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羊生病,迫不得已才宰的。”
“你别骗我,天天吃草怎么病了。”
“你干嘛非要吃仙丹呢,你变漂亮,走出去,别人还以为你是我女儿呢。”陆明泉委屈地说。
“我就要这效果。我忍受你这个窝囊废不是一天两天了。
跟着你我过的什么好日子,我都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了。”菊花说。
“你也年纪不少,干嘛还想着那个呢。没有它活不成?”陆明泉说。
“你这个杀千刀的,数你高尚,干嘛不出家当和尚,求功德无量。
六七十七岁都还想呢,何况我十四多岁,虎扑年纪,却天天守活寡,还不敢告诉别人。”菊花说得委屈地哭泣。
说得陆明泉说不出一句话,他拿起羊腿肚子啃。他眼里也流出泪水。
“我都叫你学母羊咩咩咩叫几声,你又装矜持,我又什么办法,我就爱听那声音。”
“杀千刀的,你今晚别回房睡,你去羊圈睡好了。”
“无所谓,反正都是睡在夜里。”
陆明泉无话可说,心想让妻子永远貌美如花,而他在山坡上负责放羊,听羊儿咩咩叫。
当晚他当真走去羊圈。
陆景川叫住弟弟,干嘛大晚上去羊圈。
陆明泉摇摇头,说房间回不去,并说很快他就会眼睁睁看着菊花离她而去,他趁早习惯。
陆景川深表同情,他以前还不知道弟弟身体竟然出了问题。
他觉得今晚有必要跟他探讨一下,看看原因到底出在哪里。
自家兄弟他得上点心。
“你到底怎么了,腰无力吗?”陆景川问。
“我也说不准,每次都很快。菊花就心生不满,轻则使脸色,骂窝囊废。
重则拳打脚踢,每到晚上心里压力特别大,走进房间像走进地狱。”陆明泉说。
“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婆娘拳打脚踢,你丢不丢脸。”陆景川说。
“你说得轻巧,自知自己无法使她做女人,哪里来的硬气,早就矮人一等。”陆明泉说。
“要知道你是男人,就拿出男人样子,对一个女人还客客气气,真见鬼。”陆景川说。
“哥,说得好听。怎么小时候欺负我的时候,没想到我也是个男孩呢,天天逼着我干这干那。”陆明委屈地说。
“你现在这样子以为我造成的,你真的疯了。”陆景川不满意地说。
“你以为不是吗,你在外面犯错,别人都算到我头上。
你在学校撕烂别人裤子,他们拿你没办法,放学半路拦截我,拖我到玉米地,拳打脚踢。”陆明泉说。
“这些事你干嘛当时不告诉我呢!过去多少年了,你才提起。”陆景川十分惊讶。
“你以为只有这件事吗,好多好多,都要我替你背锅。可妈还叫我忍一下,她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现在提起也无所谓了,但是这也是我性格形成一部分,恐怕要我一生去治愈。”
陆明泉边说边流泪,他也觉得自己不是男人。
陆景川愣在空气中,夜色茫茫。
他从来没注意过弟弟,现在大家都过了不惑之年,才重提孩提事,明知无意义,他却还要下半生去治愈,
陆景川叹了口气,他不知说什么好。
陆明泉却挖苦地说:“我现在对一头母羊比对女人更有兴趣。”
陆景川想骂他是不是变态,但他始终骂不出口。
以前母羊事件竟真的不是狗剩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