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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珍上次进入深山老林,还是为了邂逅铁牛,还带着一壶桂花酒,还有一只腊鸭子。
可想不到铁牛吃了鸭子喝过酒,却不愿意干正事,梁玉珍真的自讨没趣。
梁玉珍不想回首过去,过去她曾爱过,但不快乐。
现在她不爱,心里无比自由。
她当时幻想啃了腊鸭子,喝完桂花酒,酩酊大醉,和铁牛缠缠绵绵做一番。他是风,我便是沙。
梁玉珍嘲笑自己太傻,男人那么多,何苦只守候一个。
现在想不到她又为另一个男人进山,但已不是从前那种心情。
这次她当作是旅游,到深山里呼吸迷幻的空气。
山林里依旧百鸟争鸣,叽叽喳喳地,令这片老林焕发着生机。
梁玉珍看到许多羊肚菌,鸡枞菇,忍不住弯腰去采摘。
陆景川看到梁玉珍撅起的圆屁股,口水都要流出来。
“你是来采菌的,还是来抓草药的。”陆景川问。
“看到蘑菇我就想采。”
“看来你很喜欢大蘑菇。”
“不跟你说,老是嗝人。”
两人在深山里说着话,却更显得静悄悄的。来到一片松林处,地面铺满松针。
“珍儿,躺下来,好好让叔压压你身子。好久没压,浑身不自在。”陆景川对梁玉珍说。
“使不得,我们来这里采草药的,以为来玩的?”
“没关系的,赶紧的。”陆景川命令。
“你老是这样不正经,一棵草药没采到,等会天黑可怎么办。”
“不耽误的,最多耽误一个小时,你呼吸一下,森林里充满氧气,令人精神加倍。”
“我们还是先白草药吧。”梁玉珍说。
“你是嫌弃我是老腊肉了吗,你可听好,姜还是老的辣,我花样多着呢。”
“我没说嫌弃你,我只是说先采草药,采购草药想怎样耽搁就怎样耽搁。
万一我们一玩便玩几个小时,到时天黑,什么没采到,耽误军伟消肿不说,绣花婶子不知怎么讲呢。”梁玉珍说。
“你管她呢,我还没承认她呢。她跟你一样无名无份。”
“你们男人有点良心好吗,绣花婶子都跟你二十多年,还在乎那本子,天天洗衣做饭,哄大小孩子,劳苦功高。你倒好不领情。真的薄情寡义。”
“好了,你别说啦,她有她的好,我没赶她走。我不承认她,家里面个个都只认她呢。”
“我们还是先采草药,我才安心做其他的。”
“真麻烦,吊足我的胃口。以后我们俩在一块时,你别喊我作叔,把我喊老了。你二十多,我四十多,我不算老啊。”陆景川一本正经地说。
梁玉珍笑了,陆景川问她有什么好笑的。
梁玉珍说她不敢乱辈分。陆景川却说,你没有老公,在村里是自由人,不入辈分算。
“那我以后直接叫你名字就好,陆景川。”梁玉珍笑着说。
“你叫得出口你便叫。我想你叫我哥哥,或者大哥。我喜欢你大哥大哥那样叫。”
“哥哥跟大哥有什么区别?”梁玉珍问。
“我也不知有什么区别,听到女人叫我大哥,我就莫名兴奋,感觉她很需要我。”陆景川说。
“绣花婶子也经常叫你大哥吧。”梁玉珍问。
“她可不愿意叫,他喊我狗贼呢。”
“哪谁叫你大哥。”
“这事你别管,以后私下你喊我大哥便是。”
“我知道谁喊你大哥了,一定是菊英婶子。”
“我不撕烂你的嘴,她喊我大哥是天经地义,她是我的弟媳。”
陆景川说着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