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婶受惊吓,反坐在草地里,狠狠骂了一句畜牲。
黑猫爬上屋檐,还摔落一片瓦片,差点砸中明婶的头,不过明婶带着帽子。
坐在地上的明婶只觉得一阵头晕,刚才还觉得自己时运旺,现在感觉真的被什么东西蒙住眼睛似的。
她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开始割草,她认为兴旺之家,庭院周边一定是干干净净的。
花了一个多小时,她终于把外墙的杂草全部清理干净,再看看自己的房屋,顿时清朗许多。
她接着把路边的草也修理。
她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可当她回屋喝口水的时候,悬挂在大门口那枚铜镜竟然掉落到门槛上破裂了。
而那只黑猫在不远处不停地尖叫。
明婶感到背后一阵发凉,光天化日之下,那脏东西竟然也敢放肆,可见戾气不一般。
明婶拿起破裂的铜镜时,在外面玩耍的凯子跑回来,说手臂痒痒的。
明婶撩起他的衣袖看,只见刚才被烂刀割刀的地方,出现斑点。
明婶告诫凯子千万不能用手去挠痒,指甲有许多细菌。
她拉着凯子回屋,擦一些药膏,凯子说好很多,又跑出去玩。
明婶问爸爸哪去了,凯子说爸爸去找英叔,然后头也不回找伙伴去。
明婶拿起破裂的铜镜,不经意照一下自己,铜镜里面的出现半边紫黑色的脸。
明婶吓得赶紧把铜镜拿开,她摸摸自己的脸,心想不可能变黑。
如果刚才脸上黑乎乎的,凯子肯定跟她说。
明婶还是不敢贸然照铜镜,毕竟挂在大门口的镜子是用来辟邪,挡住煞气的。
当初这枚镜子还是英叔亲自帮忙挂的,因为门口有个大树,英叔就建议挂一面镜子挡煞气。而且英叔还说家里的大门也正对着远处山尖峰。
明婶不知怎的也不敢回房里的梳妆台照镜子,她来到水缸旁,水缸装满一缸水,粼粼闪动。
她慢慢向水缸探头,希望刚才照铜镜那半张紫黑脸是幻觉。
她伸头探到水缸上面,好奇怪,竟然没有自己的影子。
她扭转头看看天空,黑猫在屋顶冲着她张开嘴尖尖。
突然似乎有双黑手从水缸伸出来,抓住她的头颅往水里拖。
明婶脚下一滑,半个身子倒在水缸里,剩下两条腿像两根葱一样在空中挣扎。
明婶不停地挣扎,这时刚好狗剩从门前经过,他经常肚子饿了,来明婶家找吃的。
他看到明婶倒在水缸里,赶忙过来施救。
明婶得救,拼命地呼气,她说屋里有鬼。
狗剩也笑着说,你自己踩到肥皂滑倒的。
明婶看看地面,一块肥皂被她踩扁了。
她早上洗衣服时,忘记拿起来,放在水缸边。
明婶仍觉得害怕,一个米高的水缸竟然差点淹死她,一个大活人。
“血债血偿!难道真要这样。”明婶感到浑身颤抖。
想到自己中午跟老公发表那番言论,可能真的激怒脏东西了。
明婶叫狗剩不要去哪里,就在屋里跟她呆一会。
狗剩问明婶有什么好东西给他吃,他可以帮忙搬搬抬抬,做点什么的。
明婶说那块镜子破了,你看看能不能修补一下。
狗剩说婶子把他当神仙了,破镜重圆还有道裂痕呢。
明婶其实想让狗剩也照照那面铜镜,看看有什么异样。
狗剩拿起那面铜镜,嘻嘻哈哈地对着镜子笑,还有些许不好意思,毕竟一个大男人当着长辈的面照镜子。
明婶问,真的没有不妥吗。
狗剩说中间裂了一条狠,没什么特别。
明婶说那是从门楣掉下来裂的,她壮着胆子拿过来,也学着狗剩随意照照。她端详一阵子,也发现没什么。
突然她一阵尖叫,镜子里一个骷髅从她身面探出头。
明婶想扭头看时已晕倒,镜子随着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