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心。
估计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厚待北魏,甚至不能排除未来其亲征盛乐之可能。
所以拓跋立马意识到,魏燕之间很快将会爆发战争!
既然冲突不能避免,拓跋自然想主动出击,趁着慕容垂南下时偷袭后燕。
……
安同抵达河西,见了卫朔后,行了兄弟邦国使者见君之礼。
宋繇代卫朔回礼,然后便问安同此来所为何事。
安同故意夸张道:“听闻大都护喜欢生意人,今日在下奉魏王之命前来,专为跟大都护谈一桩大买卖!”
卫朔、刘穆之、宋繇等皆非简单人物,哪里会上当?
只见刘穆之冷笑一声道:“哼,什么买卖?怕是请河西出兵,助你魏国对抗慕容垂吧。”
安同此行肩负重任,更清楚北魏急需联合河西,故面对刘穆之嘲讽之言,他不以为意。
“此言差矣,我大魏尚有精兵强将三十万,足以纵横天下,又何惧慕容垂?!”
刘穆之淡淡道:“在下听闻,眼下慕容垂正在筹集兵马南下,据说是为了来年征讨北魏劫掠粮草、物资。”
“既然魏国如此强悍,尔又来河西作甚?不如回去请魏王整顿兵马准备与慕容垂决一死战吧。”
安同身形一顿,脸上尴尬一闪而过,朗声道:“看来诸位对局势十分了解,既如此在下也不兜圈子了!”
“不错,眼下我大魏的确有存亡之危,但如今慕容垂势大,河西与北魏算得上是唇齿相依。”
“毕竟一旦我魏国为慕容垂所并,敢问大都护,河西还能独存么?”
“即便慕容垂暂时无力远征凉州,可面对近在咫尺的河套又岂能无动于衷?”
“特使杞人忧天啦,今河西掩有朔凉沙秦四州之地,兵多将广。”
“即便慕容垂灭亡北魏,亦奈何不了我河西。”
安同看了刘穆之一眼,行了一礼问:“不知先生是何人?为何上次我来时没见过阁下?”
“安使者,他叫刘穆之,是朔新进招揽的人才,如今位居将军府右司马之职。”
“道和刚加入河西不久,你没见过也很正常。”
安同冲卫朔拱了拱手,又瞥了一眼刘穆之,撇嘴道:“原本在下以为,刘司马既入了大都护法眼,应该是身怀经天纬地之才,不料今日听了阁下刚刚一番言论,才发现竟是一鼠目寸光之徒!”
刘穆之闻言大怒,正要呵斥,卫朔已先一步斥道:“大胆!你一介弱邦小国使臣,怎敢当众污蔑我河西大臣?!”
“尔切莫以为是外来使者,本都护便杀不得你!”
安同行了一礼,诚意道歉道:“大都护且熄雷霆之怒,在下有一言相告。”
“你既有话,容你道来,然若说不出个所以然,纵然是你魏国使臣,我也绝不轻饶!”
“今慕容垂虽年迈,然虎威雄心犹在,中原、河北大部已归后燕。”
“假使再让慕容垂平定代地、漠南草原,届时后燕将兼备草原之雄与中原之富。”
“敢问大都护,以河西一隅,能敌秦燕联手一击否?”
此言一出,卫朔故意做出一副悚然不安的样子。
安同见状,趁机又道:“更别说慕容垂又有名将之称,当世鲜有敌手。”
“若不趁其南征时,联手出兵覆灭后燕,待慕容垂出征归来,便是盛乐陷落之时。”
“一俟盛乐陷落之后,大都护还能在河西逍遥称制么?”
“由此可见,北魏之于河西,实乃唇亡齿寒也!故联军灭燕,势在必行。”
“慕容垂欲先南后北,无疑是天赐良机也。”
“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卫朔故意动容道:“安大人所言极是,可……可你应该知道,河西不与后燕相邻,怎助贵国一臂之力?”
“难道贵国愿意借道给河西?”
对此,安同胸有成竹道:“大都护莫担忧,魏王对此早有对策!”
“在我来姑臧之前,魏王已派许谦许大人出使西燕,并商讨借道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