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说上这么几句话?”杨桃不解的声音忽而传来,事实上她已经默默关注雪锦和姜木音二人许久了。
“是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雪锦痴痴反问道。
“还行,天下之大,可笑之人岂止千千万!”杨桃故意调侃道。
“那你就是说我很可笑啰……”雪锦直指症结,哇啦一声,痛哭流涕,存储了多日的眼泪如决了口的大江大河,汹涌而出,止都止不住。
杨桃慌了心神,赶忙走上前去安慰,“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我就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哭啊!拜托你别哭啊!”
雪锦闻言哭得更凶了,却不再言语,只一个劲儿的宣泄泪水。
路石林要和别人私奔了,抛弃她和别人私奔了,连声招呼都不打,眼里根本就没有她的存在,更不会在意她的感受,叫她怎能不痛心?
原本还心存一念幻想的,现在所有的幻想都被打破了,叫她怎能不难过?石林哥哥,石林哥哥,喊得多好听啊,喊得人心都碎了啊!
确实,从路石林决定和姜木音私奔的那一刻起,他便只是姜木音的石林哥哥了吧!他的眼里便再也容不下第二人了吧!
呵,好一个万水千山,此心不变,只容你一人,只容你一人……
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
路石林我恨你,恨你,诅咒你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
眼泪稀里哗啦,仿佛永无止尽。
杨桃不知所措,候在一旁手忙脚乱。
不远处白马上的黑衣人无声地眯起了眼睑。
雪锦哭得昏天暗地,无论杨桃跟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杨桃无奈只好去集市上买来了一匹马,准备将雪锦打包拖回邙城再作打算。
期间三人在驿站歇了一晚,所以赶回邙城的时候又过了一天。好在雪锦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些,不再哭泣,甚至还会笑了。
刚一踏进锦绣食林大门,众人便将雪锦团团围住了,关切地问长问短,雪锦一一应了,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末了见众人没完没了,她便以自己累了为由,劝退了众人,回家休息了。
杨桃留在锦绣食林享受美食,幸福得一张脸笑开了花;暗哑一进城便消失了踪迹,应该是去忙所谓的要事了。
没有人能懂雪锦的心思,他们的关心永远不在正点上。雪锦慢慢释然了,或者说是木然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雪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见云绣坐在一旁怔怔地望着她,目光如炬,面带诡异的笑容,就像是被冤魂上身了。
雪锦吓得一哆嗦,清醒了过来,忙问道:“云儿,你干嘛呢?吓我一跳!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吗?”
“姐姐,你知道吗?刘美美的孩子没了……”云绣幽幽应道,依旧那么笑着,笑得雪锦毛骨悚然。
那一瞬间,雪锦甚至在想,或许刘美美的孩子就是被云绣害死的!
但是想归想,雪锦终究不相信云绣能做出这般残忍的事情来,她只是在幸灾乐祸罢了。
“那刘美美的孩子是怎么没了呢?”雪锦连忙追问。
“不知道,听说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云绣应道,转而又笑得更甚了,“姐姐,你知道吗?听说刘美美的父亲要被杀头了!”
“什么?”雪锦闻言大惊失色,彻底地清醒了,“刘美美的父亲究竟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会被杀头?他可是贵族啊,有豁免权吧!”
“姐姐,什么是豁免权?”云绣不解地反问道。
“就是能够免罪的权利!”雪锦言简意赅解释道,心思全在这个问题的缘由上,“云儿,你倒是给姐姐说说啊,他为什么会被杀头?”
“还不是因为晋世子事件,据说他是窝藏和私放晋世子的主谋!”云绣应道。
果然是这样!雪锦暗叹一声,深知刘美美的父亲只不过是姜伯允拉来的替罪羔羊罢了。
但是申国人口那么多,当官的也不少,为什么独独选了刘美美的父亲来背黑锅呢?他再怎么说也是姜仲卿的岳丈啊!姜仲卿难道就不管不顾吗?
还有刘美美怎会恰好在这个时候小产呢?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吗?或者说,根本就有人事先预谋好了?这人是想接机除掉刘家的势力吗?呵,手段好生狠戾,一网打尽,连腹中胎儿都不放过吗?
思及此,雪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又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这些骇人听闻的事情都与我无关!
“咚咚咚……”敲门声忽的传来,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叫喊,“姑娘,出大事了,你快出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