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看牢里面还有多少人是我们功字十营的。”魏季尘身子卷缩着,忽然出声说道。
垂头丧气的虎子听到魏季尘的吩咐并未多想,而是应了一声,邓大鹏浑浊的老眼中却闪过一道jing光来。
“对了,云飞人呢?怎么没看见他。”
魏季尘脑海中忽然闪现一名手下李云飞来,李云飞是副哨官,说简单点,就是他的副官,虽长得秀气,却是一员智将,一直追随在魏季尘的左右,几人同时被俘,而且被略施手段被关押在了一起。
此时魏季尘没看到他的踪影,不由有些讶然,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说不定几人计谋一番之后,能想到一个稳妥的法子逃脱倭人的牢笼。
虎子眼光漂浮不定,有些闪烁,不敢看魏季尘的眼睛,邓大鹏则是一脸黯然的样子。
“您昨儿个高烧未退,云飞担心,去见倭人的小队长了。”邓大鹏支支吾吾的说道。
倭人的小队长?
魏季尘脑中立马浮现出鬼子少尉池田关谷的样子来。
池田关谷是这处俘虏营的倭人小头目,长着一双鼓胀的蛤蟆眼,满脸横rou,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头上没máo,天然的秃头。
此人不但变态残忍,肆意虐待俘虏,而且还有龙阳之癖,早就看上了细皮嫩rou的李云飞,不过李云飞抵死不从,池田关谷也认为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并未bi迫过盛。
魏季尘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了,李云飞定是看到自己发烧生命垂危,前去以身换yào,一想到李云飞为了自己竟送羊入虎口,魏季尘原本早就平静的心情也起了bo澜,从社会的最底层慢慢爬上来,大多时间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的魏季尘,早就尝尽了世间冷暖百态,心也练得坚硬无比。
虽然可以将李云飞献身的原因当做是为了就这具身体的前一任主人,不过这种久违的舍己为人之兄弟jing神却让魏季尘的心感到了一阵温暖,随之而来的是责任感,无论如何,君若已死,必为君复仇,君若未死,定将君带出这人间地狱。
虎子见魏季尘冷着脸,默不作声,不由出声道:“秀才哥,一定要为云飞哥报仇!”
“我会的!”魏季尘淡淡的回道。
魏季尘大脑开始快速运转起来,想从这里逃出去,又是谈何容易,梳理过一遍记忆之后,魏季尘知道此地是九连城的牢狱,倭人留下一个小队的兵力看守这五百多人的俘虏,一旦牢房满了,倭人就会将俘虏一股脑的运至后方。
不要认为倭人只有区区一个小队八十来人的兵力,五百多饿的头昏眼huā,浑身无力的俘虏就是一群羊,而拿着武器看守的倭人就是一群虎,人数的优势在现代兵器的压制下,根本就不能当做什么优势。
想要逃出监狱,有几个关键的地方,首先就是要出得了牢房,逃出了牢房之后便是监狱外面倭人的看守防线,倭人有士兵日夜来回巡逻,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监狱外面居高临下的鬼子便会让子弹不要命的shè过来。
至于跑出了监狱,便是九连城,九连城早就被鬼子占领了,不知城中驻有多少倭人,想要逃出此城,更是艰难无比,当然,魏季尘此时只想着逃出监狱,至于怎么逃出城去,现在考虑未免为时过早。
在魏季尘绞尽脑汁的考量期间,虎子和邓大鹏已经轻声寻问好了这间牢房中各位兵士的出身了。
两人回转过来,爬至魏季尘身边。
“秀才,有十人是军mén手下,其中一人还是我们哨的士兵。”邓大鹏放低身子,附在魏季尘耳边说道。
魏季尘知道,邓大鹏所说之军mén就是指聂士成了。
十名士兵是功字十营的,魏季尘欣慰之余,又有些恼火,恼火的是功字十营之所以损失如此惨重,有这么多俘虏,正像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中一样,聂士成的部队正面硬抗倭人,救援却久未至,最终不得不撤退,却被倭人抓住战机,一举围歼了至少一个营的士兵,包括魏季尘这个倒霉蛋在内,虎耳山一役,总共被俘了一百来号人。
一百来人被分散关押在十几间的牢房之中,每间牢房算下来少则四五人,多则十几人了。
“魏哨,要把您的身份告诉他们吗?”邓大鹏接着问道。
魏季尘轻轻瞟了他一眼,看来着邓大鹏倒是十分相信功字营中的兄弟。
魏季尘一张脸庞被炮火熏得黑里透红,不仔细观看,即便是相识之人一时半会也识不得他。
将自己身子往墙角稍微向上依了依,魏季尘摇头道:“时机未至,暂时不要相告,老邓,你说兄弟们逃得出去吗?”
在邓大鹏面前,魏季尘倒是没有掩饰自己想要逃跑的决心。
邓大鹏轻轻瞥了一眼冷森的牢mén,沮丧的说道:“我看悬着,唉,当时要不是弹尽粮绝,老子也不会放弃抵抗,大牛他们可都是战死了。”
在东方的战争中,无论何种情况,投降都是为人所不耻的。
邓大鹏说的是虎耳山之战,看来他对于自己向倭人投降是耿耿于怀,魏季尘那哨人马掩护大部队撤退,最终没有剩下几个人马,也不知小秀才是怎么想的,让余下的人举手投降了,估计心存着侥幸,希翼清军能够雄起,救回他去。
不过魏季尘知道,按照原来的历史,这场战争注定是倭人是要狠狠羞辱一番清军了,大清朝廷的脸面,同治中兴的以来的沾沾自喜,自以为是,终于在这场战争中被倭人狠狠的踩在了脚下,从此之后,大清朝完全沦为列强宰割的羔羊,瓜分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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