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苏瑾阳将打湿的毛巾敷在孟旻的后背:“王氏真够阴毒,给后背的伤医治让衣服和肉长在一起,胸前的伤却让其恶化腐烂发臭,招来蝇虫。”
“我去找一些酒与草药。”苏瑾年说完便跑了出去,想必这碧幽阁是藏有上等药材的。佟蒙见状也跟了去。
院里的尸体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只饿急的秃鹫狼吞虎咽,苏瑾年随手驱赶了一番,便打开一道道紧闭的木门。
“在这里,佟公子!”可算是找到了王氏放置药材的地方,浓浓的药香随着门的打开,飘了出去。
“道长,你看这个可以用吗?”佟蒙抓起一把药材问道。
苏瑾年拿过一根闻了闻:“这是茺蔚。你该不会不懂药材吧?”
佟蒙丢下手中的药,有些难为情:“我们不学这些。”
“那你们平时都干嘛?”
“练剑、摆阵、除害。”
“就没了?”苏瑾年有些惊讶。
“没了。”
“啊!做你们苍梧弟子也太好了吧!”苏瑾年满眼羡慕,撤了憋嘴,抱怨起来:“那像昆仑,除了御剑、背家规家法还要学礼、仪、仁、德、孝、善。好不容易休息还要去山上采药给山下的村民。”
“我们除了剑法什么也不会,还是你们懂得比我们多。”说着将一根类似装有人参的盒子丢到了一边。
“哎……这个别扔啊,这可是人参,上等补药。”苏瑾年心疼的捡起人参。
佟蒙有些尴尬:“我……”
“没事没事!反正没摔坏,你去找一壶酒,这我来就可以了。”苏瑾年可不想这些宝贝再被佟蒙误伤了。
佟蒙见自己也帮不上忙,应了一声便去找酒。
苏瑾年见佟蒙走远,嘀咕道:“真是不识货,这么些好东西。”说着将一根人参揣进怀里:“差点让你给毁了。”
“怎么这么久?”苏瑾阳已经帮蒙旻脱下粘在背上的衣服,孟旻的后背如剥了皮的兔子,一片鲜红。
“我不得找啊!”苏瑾年把药丢在了桌子上。
苏瑾阳看了一眼他的样子,安排道:“把他们撵碎。”
“好好好!”谁让自己不会医术呢,苏瑾年只能听他的,将其全部撵成粉末。
苏瑾阳将几把匕首用蜡烛烤过后,拿起一壶酒撒在孟旻的伤口上。强烈的刺激让他立刻抽搐起来,苏瑾阳忙喊:“过来,按住!”
苏瑾年按住孟旻,看他痛苦到扭曲的面孔,问到苏瑾阳:“你行不行?”
苏瑾阳没有回答,小心的用刀轻轻划开已经腐烂的肉,这一划让他痛的一下弹起身,苏瑾年与佟蒙差点就没按住,一阵阵嘶吼传出碧幽阁。
突然他越挣扎越厉害,几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苏瑾年犹豫了一下,朝着他的脖子就是一掌。
“你打他干什么?”苏瑾阳看着晕了过去的孟旻吼道。
苏瑾年松开已经压麻的手:“打晕了不就感觉不到痛了吗?”
“你……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种。”苏瑾阳低声嘀咕道。
苏瑾年一把抓住苏瑾阳那些匕首的手,威胁道:“我警告你,你再说一次我让你回不了昆仑。”
“松开,你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如今王昭荷还逍遥法外,你们应当一心,怎么还……”
苏瑾年松开抓住苏瑾阳的手:“等回昆仑在算账。”
晚上,苏瑾年跟着佟蒙将院中的尸体聚在一起,泼上火油就地焚烧。
“也不知王昭荷到底藏在何处。”苏瑾年看着稀稀落落的几颗星星自语道。
“放心吧,道长。王昭荷还不是昆仑的对手。”
苏瑾年一屁股坐在地上:“王司深口中的丧家之犬,让我很不安。我担心他们趁山中无人时……”
“待孟公子伤势有所好转,我便随你们一同回昆仑。”
这时苏瑾阳拉着脸,白了他一眼,端着一碗熬好的药走进了孟旻的房间。
“也不知我哪里得罪了他,从小到大都跟我过不去,除了我,他对所有人都好。”其实苏瑾年心里还是很佩服他的,不论医术,修为都是极好的。
“瑾阳道长似乎很精通医术?”佟蒙问道。
“他老家在祁州,父亲是当地最大的药商。听说原本是要去蓬莱学医的,结果人家不收外姓弟子,这才来了昆仑。”
“原来如此”
佟蒙用棍子将面前烧的发黑的尸体,往前戳了戳,道:“也是!”
这一夜苏瑾年与佟蒙费一个通宵才将尸体焚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