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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她这样叫我,突然立刻就没了兴致。尽管身上依旧依附着温香软玉,依旧魅惑勾人,可是她一叫“哥哥”,我眼前立刻浮现出张乾坤那张脸。我自认三观很正,如果张旖旎这样对张乾坤,在我心里也只能想出她是在撒娇。只是这过于亲密的动作和举止让我有些反感,她的身体依旧火热地贴着我,我推开她冷淡地:“你抱错人了。你哥哥在那边。”
我本来想把她推到张乾坤的方向,结果手上完全没有体重的触感。也就是,张旖旎就像一根羽毛一样,被我轻轻地“推”了出去。我抬手的动作随着出乎意料的无重感而显得格外明显,整个人也忽然惊醒了过来。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耳边倒是有常生殿微微的鼾声,给了我不少安全感。
我想知道刚才张旖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便从包里摸索出一个荧光棒。正准备心地点亮,忽然想起这几个人都是没办法睡沉的人,只要弄出一点亮光,估计他们就会醒过来。这段短暂的安详休息时光,只怕一去不返。所以我停下来,拿出夜视仪来看。
夜视仪中张乾坤幽绿的眼睛吓了我一跳,幸亏早有心理准备。只见他半躺于装备包上,张旖旎像树袋熊一样抱着他,绝美的脸贴在他怀里正在沉睡。他也用手臂揽着张旖旎,笑着看我手中的夜视仪。想必他是见到了夜视仪上微弱的红色电光。我举着沉重的仪器看了张旖旎半天,怎么看她都不像是刚刚从我身边离去的模样。所以刚才我感受到的,可能是一场重压之下的~春~梦。
这样一想我反倒松了口气。我怕的是不知名的恐惧,担心如果此时出了什么状况,常生殿的身体会不堪重负。我宁可是自己的幻觉。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这发生的一切都是噩梦一场,醒来时还在熟悉的粥饼店……
我刚放下夜视仪,身后就又被抱住。依旧是那般柔软的~~~~肉~~~体。而之前我身边睡着常生殿。我发觉出古怪来,猛地将夜视仪朝身后抡去。如果是真的张旖旎,她也绝对躲得开。可是一瞬间身后又空无一物,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夜视仪没有被猛地抛在地上,但动作之大,使得众人都惊醒过来。
秦明月发现我的异常。他主动将夜灯亮开,隧道里出现了温暖的黄光。常生殿因为剧痛和低烧,只是睁开眼睛看看我,就又睡了过去。张旖旎在张乾坤怀里醒过来,揉揉眼睛看看我,见四周没什么异常又倒头睡下。只有张乾坤在笑,和秦明月的目光,这两个人一个笑一个冷,简直像黑白无常一样。
而在灯光亮起的这一瞬间,我眼看着一个白色的影子,从我们身边经过,速度奇怪地飞奔到隧道前方的尽头处,就一闪而过不见了踪影。我们后面已经没有路,前行的方向从那白影的路线来看,应该有一个转弯。
我相信刚才抱我的,就是那个东西。不过我并不是特别害怕,比起那只诡异的白影,我更为担心常生殿的伤势。我们因为他的身体,将行程减缓了下来,尽量照顾他的伤势。我甚至用锅给他煮了罐头吃,他看样子也没有什么食欲,还是勉强吞下。
换药的时候,由于纱布已经和血肉融合,自然又是一番撕心裂肺。常生殿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张旖旎用最温柔的力道,将张乾坤装备里上好的药物涂抹在他身上。我知道这对于张家兄妹来已经是巨大的牺牲,在这种地方,谁也不敢保证下一秒受伤的是谁,而药品有限,他们却舍得给了我们。何况女神亲自动了手,无疑给常生殿一剂强心针。他像打了鸡血一样瞬间眼睛里就有了光彩,我赶紧把他眼睛挡起来,因为他眼睛里布满血丝,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张旖旎,实在是骇人。
其实张旖旎的举动并非出自内心,而是张乾坤让她这样做。我想可能多少常生殿对张旖旎的感情,在张乾坤心中还有什么用处,才会恰到好处地用张旖旎笼络常生殿的心。这也是我不喜欢张乾坤的原因。张乾坤完全不会在意我的感觉,他在一边笑道如果包扎完了,就继续向前走。他们的食物和水都是经过严格规划,不能在中途停留太长时间。
我心里发觉奇怪,之前只要有人流血,此处多了血腥味,必然要引来诸多怪虫,争抢吸食血液,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而如今这般平静,只怕在这难得平静的外表之下,古墓还暗藏着其他我们所不能熟知的阴谋。
现在在我的心中,这个古墓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坟墓,而是一个有生命的物体。它在黑暗和静寂中窥探着我们,直到得到它想要的东西……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不该对他们起之前看到的白影,和我梦一般的经历。此时无凭无证,只怕了也只会惑乱人心。不过张乾坤看出我老是在看张旖旎,就笑问我在看什么。
我摇头不语。几人整装待发,常生殿坚持要继续背着自己的包,因为装备包实在沉重,他不想把重担压在我一个人身上。我知道他此时伤口必然痛的难熬,便搀扶着他向前走,秦明月体贴地跟在我们身后断后,张旖旎也有意放慢速度,不时回头看我们一眼。
接下来很长的时间内都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也许是因为常生殿的伤导致我们走的很慢,所以我才有平和的错觉。我们几人都没有再话,平时都是常生殿活跃气氛,如今他沉默下来,这处坟墓也真就恢复了它原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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