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落在正门前方的广场上。刀剑你来我往,呼呼生风,撞击声越来越大,喊杀声也越发激烈。
不多时,大批士兵冲进院落,铁桶般包围了四周,火把和蜡烛也把房屋四周照的通明。
在灯火的照亮下,侍卫和元兵们才看清被包围在核心的三名年轻男子,其中一人侠客打扮,另两人普通百姓装束,都使长剑,剑术精绝。
睡在屋内的察罕帖木儿早就被屋顶和屋外的刀剑打斗声、呐喊声惊醒了。怎奈他酒醉朦胧,只好强打精神,步履蹒跚的手拿宝剑走出屋外。看到三个不认识的陌生男子正在和侍卫们打斗,他大喝一声喊道:“尔等三人是什么人?为何半夜来此造次?”
那名侠客打扮的年轻男子循着喊声回过头,大叫道:“你就是察罕帖木儿吗?”
察罕帖木儿答道:“正是本将。你是何方人氏?姓谁名谁?”
年轻男子回答道:“我是武林剑客,本人姓张,名天明。今天就是来刺杀你为死去的大**将士们报仇的。”
察罕帖木儿说:“你又不是乱贼,你给他们报什么仇?快早早投降,或可饶你们不死。否则,休怪我刀剑无情,斩草除根了。”
张天明见到察罕帖木儿是个年轻小伙,心里有些疑惑,眼前这人怎么能和率领几十万大军,战无不胜的传说中的李察罕相提并论呢?
张天明冷笑道:“你怎么会是李察罕呢?你让他出来,别冒充他了。”
察罕帖木儿觉得眼前这个叫张天明的侠客有些搞笑,就微笑着说:“我认真告诉你,我就是李察罕。我也当过剑客。剑客应当以狭义、法纪、规矩为重,为天下黎民匡扶正义,报效朝廷,干一番火火烈烈的事情来。”
张天明一边奋力击退向自己进攻的元兵们,一边喊道:“休得胡言乱语。你们腐败无能,欺压百姓,害得百姓们没有活路,还疯狂镇压农民义军,这就是你们的正义吗?”
察罕帖木儿说:“好吧,你要送死,本将也不拦你。但本将不杀无名之辈,你的另外两个同伙也请报上名来。”
剑法精熟的那名百姓打扮的年轻男子大声道:“我是云雾山农民义军杨光达,旁边这位是我的好兄弟名叫张岩。我们今天是专门来杀你的,快快受死吧。”
察罕帖木儿大叫说:“原来你们是贼匪,今天让你们有来无回。”说完,他大声命令士兵围攻,不得放跑贼匪。
元军瞬间蜂拥而上,长短兵器纷纷扑来。
张岩必定武艺不精,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不多时就被长**中,还身中数刀剑,死在了血泊中。
杨光达和张天明大叫,拼尽全力想保护张岩,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岩战死在身边。
张天明知道今天寡不敌众,难以刺杀察罕帖木儿,硬拼只能死在这里。就低声对杨光达说:“杨兄弟,看来我们达不成目标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掩护你,冲出去。”
杨光达答道:“听张哥的,我们一起冲出去。”
两人使尽平生绝学,杀退一波又一波的进攻,终于冲进了房屋旁边的花丛中,借着花木的掩护,飞出了这个小院。
但现在的驿馆,昔日的安西王府,大院中套着小院,院院相连,府院广阔。元兵们见张天明和杨光达逃出了小院,就一窝蜂的追击出去,却也给他们增加了难度,一时间居然找不到这两人。
元兵们只能一个小院一个小院的搜寻,慢慢向外围扩展。队伍很快就变得散乱,乱成了一窝蜂。
还是察罕帖木儿头脑计谋多,他看到乱局后,急忙重新组织阵势,命令士兵们摆开一字阵同时向外围搜寻,绝不放过一处地方。同时,他下令府城四门紧闭,增派兵士,严加搜捕。
张天明和杨光达刚飞出驿馆,就被早已守候在此的大队士兵包围了。又是一场激烈的厮杀。张天明心里清楚,时间拖得越久,元兵来得就会越来越多,到时真就成为了插翅难飞了。
不多时,察罕帖木儿带领大队人马赶到了这里。看到挥剑指挥的李察罕,张天明仰头对天长叹道:“难道我和光达弟今夜就战死在这里了?我心里不甘啊!我还没有干成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呢!我也还没有为父亲报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