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慕青来敲门,看见蓬头垢面来开门的雪柒,袖手倚着门框而立,似笑非笑:“看你这架势,完全忘了昨天你非要去求我凑热闹了。”
雪柒一拍脑袋,惊叫一声,飞也似地跑去洗漱了。
等两位来到藏刀阁门口,红袖和上次那个青年以及十多个阁中弟子已等候多时了。
雪柒有些赧然,迅速上了马车,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马车就停到一个颇为奢华的酒楼前。
一行人走上楼去,进了最大的宴客厅,宴客厅很宽敞,对方十来个帮众加上他们一行人也丝毫不拥挤。一张很长的桌子摆在中间,左侧已经由藏剑山庄的人坐了,中间是一位蓄着一字胡的中年男人,左右坐了年轻的一男一女。
中年男人看见白慕青进去,起身抱拳道:“白阁主真是日理万机啊,张某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看来是藏剑山庄庄主张乖崖无疑了。
白慕青还礼道:“白某并未来迟吧?许是张庄主过于心急了。”
说完到长桌右边落座了,示意雪柒坐在他左侧,红袖和那青年依次在他右侧落座。
张乖崖又道:“听说白阁主又从各处强行易物得了不少宝贝,藏刀阁实力可是越发了得。”
白慕青吐了一口茶沫,驾轻就熟地回道:“白某听闻张庄主平日里干尽鸡鸣狗盗之事,不久前被人打得卧床不起月余可是真的?”
张乖崖听到藏刀阁一众都笑得前仰后合,在帮众面前失了面子,涨红了脸,拍案而起:“你!”
“阿弥陀佛!”门口传来一声洪亮的佛号,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僧站在门口,厅内所有人都站起来迎他。
张乖崖率先来到老僧身边:“净空大师,您终于来了,上次武林大会一别,再未相见,如今三年过去,愈发精神焕发,中气十足。”
净空大事并未应答,白慕青施礼道:“净空大师,请上座!”
净空大师点点头,坐上了长桌的上首。
双方坐定之后,净空大师才合掌道:“老衲本不该管这凡尘俗世,今日应二位施主相邀,特来为两派之争做个见证。”
张乖崖道:“想来大师已有所耳闻,此次争端完全是因为藏刀阁跋扈在先,打死我庄内弟子在后,还请大师慧心明辨。”
白慕青反驳道:“码头一向是藏刀阁的产业,藏剑山庄屡次三番偷运烟土,坏我码头规矩,还频频挑衅,故意挑起争端,狼子野心,无人不知。”
张乖崖皮笑肉不笑:“白阁主巧舌如簧,颠倒黑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出了人命的是我藏剑山庄,白阁主轻飘飘几句话就推卸干净,未免也太轻松了。”
白慕青问道:“那依张庄主的意思,我藏刀阁该作如何补偿?”
张乖崖正色道:“经此一事,张某认为,藏刀阁产业太多,白阁主难免分身乏术,驭下难免松泛,为杜绝此类事件再生,我藏剑山庄愿代为管理南阳码头。”
白慕青冷笑一声,还未说话,旁边听着的雪柒早已一肚子火,按捺不住了,跳起来就骂:“你这个老匹夫,枉你披张人皮,怎地如此不要脸!你一个弟子换个码头,这买卖划算啊!不若将你自个儿也插根草明码标价,你的狗头总比你那籍籍无名的徒弟多值个几钱!”
张乖崖气的七窍生烟,指着雪柒道:“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臭丫头!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白慕青袖手道:“她说的话正是我想说的,张庄主受着就是。”
张乖崖拍桌道:“白阁主是不想谈和了!”
白慕青悠悠道:“张庄主这条件叫白某很是犯难呢。”
张乖崖被白慕青悠哉悠哉的态度激得额上青筋直跳,狠狠道:“白阁主是想兵刃相见了!”
说完按住了剑柄,后面的帮众也纷纷握住兵器,白慕青后面的弟子也拔刀对峙,眼看打斗一触即发。
“阿弥陀佛,”净空大师起身宣了一声佛号:“两位施主可愿听老衲一言?”
白慕青这才起身道:“请大师指点。”
净空大师道:“二位这次说和恐怕难成,依老衲看,两派帮众乱斗一气,两败俱伤,得不偿失,恰逢五日后就是武林大会,届时二位可在擂台上光明正大公开比试。若张庄主赢了,白阁主让出南阳码头,若白阁主赢了,张庄主拿出南阳总镖局,赌注也算相当,如何?”
白慕青挑眉看向张乖崖,张乖崖权衡再三,应下了,单打独斗,他未必没有胜算!
一众人走出酒楼,白慕青对那青年道:“墨言,你带着他们先回阁中,吩咐下去,武林大会之前这几日,让所有弟子警醒点,莫生事端。”
墨言施礼离开,一众弟子都随他走了。
白慕青又吩咐红袖道:“你派人盯紧藏剑山庄,一有动静派人通知我。”
红袖也领命离开了。
只剩白慕青和雪柒二人,雪柒问道:“你不回阁中吗?”
白慕青道:“晚点再回去,我先带你去吃饭。”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一个雅致的酒楼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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