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个三里屯的人都知道,陈一果这个人会吃,别的可以随意,但是对吃的那是绝对的讲究,哪怕是吃草根树皮那一会儿,别人随便一煮就可以下肚了,但是他不行,得小火文炖,如果哪天运气好捉到个野兔野鸡什么的,那就更不用提了,哪怕那个年代没有什么调料,陈一果也能把野味儿给做的飘香三里屯,让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跟着闻香味儿。
这一次,是吃的人肉,人肉又叫实心肉,这个年代吃人肉的不多,但是在以前闹饥荒真的要饿死人的时候,人吃人其实很常见,但是关于这个人肉的味道,村里的老人说法不一,有人说人肉极香,跟狗肉类似,就是吃完之后上火上的口干舌燥。还有一种说法就是,人肉跟猪肉差不多,但是并不好吃,肉发酸,陈一果现在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甚至还安慰自己:起码年青一代,自己算是吃人肉的第一人。
这个死孩子用文火炖了一会儿,发出一股子的恶臭,陈一果吃人肉是害怕别人看到的,所以找的陈半斗放哨,陈半斗胆子本身就不算很大,知道牛棚里面的那位猛爷是在炖死孩子僵尸肉,再闻到这股子的臭味,那叫一个胆战心惊,这个孩子死了百八十年了,可不臭了吗?
“陈半斗,你去给我找点葱姜来。”这时候,陈一果对着陈半斗说道。
“我说大爷,您还真当野味来吃了?还葱姜?要大蒜吗?”陈半斗问道。
“你他娘的怎么这么多废话,没闻到这肉臭了吗,不放点葱姜压住味儿你能吃的下?”陈一果道。
陈半斗无奈,还真的跑了半个村子给他找了几根小葱和板块生姜,回来之后,陈一果直接就把葱姜给闷在了锅里,你还甭说,不一会儿,还真有葱姜的香气传了出来,接下来,陈半斗就听到里面陈一果啃食的声音,他吓的是直哆嗦,但是哆嗦的同时他也好奇啊,这人吃人还真没见过,陈一果是从哪里开始吃?手脚?大腿?还是脑袋?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打开了牛棚,伸进去脑袋想瞄一眼,就这一眼,刚好看到陈一果抱着一个死孩子,正满嘴流油的在啃着那死孩子身上的肉,那孩子没开膛破肚,肚皮撕开之后那肠子内脏什么的都已经成了黑色。
“怎么着?来一口?”陈一果递过死孩子,笑着说道。
“别!”陈一果赶紧退了出来,一出牛棚,就再也忍不住的狂吐了起来,直把早上吃的红薯面窝窝都吐了出来。等了十几分钟,陈一果打着饱嗝走了出来,满嘴流油道:“陈半斗,今天的事儿你要是说出去一点,你这小命绝对没了,人肉我都敢吃,你认为我啥事儿做不出来?”
“您可放宽了心,这事儿我绝对烂在肚子里!”陈半斗现在想赶紧送陈一果走,他现在甚至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个陈一果要比那娘俩都要可怕。
而陈一果走后,陈半斗收拾残局时候看到,那个死孩子,已经完全成了一幅骨架子,这个陈一果是真的吃的干干净净,陈半斗收拾起了骨头,在牛棚外面挖了个小坑把那骸骨给埋了,一边埋一边念叨:“孩子,其实从头到尾,我对你都没有恶意,当时带他们去是为了自保,没想到害了你们娘俩,不管咋说这都怪我,现在你尸身都被那狗日的吃了,想想你其实也怪可怜的,没出娘胎就死,死之后还要受这天大的委屈,不说让你原谅我的话,就求你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陈半斗这边咱们暂且不说,说陈一果,吃了人肉陈一果恶心吗?他恶心,他甚至都恶心自己,但是他还不能吐,因为吃人肉是为了救命!但是你要说陈一股现在的心情如何,高兴,为啥高兴?因为我老爹杨当国给他说的这个偏方那是真的管用,就刚吃完这个死孩子肉,手上那溃烂发黑的伤口本来揪心的疼,现在那叫一个立竿见影,不疼了!
也就是从牛棚走到革委会的距离,那伤口甚至都有点发痒,有过伤口的人都知道,这伤口一发痒,就说明是快要好了,所以这陈一果现在能不高兴吗?吃死孩子的事,就当成一场噩梦,这只要人活着,就啥都好说。
现在那个老娘们被我爷爷给镇住了,死孩子肉身都被自己吃了,以后也奈何不了自己,那这天下对于陈一果来说救算是太平了,这一太平,在乡医院的我老爹跟我爷爷就被陈一果给忘了。
日子要继续,对的,继续,他陈一果还是革委会的大头子。
但是,应了爷爷那句话,三里屯注定不太平,就在这第二天早上,三里屯就炸开了锅,前几天三里屯有丧尸啊,有个老太太六十多岁得了病死了,刚给埋了,但是在早上的时候被人发现坟被人刨了,当时就有人去查看,据说去看的人直接就吓的尿了裤子。
因为那杨木板做成劣质棺材里的景象,实在是太过骇人!
里面的那个老太太,血肉模糊,她的尸体,被人活生生的啃去了一大半!
当时就有人说这是狼来了,除了狼,没人吃这东西,但是这狼不吃死东西,更何况,别说现在很少见狼,就是真的是狼饿极了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