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涓喜喝了口汤:“杀人?”
残墨皱了皱眉:“我家主人找你就一定是血淋淋的任务吗?你那天答应替主人做事,到现在还没办过一件呢!”
林涓喜点了点头:“那倒也是,不过我想知道,李公子能不能提前给我朋友治病?”
“你跟我去见主人,当面问他吧!”
两人吃完了馄饨,林涓喜上了残墨的路虎。
路虎飞速往西郊开,周围景色越来越荒凉,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幸好路虎性能不错,压过荒草矮树朝更深处开去。
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
“林小姐,你的话太少了。”残墨说。
林涓喜心想:规矩这么大,不谨言慎行找死呀,便说:“我工作的时候一直都这样——你家主人看起来倒是能说会道啊!”
“我家主人是天纵之才!”残墨庄容说。
林涓喜几乎撑不住要笑了,看残墨一副小孩摸样,却故作大人姿态,便有意逗她,说:“我家有好多天纵之才。”
残墨挑起长睫毛,瞪了她一眼。
林涓喜不介意:“你总在这种这鬼地方练车技吗?”
残墨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点了点头。
林涓喜微微一笑,说:“李公子真该给你配辆扫雷坦克。”
残墨忍俊不禁,嗤地笑了。
终于开不动了,两人跳下车,残墨掏出一方丝帕。
林涓喜将乌发别在耳后,叹息:“又要蒙眼睛?”
“嗯。”
“欸?我第一次来贵府,是从北郊的黑瞎子森林进去的,第二次是南郊的凤凰山红菱峡跟前,第三次还是黑瞎子森林,这次怎么在西原?贵府是有多大啊?”
“也许很大,也许很小。”
模棱两可的回答,残墨笑靥如花,突然说:“你知道吗?我是个猫妖。”
林涓喜愣了下,点了点头说:“哦。”
残墨笑容那么好看:“猫有九条命,人,却只有一条。”
林涓喜凝看着残墨莹黑的眸子,残墨眼中笑意如美妙的涟漪般荡漾开来,撞击到自己心头,却是阵阵心惊:她在告诫自己。
其实,林涓喜也不是喜欢瞎操心的人,之所以这样,还是为了更多了解情况,降低危险指数,免得碰到高压线。如何让自己最大限度地掌握资料,在这样一个法、西、斯、式的公司里安然无恙,是今后要好好考虑的问题。
林涓喜接过了那条冰凉腻滑的丝帕,蒙在眼睛上。
“林小姐,主人让知会你一件事。卡尔的女儿方索小姐,开始为主人效力了,你今天就能见到她。”
林涓喜一震。
依旧是被牵引着,走了一段路,下台阶,然后解开丝帕。
再次看到这座大殿,林涓喜还是被震撼了一下,真他娘奢侈地令人发指,而且,好像从任何地方都可以到达。
残墨引她去了第一次见面的石室。
石室里坐着李邺、霜铖和绿野,还有一个陌生的西洋女孩,瞧来十*岁的样子,高挑身材,尖下巴颏,一头极短的乌发,大烟熏妆,衬着双雾蒙蒙的灰绿色眼睛,水红色的艳丽唇膏,低胸t恤,露出的半个乳、、房上纹着只黑色的蝴蝶,银色短款羽绒服,黑灰格子短裙,光腿穿着卡其色雪地靴。
这个西洋妞让林涓喜不安起来。
李邺还是一身洁白的衣衫,清艳无匹的姿容,见到林涓喜,优雅而温和地说:“林小姐,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
噬心丹的事余怒未消,林涓喜一看见李邺就来气,她不冷不热地说:“我好得很。”
李邺显然并不关心她过得好不好,示意她:“坐吧!”然后,他指了指那位西洋姑娘,说:“这是维多利亚方索小姐,现在是叫紫昙了。”
维多利亚打扮特立独行,倒是彬彬有礼,微笑着说:“你好!”一口非常纯正的普通话。
“你好!”
这位方索小姐,笑起来实在和卡尔太像了。林涓喜首先觉得这姑娘会马上捅他一刀,接下来觉得,如此古典宛如从坟里挖出来的李邺身边站着个朋克摇滚发烧友的西洋姑娘,真是违和地登峰造极。她不安极了:方索小姐不会是深入敌营伺机报杀父之仇吧?那么自己这样不经打,又在此事中起关键作用,岂不是第一个复仇目标?
言归正传,是真的有任务了,关于凤珠。
这凤珠有些来历,是当年黄帝平蚩尤的战利品——一串十三颗魔珠,妖魔戴着可以起到保护自身的作用,增长法力,普通人戴着可以百病不生。
原来长白山“苍池老怪”赫连伦科尔那败家儿子,名叫赫连杜路穆的现任当家,几年时间就把老子攒下的家当挥霍了一半,他家拥有凤珠的事曾是一级机密,决不能让外人知道,免得惹麻烦。可最近,这件事不知怎么得,走漏了风声,引得三界人士垂涎三尺,蠢蠢欲动,但忌惮赫连家势力和赫连伦科尔的余威,不敢贸然去抢,所以,都做了梁上君子的打算,而李邺,也有此意。
偷盗是杀手不屑的行为,卡尔曾经让“朔月”组织的“青萍”沈灼然去偷一份文件,沈灼然对林涓喜抱怨过,他说:“这太降低杀手的职业人格了!”所以,林涓喜微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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