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是在为我看到你在未来的某种可能喝彩罢了,以价值论,其实你这几个字和蒙童写得能有什么区别?而那些值得人为其出价的字的作者,或者是已经自称一体的书法大家,或者是某一类型字体写出自己风格,能让人一见字就认出的书法名家,这些人有几个不是在字一道上孜孜不倦侵淫了几十年才有的成就,而他们那些年少时字写得和他们一样或者比他们出彩的,如今还有几人记得”
沈尧书细细思索了一阵,当场对着那老先生行了个大礼,“多谢老先生指教,晚辈受教了。”
然后收了字摊回家苦练,更把那老先生给的一文钱随身携带,时时提醒自己,后来还一举点中了状元郎。
冯氏听完这段呵呵笑着说,“这段虽然写得夸张,但这一文钱的事到也没错,这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有过这么回事。”
燕嬷嬷在一旁应和,“可不是,老太爷确实有过摆字摊卖字的事,还真有这么一文钱。”
沈君芫还当都是人编出来的呢,没想到还真有,当下问道:“真的么?祖父当年还有这样的事?”
“我也没听说过,祖母祖母你快说一说。”沈君萝也不知道有这回事。
别说姑娘们,连沈家三位夫人都是第一回听说这事,德安偏头小声问萧氏:“二嫂,你知道老太爷这事吗?”
萧氏摇摇头表示不知,正好听到马氏的声音响起,“今儿要不是听老夫人说,我可是从不知道老太爷还有这么段奇事,这要是在外头听到,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冯氏摇摇头,“你们没听过也没什么奇怪,这书里写得可是夸大了不少,除了你们老太爷确实在庙门口摆过字画,确实得了一文钱,其他的基本都不对。”
“啊?”众人又被震了震。
“你们太爷是沈家几代单传的独子,当时多少是有些如珠似宝的被我婆婆宠着,再加上却有几分才学,多少有些恃才傲物,自视过高,在学堂里也有些格格不入。太上老爷就是我公公有次特意想出个法子,激老爷说如果他在最热闹的大佛寺门前那些摆摊卖字画,肯定不会有一个人愿意出钱买。老爷当时年少气盛当时就让人找了摆书摊需要的东西,下午就跑到庙门口摆了摊子。结果果然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出价买老爷的字。眼看老爷不死心,我心下担心就和燕嬷嬷商量要安排人去买你们太爷的字……”
“所以是祖母找人一文钱买了祖父的字?”沈君芫一脸惊奇的看着冯氏。
燕嬷嬷在一旁接口道:“还真不是,说来这也确实算是一件奇事。当年老夫人刚和我商量着怎么既不伤老太爷自尊又能买了他的字,结果我们安排保护太爷的人来回报说是,太爷已经收了字摊。”
“当年我们可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开始还以为是我公公或者婆婆安排的人,后来有次守夜聊起这事才知道,当天那个买字的老先生还真不是我们安排的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还对你们太爷说了那般一段话。
自那之后啊,你们老太爷确实改变了很多,对于读书的事也尽心了很多。不过最稀奇的事,你们老太爷后来好花了些钱差人要找到那个老先生,但稀奇就稀奇在,找遍整个上京居然都没找到那么个人,问城门侍卫,居然也没有相貌相似的老先生。”冯氏叹口气,接着说:“以你们太爷对那老先生的模样的描述,也不像是外地人,偏说大不大的上京居然硬是找不到这个人。”
“那一文钱,真有?”沈君芫摇摇冯氏的衣袖问道。
“有啊,你们太爷当年特意放到了前院的书房,鼓励我们沈家的儿郎。后来,济忠和济堂办苍梧书院的时候,把它放到了书院藏书楼的顶楼里。哪天让济忠或者济堂带你们这些姑娘也去看看。怎么说,咱们沈家姑娘们可是个个不必儿郎差。”
见冯氏说道老太爷是情绪有些低落,萧氏开口道:“老夫人,听你这么一解释我到时更想听听大伯和我们家老爷的奇闻趣事了,想必也是有些事实在,又被写书人夸大了些。就是不知道会写得是什么?”
马氏也附和道:“二弟妹说的是,我也有些好奇,我可只记得当年老爷中状元,打马游街的热闹场景了,老不记得有什么趣事没有了。”
被萧氏和马氏一打岔,冯氏也笑着要喜乐继续念后面的书,果然各有各的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