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霁发现堇泱的狐妖身份,是因为一次巧合。
那时她们一起爬山,凌霁爱运动,到了半山腰实在拖不动犯懒的堇泱,干脆自行上顶峰体验俯瞰的快意。恰好那里看得到远处的山亭,凌霁跟休息的堇泱打招呼,兴奋得往前倾。年久失修的围栏经不住重量断掉,凌霁往前翻滚,即将坠落之际抓住了坡上的杂草,
细弱的草根承不住那么大的重量,凌霁看它快断掉,大声喊:“救……”
恐惧仅持续了两秒,凌霁感到有只手勾了腰将她稳稳抱住,侧头瞧去,“堇泱?”
堇泱挑眉,“还吵着爬山吗?”
下意识四顾,凌霁再也没功夫想为什么堇泱可以从那么远的山亭赶来,因为她们仍悬在空中,唯一的支点是条缠绕树干的白绒绒尾巴,似乎……是从堇泱身上伸出来的?
她看呆了,堇泱没做解释,尾巴一缩,带她贴近陡峭的山体,没急着往上爬,而是撩开片茂密的藤蔓钻进一个几不可见的洞穴中。
“啊!”黑暗中,凌霁更把堇泱赭色发亮的妖瞳看得清楚,挣扎,“你是谁!”
堇泱一笑,蓦然将她抵在壁上,伸舌舔舐她擦伤的血口,“我是堇泱。”
“走开!”凌霁以为是什么怪物假扮堇泱,吓得乱打踢蹬。
不耐皱眉,堇泱抓住她的手反剪在身后,变回寻常模样,声音放柔,“乖,别怕,你再看看我是不是堇泱?”
“你……你骗人的。”凌霁眸中含泪,不大相信会变身的怪物,“不许变成堇泱的样子……”
堇泱急了,哪敢再擒着凌霁,放开后小心哄,“别哭啊!”
听了一大通解释,凌霁仍有点发懵,呢喃,“我要回去。”
只好先带下山回酒店,堇泱一晚上不敢接近凌霁,倚在沙发上打盹。半夜时,她听到接近的脚步声,且不睁眼看看凌霁要做什么。没想到凌霁那个小呆子脱她的衣服,细嫩柔软的手抚过昨夜的吻痕,前夜的牙印,最后凑前嗅味道,鼻尖蹭出一片酥丨痒。
“还要干什么?”
凌霁冷不丁听到睡着的堇泱发话了,心虚后退坐在沙发尾,偏头呢喃,“没……”
“没关系。”堇泱大方敞开睡袍,露出毫无遮挡的胴丨体,“继续检查呗。”
“信你啦。”四下灯光明亮,凌霁眼角余光瞥见堇泱裸身,羞得不敢转头。紧张时,她的听觉特别灵敏,耳边响起堇泱的低笑,一想堇泱笑时身子轻颤,雪肤荡出无边春丨色,呼吸急促起来。
堇泱拿脚尖撩起睡裙,在凌霁的臀上打转,“真的不检查?”
握住堇泱脚踝不让她捣乱,凌霁喜欢柔腻的触感,不由自主顺着向上摸去。恰好,她的手腕被堇泱攥住,动弹不得下顺势转身,伏在堇泱身上用另一手为所欲为,哪有半点惧怕。
后来,堇泱还笑她只有床上胆大,什么狐妖什么怪物,不算事儿。
凌霁当时揪住堇泱一阵乱啃,任由狐狸尾巴缠住自己,凝视与人类不同的妖瞳,默然在心里说:因为我爱你啊。
哪怕被妖魔杀掉,凌霁仍没想过个“悔”字,她大可以像个普通女孩子一样,远离堇泱这样的危险,但是,她无法想像没有堇泱的生活是怎样的黯然,无法忘却曾经有过的快乐,便臣服在这一段被地府称为孽缘的情感中,心甘情愿。
她以为自己不会动摇,直到第二世的今天,雪凰说,因为堇泱的缘故,石魔找上门,让她的父母死于“意外”之下。
连累到血亲,凌霁这才有了丝懊悔,生怕父母被连累再次早逝。她不敢看堇泱,怕自己的情绪泄露,怕那一刻的小小怨恨被察觉。
“凌霁……”堇泱弱弱唤她。
凌霁深吸一口气,把心态调整好:事已至此,她何必瞎想自扰?堇泱没有做错一件事,她为什么要责怪?现在最重要的是,是避免悲剧再次发生。
赶着堇泱去穿衣服,凌霁确认在安睡的妈妈无虞,急急回到房间问,“雪凰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对抗命运再来一次?”
“别理雪凰文艺的说法,”堇泱翻白眼,“那块破石头以前是千人踩万人踏,现在走狗屎运成魔,以为自己牛逼得不行,掌握命运,看你重生。非要跟我们对着干,顺便让地府看看,生死簿做不了数,重生改变不了什么。”
凌霁皱眉,“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活腻歪了呗。”堇泱倒在床上,捂脸哀嚎,“她现在难有敌手,觉得没意思,用折磨别人来找乐子。”
“意思是说……”凌霁躺在旁边,甜美的声音带了丝怯,“她是个变态?”
一拍手,堇泱摸着凌霁的脑袋夸赞,“对,你这概括能力比雪凰强多了。”
“那怎么办?”凌霁叹气,“我爸妈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啊……要不,我们让雪凰帮忙?”
堇泱摸摸下巴,“我觉得,雪凰靠不住。”
“啊!?”
“你看她刚才说的那乱七八糟的。”堇泱咬牙切齿,“专门来强调前世我害了你,当着我们俩的面说,根本在挑拨关系。”
细想起来有几分道理,凌霁抿唇,为少了一个帮手而苦恼。焦躁之时,她看到堇泱没了先前的悠闲,正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心疼得梳顺柔软的发丝,在眉心亲了一下,“让你想这些,辛苦了。”
“什么意思啊。”堇泱觉出不对,“...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