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下帝王的公主对自家驸马也做不来多底的姿态,但这位王爷做到了。
林逸衣心里别提什么滋味了。
元谨恂喜欢现在的感觉,没有前段时间她无时无刻的叽叽喳喳,就现在这样,就能感受到心意相通时的温暖。
这是他的逸衣,他不会认错,更不觉得她改变了什么,她本该如此。
……
夜衡政靠在望月亭朱红色的柱子上,银白色挑线长袍随意的束在身上,腰间一条银灰色的腰带上没有任何珠宝装饰,去能让人一眼看出其珍贵的价值。
夜衡政执着手里的茶杯,狭长的眼睛微眯着,带着一丝沉淀后的狂妄,他看眼一旁的庄少监,似疑惑又似确定的开口:“你有没有觉得王爷最近看我眼神很奇怪?”
他具体也说不清哪一点奇怪,但真的非常奇怪。
比如庄少监这次过来,明面是皇城最近发生的一桩河道贪污案,私底下这个严肃到刻薄的少卿,是来为永平王当言客,建议他从画卷中选一个女子来成婚的!
永平王不是吃饱撑的吗!好端端的为什么提他的婚事,他还在孝期!
庄少监神色也颇为尴尬,他怎么能不知道当朝夜相大人爱妻如命,最是有情,如今更在为妻子守孝,虽然私下里很多人家也在想着夜相守孝完了就立即上门提起。
但那都是私下了,他这样明晃晃的来,不是让夜相难堪吗!
庄少监不知永平王为什么如此正面打脸夜相,更不明白,平日提一下前期都要故作姿态一番的相爷,今日怎么会有闲情问他为什么?
庄少监向来看不懂王爷和相爷之间的关系,这下更看不懂了,只能硬着头皮,尽量往好了说:“王爷也是关心相爷。”
夜衡政毫不客气的回道:“你信?”
庄少监不说话了,一来,他本身话少,二来,这关他什么事。
夜衡政还是觉得元谨恂有问题,他没事成天盯着他的女人干嘛,他又不是不知道他目前没有计划:“他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身边有没有奇怪的人。”
庄少监闻言,严肃的脸瞬间有点扭曲,他怎么知道,那是窥探上意,不是他会做的事。
夜衡政也知道问他白问,庄少监这人除了背律法无人能及,人情世故很是差一筹:“河道上的事查清楚了。”说起正事,夜衡政的神色有些冷峻。
庄少监也立即找准了自己的位置,精神不少:“回相爷,查清楚了,安姑娘的父亲的确是冤枉的,我们是处理还是不处理……”
自然要处理?知识处理到谁的头上有些讲究罢了:“行了,你先下去,只要那位安姑娘闹不到你那里,你就当不知道。”但既然是上圣都来告御状,走到庄少监跟前是迟早的事。
夜衡政转瞬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又开始深思,元谨恂最近发的什么疯!
……
夜里,烛光幽黄的照在重楼院的卧房里,客厅的灯已经熄了,春思睡在耳房里值夜,耳边传来的声音细细柔柔的羞红了春思的脸,极力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告诉自己听不见。
元谨恂没完没了的压上去。
林逸衣推着也不管用,那些力道落在元谨恂身上,反而增加了他的兴趣般,更加过分。
林逸衣这样好的心里素质、身体素质也觉得有些吃不消,他又不是素了多长时间,至于吗!
对元谨恂来说,他已经素了半辈子,前几天又没有兴致,现在他兴致昂扬,他不是没感觉到她微弱的抵抗,但以可以为前提羞涩的不可以的抵抗,对以前林逸衣那不可以加绝对不可以的殊死抵抗比。
现在的林逸衣对他来说是多么的珍贵,她还是他的娘子,他孩子的母亲,一切的一切都在原点,没有夜衡政!没有他!
这样想着,元谨恂有忍不住要再战一次……
翌日起来,林逸衣瞪着铜镜里朦朦胧胧的自己,动一下都觉得腰疼,本来还想去他给买的铺子上看看,这下好了,只能安排到下午。
春思小脸红的像苹果一样,怯怯的走过来,看眼梳洗中的主子:“王妃娘娘,韩侧妃等姨娘来请安了。”
“让她们等着!”林逸衣很有迁怒的意思,瞬间撤了头上的珍珠钗,戴了一支稍显老气的碧玉簪,看他还会不会好看。
林逸衣自己不高兴完,又觉得很无趣,人家正当行使自己的相公权利,她生气有什么用:“让她们下去吧,以后平日没什么就不用来请安了,每逢初一、十五过来坐坐就行了。”
春思闻言立即道:“娘娘,这怎么行……”说完突然想到娘娘的脾气,吓的急忙跪在地上。
林逸衣并不恼,随便找了个理由:“天天看着她们还不够烦心的,不来也好。”
春思意外的听着娘娘的话,觉得娘娘跟平时很不一样,以前娘娘可是最重规矩的,莫非……昨日过后,王妃觉得拿捏住了王爷,已经不在乎那些姨娘们了?
就是吗!她和春香早就说过,不过是爷养在后院的玩意,王妃娘娘非要把她们当人看做什么。
林逸衣起身,准备去用饭:“把王爷带来的几本书给本宫找出来,本宫一会要看。”
刚回过心神的春思愣住,王妃娘娘要看那些书?王妃娘娘前几日不是为此才怒了王爷的?!
林逸衣叹口气,耐心解释:“王爷希望本宫多看看,本宫就多看看,何必非逆着王爷的意思来。”
这个王爷也有意思,让自己王妃培养个什么爱好不好,竟然点名让王妃学做菜,不过,也好合了自己的意思。
想到他昨晚的折腾劲,林逸衣脸上没缓和几分的意思,顿时有些难看,如果晚上回来见了他,定不考虑茶杯是不是该扔在他脸上,是一定要扔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