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你二哥跟他女同学有染,她大闹一场。
婆婆不仅没说你二哥,反而说你二嫂,连个男人管不住,真没用。
而她跟你爸结婚十几年,恩恩爱爱,夫唱妇随,从未红过脸。
你二嫂气得脸都绿,她本想希望婆婆能说几句儿子,让他收敛收敛,改邪归正,回归家庭,她还是能原谅你二哥的。
可是你二哥变本加厉,竟然悄悄给你二嫂服曼陀罗,让她醉倒,他好出去跟女同学幽会。
你二嫂觉察后又跟你二哥吵起来,婆婆骂你二嫂无理取闹,一天天吃饱没事干似的。
又得意炫耀她跟你爸多恩爱。二嫂可能气不过,反正她对你二哥已死心。
悄悄勾搭上你爸爸,以此来报复婆婆。他们前天才跑的。”
朱春美绘声绘色描述,菊花和陈绣花碍于黎招娣的面没笑出声,假意批评二嫂做得不对。
朱春美又对菊花她俩说:“可气的是公公临走前,还把犁地的牛牵去卖了。
别人问他好端端干嘛卖掉,他说这头牛面相不好,妨碍主人。
我心想都养五六年,要妨碍早妨碍了。
想卷一笔钱走才是真的。年底卖的两头猪剩下的钱也一起卷走,家底被他掏空。”
“他俩走得那么坚决,你公公也忍心抛弃你婆婆。”菊花问。
“就是呢,你婆婆一直说他俩恩恩爱爱。”陈绣花插话。
“男人都喜欢年轻的,再恩爱也睡了几十年,哪有什么新鲜感。
她二嫂十八岁过门,比招娣还年轻许多。”
“难道你们以前没看出端倪?”菊花问。
“当局者迷呢,一家人住在一起,难免碰胳膊踩脚跟,真没发现他们暗度陈仓。
只记得前不久有一次下大雨,二嫂在地没回来,公公脚步垫底拿着雨衣给她送去。换作是我,恐怕被雨淹死没人过问。
他们很晚才回来,问他们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他们说掉落沟渠里,但他们衣服没有湿,我心里十分纳闷。
后面我再去那里种地,发现地头那个岩洞有火灰。
现在想起来定时他俩在里面呆过,脱衣服烘干吧。
自从那次后,她二嫂叫公公左一声爸,右一声爸,连大裤衩都帮他洗。
我开始以为是他二哥的呢。”
朱春美吃了两口云吞,还想继续讲下去,只见黎招娣白她一眼。不满地说:
“好光彩的事喔,看你恨不得拿个大喇叭通街去唱。”
“我不说别人就不知道。现在村里人连地都不想去种,就谈论你爸和你二嫂的事呢。
我真想连家门不出去,没得丢人现眼,但地里的活谁去做。
你妈又整天哭得死去活来的,没男人她活不了一样。
你大哥倒热心,到处去找你爸。也不知道你两个妹妹知道这事没。”
朱春美见姑子给她脸色,她立马拿出嫂子的架势来震住她。
说实话,她实在感激二嫂,将婆婆一军,她对婆婆的意见不亚于二嫂。
平常在家她最善于挑拨离间的。
朱春美觉得辣椒还不够辣,又添加一勺。
你招娣拿出卖南瓜的两块钱,递给大嫂,叫她买点果子回去给侄子侄女。
她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一会儿她担心爸爸不知在何方,且妈妈伤心欲绝,没人安慰她;
一会儿又担心二哥做出格行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好好的家以后不知弄成什么样子。
朱春美接过钱,安慰姑子不用担心,他们呆腻了怕会自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