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春怒斥道:“就算是倪某与废太子案有所牵连,也不至于祸及满门吧!”
吴将军故作惊讶,阴阳怪气道:“牵连?不不不,倪大人对于今天本将军的来意有所误会!本将军怎能只为区区牵连就肯踏足你小小五品小官的宅邸?你犯的是谋逆大罪!不光满门抄斩,还要株连九族哪!”
倪春大喊道:“不可能!倪某只应酬过几次废太子筹办的聚会,再无其他!你说倪某谋逆,且拿出证据来!”
吴将军阴阴一笑:“证据皇上已过目,下旨捉拿叛党,如有抵抗,就地格杀!”
倪春挣扎着叫喊:“我要面圣!我要面圣!”
吴将军扬起军刀冷酷道:“面圣?下辈子吧!”
倪寻大叫道:“爹!”扑着过去,可惜距离尚远,眼看倪春就要成为刀下亡魂,一把折扇飞速旋转而来,“铿”的一声金鸣,竟将吴将军震退几步,手里的刀差点脱力飞了出去。折扇又掉转方向飞回白慕青手中。
这边雪柒已翩然落到倪春身后,轻松解决了制住倪春的几人,倪春本来也就是练家子出身,摆脱了钳制,打退了围拢来的数人,随着雪柒一起退到白慕青和倪寻身边。
倪寻焦急地喊了一声:“爹,你没事吧?”
倪春一面对着官兵戒备,一面答道:“我没事,不要怕,敬书。”
吴将军不怒反笑,啧啧道:“本将军就说嘛,你这样的刁民反骨如何会不反抗?叛贼倪春!既然你不肯束手就擒,那就休怪我辣手无情了!来人!今夜本将军不希望有一只苍蝇从这宅院里飞出去!”
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如雷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乌压压一片,将倪宅围得铁桶一般。
倪春见此形式,顿觉凶多吉少,他勉力稳住心神,庄重地对白慕青和雪柒道:“两位小友,今日倪某怕是护不住小儿了,二位神通广大,万望能护小儿一二,倪某感激不尽,来世定当报还!”
白慕青看着外面墙头架起的利弩,苦笑一下,恐怕他们敢施展轻功,一眨眼便会被射成刺猬!
如今他们能凭借的就是倪宅曲折的回廊,正面硬刚杀出一条血路,就算白慕青和雪柒能全身而退,带上倪春父子可难如登天!
踌躇间,一声清越的洞箫声划破长夜,萧博!他们差点忘了缥缈派的掌门萧博就在倪宅啊!
四人心里燃起了希望,齐齐看向萧博,萧博没好气地说:“打呀!还在等着他们集结完毕吗?”
说完俯身冲下来到他们跟前,“叮叮当当”又撂倒几人,四人信心大振,急忙加入战圈。五人背对着背,形成一个小圈,萧博在前拼杀,白慕青殿后,雪柒左右支应倪春父子,一路慢慢挪往门口。
本来在倪宅内,有花木亭台掩护,墙上的弓弩并不足以为惧,一旦到了宅外,外面是一片开阔的空地,还有围得水泄不通的官兵,要想离开,绝非易事。
五人奋力拼杀到了门口,墙上的箭密密麻麻地向他们射来,“咻咻”的声音不绝于耳。
倪寻绝望地大叫道:“怎么办呀?这样密集的箭,我们如何能出去!”
其余人一时也想不到对策,只是认真应付着官兵的四面夹击,萧博大喊一声:“掩护我!”然后夺过一把刀对着大门门枕处用力挥刀,三四下而已,门扇应声而落。白慕青也反应过来,依法炮制。
还是之前的队形,萧博举着一扇门在最前面,白慕青举着另一扇门在后面掩护,其余三人在中间应对两边。
眼看着马上就要走完门前空地,再出去就看见拐角处吴将军和两个副将的坐骑拴在那个梨树上,只要能骑上马,逃离的可能就大大增加了。
谁知这时,吴将军眼看几人快要逃脱,怪叫一声,发力劈开了白慕青举着的门板!萧博立刻转身过来挡住了后面的流矢!白慕青则抽身应对吴将军,按理来说吴将军肯定不是白慕青对手,但是也禁不住两名副将一左一右攻击,数十名官兵围困,打得也甚是艰难。
掩护着让倪春父子率先上马,三人才施展轻功也飞身上马,拍马跟上。
跑了大约几十里,眼看官兵是追不上了,众人才松了一口气,皆有劫后余生之感。
这时,骑在倪寻身后的倪春倒头栽下!倪寻惊慌失措地也翻身下马,大叫道:“爹!你怎么了?爹!”
三人也下马去看倪春,只见倪春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唇色已惨白干裂,众人这时才瞧见倪春的左胸已铁箭被贯穿,就连铁箭都没留下,只有一个剑柄大的伤口“汩汩”往外渗着血。
倪寻瞬时泪流满面,这一箭肯定就是父子俩上马时,父亲把他推开,自己却受了这一箭,一路来一声不吭地忍受着这锥心之痛。
倪春已气若游丝,却还是放心不下倪寻,他死死地盯着倪寻,紧紧抓住倪寻的手臂,断断续续地说道:“为父这一生……做过许多错事……归顺朝廷,为其一……不让敬书……学武……为……其二……往后敬书……一个人,要坚强……莫要想着……复仇。”
他吃力地环视众人,努力压下咳喘,方才说道:“各位大恩,倪某无以……为报,斗胆还请各位……照拂,照拂敬书……他!他……”竭力想要再叮嘱些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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