,合必赤一定不服气,所以两人就来此处试一番。”赵诚撇了撇嘴道。
“不儿罕,你真猜对了,我哥哥的那匹大青马,也是我见到过最好的蒙古马。”说话的却是怀都,他跟合必赤是孪生兄弟。
“你见过的?”赵诚用很不屑的眼神打量了一番怀都,“你从出生到现在,就没离开过此地一百里,才见过几匹马,敢如此托大?”
“总之,我哥哥的那匹才是最好的!”怀都小脸紧绷,嘴里硬气得很。
“行、行,就算你们家那匹大青马是天底下最好的,行了吧?”赵诚不跟他计较。
“既然他们赛马,咱们也不光看热闹。不儿罕兄弟,反正咱们闲着也没事,咱们赌一赌如何?”怀都见赵诚鄙视自己,心里不服气。
“怀都,我看还是算了吧?跟不儿罕比,你就不怕又输?”曲律好心地提醒道。
“人家怀都是蒙古未来的勇士,注定会是成为大将军的,就像木华黎、者别、速不台那样的,怎么就一定会输?岂能跟你曲律一般计较!”赵诚不悦地瞪了曲律一眼,眼神一挑怀都道,“怀都,对吧?”
“赌就赌!”怀都可不知道什么是激将法,大脑一时发热,竟然无怨无悔。不过人家也没白给,却抢先道:“不儿罕,你既然要跟我赌,那我……我……就押莫日根的那匹黑马赢!”
这下,所有看热闹的少年都笑了,就连跟在赵诚身后的耶律文山也是颇觉好笑。那怀都却振振有词:“我乐意,我要押谁就押谁”
赵诚却笑着道:“那也行,我就押你那同一天出生的哥哥合必赤赢。就让合必赤跟莫日根从前面那条小河起跑,谁先跑到此处,谁就赢?就赌你身上的衣服,我若是输了,就将我身上这身衣服输给你。”
“行,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怀都道。
“说吧。”
“你得让我哥哥骑莫日根那匹黑马,我家的那匹大青马让莫日根骑,防止你跟莫日根串通一气,这要才公平!”怀都虽然对自己的那匹马赞不决口,那是面子问题,真的要比赛了,竟毫不犹豫地反水了。
“哈哈,你考虑得倒是挺周全,让我小瞧了你,就依你的条件!”赵诚仔细地打量了这位蒙古少年一番,“看来你是越来越聪明了,也不枉我往日对你们兄弟的教导,孺子可教也!”
“主人,那匹黑马是来自花剌子模的良马,是出自古大宛国故地的所在,古称大宛汗血宝马,虽然有浮夸之言,但此马腿长体健,马力不同凡响,虽然这长途行军并非就见得优于蒙古马,但要说这短途冲阵的能力,蒙古马是万万比不上的。你恐怕要输了,不如算了吧?”耶律文山很好心地提醒道。
“无妨!”赵诚浑不在意,“你要是很有信心,不妨押我输,我保证不会跟你计较。”
耶律文山却在心里嘀咕:我一个成年人,岂能跟你们这帮少年搅和在一起。
莫日根跟合必赤两人依言,交换了坐骑,然后来到绕过营地向北流去的那条小河边,做好赛马的准备,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也不服谁。另一名少年充当发令人,只见手臂一挥,两日争先恐后地纵马驰骋,两匹马如雷驰电鸣般向赵诚等人扑了过来。
“快跑、快跑!合必赤!”大部份少年居然都站在赵诚的对立面,包括曲律。
“让不儿罕输一次,也是大家的共同心愿!”曲律对着耶律文山道,“这里人人都曾跟不儿罕打过赌,就是从未赢过一次。”
耶律文山还没得及拍一下赵诚的马屁,眨眼间,那两匹马已经到了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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