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男仆才反应过来,带着魔皇匆匆赶至正殿,岂料来到正殿却不见人影,魔皇的脸色已是黑得能滴出水来了,男仆吓得心脏狂跳,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时,另一个早已候在此处的守卫及时打救了他。
「魔皇陛下,苏小姐已被我们送回房间,正躺在床上,请原谅下属,私自派人去请了巫医过来,相信巫医已在路上。」守卫恭敬地道。
司徒渊深深看了守卫一眼,一个「嗯」字轻轻从喉间发出。
待守卫抬头一看时,魔皇早已纵影皆无。
苏巧淇躺在松软的公主床上,黑色的衣裙被汗水浸透,本来雪白的肤色上透着一片青,紧闭着双目,看上去少了往日的强势,多了几分纤弱,更惹人怜惜。
司徒渊面色铁青地站在床边,眼里如有风云涌动,抿着嘴一句话也没有说。
等候巫医赶来的时间是漫长的──至少对站在一旁的下人来说是漫长的。
气氛很压抑,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司徒渊自然散发的气场几乎压迫着每一个人,包括躺在床上的那个「病人」。
时间越长,司徒渊散发的气势就越强,在等待的途中,大家都有度日如年的感觉,心内狂呼「巫医快来」!
一刻钟后,哒哒哒的跑步声从外面传来,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司徒渊那压迫力在脚步声传来时,也瞬间收敛了许多。
巫医满头是汗的出现在房内,本来请他的人也没说清楚是何事,只知道是血狱殿有一个人受了伤还是病了,他也就照着平常的速度走过来,谁知走至半途,那人却说是那位苏小姐出了事,听说已派人去通知魔皇陛下了……
瞬间,他就有一种要爆粗口的冲动。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说啊!
于是他拔足狂奔,也不管后面那人能不能跟上来,以他平生从没达到过的速度赶到血狱殿,简直破了他就诊以来的纪录。
进来后一眼瞅见竖在床边的那尊大神……马上喘起气来,用力地表现出自己是极力狂奔过来的。
还没让巫医完成整个表现过程,司徒渊木着脸一手揪起巫医的衣领子,把他从房门边一下丢到床边,落下的劲力恰到好处,巫医是轻飘飘踮着脚的站到地上,也没有摔倒。
巫医咽了一下口水,开始如履薄冰的诊治过程。
他可不敢乱来,要是有个万一,看魔皇那一脸「你治不好死全家」的表情,他真怕看不见明天的阳光。
谨小慎微、兢兢业业的完成了初步检查……
巫医的冷汗刷的流了下来,神情惊慌失措,还好他的角度是面向苏巧淇,背向司徒渊的,没有让魔皇发现他的不妥。
背后一道锋锐似刀的眼神在剜着他,如芒在背,大大加重了他的心理压力。
他定下心神,又再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这次他的呼吸开始加重,神色也变得严峻无比。
深呼吸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后,他取出一个造型像叶片子的铁制工具,放在苏巧淇的鼻下,又把另一片叶片子放到她的肚子上,一边小声念着咒语,检查了最后一遍。
最后,他不得不承认。
怎么办他一点也查不出来苏小姐有什么问题!
在他看来苏小姐健康良好,就是肠胃有轻微的不适,可那不适却远远未能达到使人昏迷的地步。
苏巧淇见巫医检查了数遍也没结果,心知巫医根本不可能查出什么。
于是她配合地慢慢睁开眼,一开始眼神没有聚焦点,有点迷糊地看着巫医,之后再看看附近的环境,发现有很多人一脸严肃地站在房间内,才惊讶地「清醒」过来。
「这是怎么了?」她也没等人答话,就捂着肚子说:「好痛。」
司徒渊的眼刀子狠狠的甩向巫医,巫医全数接受下差点吐血,怕得颤栗不停。
巫医为了小命着想,他决定先随便编些症状糊弄过去,「苏小姐可能是吃错东西了,小的建议先查一下饭菜有没有问题。」
苏巧淇暗地里为巫医的机智点了个赞,十分配合地说:「对……我才吃了几口兽肉,肚子就开始抽疼起来……」说话的语气虚弱无比,像真的病重似的。
「那就更能肯定了。」巫医点头确定道。
司徒渊轻轻一挥手,巫医了然,快步走至餐桌前,仔细检验起余下的小半块兽肉。
巫医先把兽肉拿起来嗅了嗅,脸色微变,急急从工具盒子中取出一块一指长二指宽的银片,在兽肉上轻轻刮了刮,银色顷刻间变成了墨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