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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嫂子听到有人要为铁牛求情,心里十分不乐意,假装又要寻死。
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既然得不到铁牛,就要毁了他。”
这件事后,人们也没心情吃杀猪饭。
明叔也落魄回到铁牛家,看到狗剩正大口大口吃肉。
看到明叔回来,大吃一惊,想放下碗逃走。
明叔摆摆手,叫他坐下来慢慢吃。
狗剩受宠若惊,但也顾不得,坐下来继续吃。
明叔叹了口气,也在锅里舀了一勺子放到碗里,坐在狗剩对面吃起来。
金珠冲出人群,无比心痛,她在雪地上一路狂奔,突然感到十分孤寂。
天地很大,任她走,可是她不知能去哪里,娘家已回不去,夫家她不想回。
她只有一路狂奔,明婶本来想跟着她的,可是实在跟不上,就任金珠自己走远。
铁牛追上金珠,他什么也不说,直接吧金珠扛到肩膀上。
金珠拼命挣扎,竭力打骂。
铁牛一声不吭,只想把金珠扛回家。金珠挣扎力气越来越小。
最后她安静下来,如地面的白雪。
两人沉默不语。
明叔看到他俩回来,淡淡地说,肉煮好了;趁热吃,暖和暖和雪气。
铁牛放金珠下来,也去打了一碗肉给金珠,另外他自己也打了一碗。
明婶托着一盘黄糍过来,说大过年,不吃顿黄糍怎么像样。
她夹了两个给金珠,又夹两个给铁牛。
狗剩说他也尝尝,明婶也给他两个。
狗剩吃了两口黄糍,呜呜地哭起来。他说闻到这种味道便想起他娘,她娘死去十年,再也没有人给他做过黄糍。
“这顿黄糍或许是我这辈子最后一顿了。”铁牛说。
明婶忍不住也流泪,他们都听到军伟和陆景川到镇上报官去。
流氓罪非同小可,进去出不来,怎么也得蹲二十年吧。
明叔给铁牛碗里添加一点猪肉,他叫铁牛吃了猪肉,给珍嫂子也送去一碗,求她原谅。
“我是不会去的,死就死吧。”铁牛说。
“你不是一个人了,你不为自己想,也为金珠想想。”明叔骂道。
铁牛放下筷子,一声不吭。金珠眼泪一滴一滴落入碗里。
她淡淡地说:“我去吧。”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
明婶叫她路上小心。
见金珠出去,铁牛生气跟明叔说:“那烂货还把自己当贞洁烈女,她的床不知睡过多少男人了,要不要还得为她立贞节牌坊。”
“你别胡扯,刚才就是你的不对,你这是犯法的,你可知道。”明叔说。
“叔,你可不知道,那贱货一心想跟我过日子。我说我已经娶金珠了,别再妄想,她可发狠了,天天来纠缠我。”铁牛说。
“你仍不知悔改,你不去招惹她,她会来招惹你。定是你诓骗她,迷她上道。
你不了解女人,一旦她迷恋上你,她便飞蛾扑火那样,不顾一切。你做什么不好呢,倒玩弄感情。”明叔说。
“我跟她没感情,只是解决一下日常需要而已。”
“死性不改,你这样想,她不这样想呢。”
“铁牛,起初你既然跟珍嫂子好上,跟她一起也算合适。你单身,她守寡,凑合过日子挺好的,现在还不知怎么收场呢。”明婶说。
“一个烂破鞋,我看不起。”铁牛发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