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庶有别根本完败,他自然有底气的很。”
大皇子和二皇子对皇太子的印象实在算不上好。
三皇子一出生便极为受宠,没过几天便成为了太子,再加上皇后一般也与德妃、宁昭仪交往不多,就导致了孩子之间的交往也不多,感情自然就淡薄的很。
而太子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皇太子的教育,端着架子,喜怒不形于色,自己活得累,还不受人喜欢。
太子毕竟还是孩童,做事一板一眼,也不通人情世故,对待两个兄长也是平平淡淡不见恭敬之色,怎么能够讨人喜爱呢?
大皇子、二皇子身为兄长,觉得自己的身份和权威都受到了鄙视,自然心中不满。
大皇子烤着手里的肥兔子,淡淡开口道:“二弟,你是知道大哥我的为人的。大哥待你如何?待四弟如何?不说长兄为父,也是尽力而为了。大哥不是嫉妒太子身份尊贵,也不是嫉恨他得父皇宠爱。只是他不把我当兄长,我又怎么把他当弟弟?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二皇子闻言深深叹了口气,神色也落寞了起来,声音低沉:“我能懂大哥的心情,弟弟我又何尝不是如此?若是太子能有四弟一半的好,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谁心里没有不平?”
两人均是沉默了下来,就算不平能如何,也只能像这样在私下里互相吐苦水,父皇看重太子,那就没招。
大皇子见兔子烤好了,拿出靴子里的匕首,割下肉来,递给二皇子,然后才是自己,边吃边道:“今年已经到年底了,满打满算,两年后便是下一次大选了,那时候我肯定是要成亲的,你也差不多,最少也得有个侧妃了,到时候出宫建府,也省的在宫里受东宫的白眼了。”
二皇子闻言也有了点希望,出宫建府就意味着长大成人,意味着可以参与朝政,就不再是现在这个空有一个皇子名头而无实权的殿下了。
到时候做出一番事业,即使是太子又如何?他毕竟还小。
大皇子咬着嘴里的肉,轻声道:“来年我本想求父皇让我出去历练,可是没想到西北这边战事结束的这么快,若是去军中,就只剩下北面和东北了,北蒙彪悍善战,估计父皇不会允我。”
二皇子轻声劝道:“大哥也不必着急,现在朝中某个职位历练一下也好,出门就艰难了,等大哥娶妻之后,再谋军功也不迟。弟弟虽然不才,好歹母妃疼爱,郑氏也算是我的外祖。郑氏在军中想来声望斐然,你我兄弟联手,就算太子又如何?”
大皇子握住了二皇子的手腕,沉声道:“今日之语烂在肚子里,若是被父皇知晓了,你我都不必活了!”
二皇子知道自己言重了,点点头示意知晓了。
两人从此以后却是有了许多默契,此后话不提。
下午的行猎,小四这边更是鸡飞狗跳,小四看到几只小灰兔子,喜欢的不行,说是要活捉,送给母妃和妹妹玩耍,还不许有伤痕。
小四算是碰碰嘴皮子就下令了,可算是苦了一众侍卫,一个个放弃了射杀,只用弓箭围猎,将兔子赶到一个包围圈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人力才抓到了三只小兔子,这期间小四也下了马,一步一个跟头地捉兔子,给侍卫们造成了很大的障碍。
侍卫一个个都心好累,围猎那都是围熊、老虎和鹿群的,哪里围过兔子?简直丧心病狂好么!兔子也表示好委屈,跑了一下午,累死宝宝了。
所以到行猎结束,这三人组的收获也是少得可怜,简直不忍直视。
回程的路上,小四被父皇和哥哥们都关心了。
皇帝见到小四身边的三只小兔子,简直哭笑不得,再看看浑身都写着狼狈的侍卫们,更是无语,半响才开口道:“你们辛苦了,都赏!”
侍卫们忙跪下谢恩,不管怎么样,受伤的心灵好歹能到了弥补。
小四毕竟还小,又累了一天,现在已经迷迷糊糊的想睡了,靠在敬王的怀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即使他父皇在面前,也没能挽救小四的睡意。
皇帝看了,心中软成一片,将小四从敬王怀里抱出来,放在了自己的马上,一旁的陈喜很有眼色地拿了一件披风来,皇帝给小四包得严严实实才继续起驾。
太子一本正经地骑在一匹小马上,看着父皇对四弟的温柔,抿起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