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转过她并不灵活的身躯,朝下方挥了挥手。
男孩把书包丢进小平房,熟练的换上衣服,开始给妇女帮忙。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把易拉罐从垃圾山上丢下,一个一脚踩扁装进蛇皮袋,把饮料瓶里没喝完的或者装着的不明液体倒干净收好。
天渐渐黑了,垃圾山上再翻不出什么好东西,妇女就下来给今天捡的硬纸板浇水,男孩从屋里端一大盆水交给妇女,她则把水均匀洒在硬纸板内侧,这样可以增加纸板的重量多卖钱,而且还不被看出来,是拾荒者惯用的伎俩。
深夜,男孩独自揉搓被同学欺负留下的伤痕,他并没有见到妇女时表露出的天真和开心,他是个懂事的孩子,已经过的如此这般了,还是别给母亲徒增烦扰的好。
左修就站在旁边静静看着年少时的自己...
同学们见他穿的破旧,又没个爹,人人都欺负;他没法还手,不是因为他打不过那些娇生惯养的家伙,而是不能打,打架老师要叫家长,即使占理,把人打伤了也要赔钱,他家没钱。
左修不想再次经历这些,他闭上眼再睁开,画面已转到毕业。
他已经长成一个大人,磕磕绊绊一路走来,日子依然过得清贫;妇女也上了年纪,她带着青年去商场买一套三百多的西装,准备以后工作和面试穿。
再之后那套纯黑西装伴随了他很久,他穿的小心翼翼;吃饭绝不粘油,平时走路干活必须要端正。
新的同事们都说他做事讲究,像一个绅士。
日子渐渐好起来,只要照这样的进度在努力十年或许就可以摆脱这处小平房,让母亲和自己生活的更体面些。
只是一场事故突然爆发,当他下班回到那处垃圾山时,两只丧尸正在啃噬自己母亲的脑子。
他看到这一幕直接疯了;热血冲昏大脑,他拿起斧头把那两只丧尸劈成几十块,抱着母亲的尸体哭泣。
粗糙的手捧起他的小脸,母亲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随后他的喉管被牙齿咬开两个小洞,他感染变成一只丧尸。
"真是操蛋的人生。"左修看着这一切,重重吐了口吐沫;这就是他前世的一生,如今死了还要给他重新回放一次,真是操!
青年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这个已经被感染的城市,他像一个游魂;因为喉管被咬破的缘故,他总是发"出珂珂珂"的声音,他是最低级的活尸,连一个老人都追不上。
丧尸由生如死,只有活体才能被感染,感染之后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基本上不会存在自己的思维,一切依靠本能行动;他的意识被保留下来,不知是悲哀还是幸运。
当他看准了一个人类老头,准备上去把他吃了时,一枚核弹从天而降...
他来到了最初的那个海边,想要偷取橡胶果实失败,饿的失去意识;再醒来后花一年多谋划的船员,在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成功时,船员反水背叛。
画面再次一转,左修的灵魂来到西海的终末小镇,他发狂、变身、战斗、吃人的样子被海上的一艘望远镜和监控电话虫看的清清楚楚。
最终他的灵魂再次回到推进城最底层的监狱,这是他死亡的对方。
他被固定在担架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把他的肉一片一片割掉当做实验样本;他虽然痛的想要大叫,但还在默默忍受寻找逃脱的机会,可惜他死了,他就这么死了...
"由生如死,由生如死..."或许他从活人成为丧尸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只不过他一直不想承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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