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了一整天,气氛难免尴尬。
晏白喉结滚动,咽了咽唾沫,先开口道:“叶梦舟……”
叶梦舟心情烦躁,看着走在前面地三个人的背影,犹豫着要不要搭理晏白,忽地听见晏白唤了一声:“小石头。”浸满酸涩的温柔。
叶梦舟感觉心底仿佛有某处被轻轻触动了一下,脚步停了半步,回头望着晏白。
朦胧黯淡的街灯光线中,视线也变得没那么清晰,他朝思暮想的青年就站在那,晏白说:“对不起。小石头,对不起。”
两人这才慢了几步,前头三个人就有些走远了,正好让他们有时间可以单独说几句话。
叶梦舟莫名觉得晏白说的这句话很是耳熟一般,仿佛他已经听过许多许多次了,他瞧见这如丧家之犬般的晏白,心里头很不是个滋味,上辈子的晏白意气风发,这辈子的晏白亦是神采飞扬,何曾向此时这样可怜巴巴。他真是不喜欢看到晏白这样,还不如耍流氓的时候来的顺眼呢。
叶梦舟突然觉得没意思,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嗯。”
叶梦舟等了半步,晏白追上来,并肩慢慢走,叶梦舟问:“为什么胡爷爷叫我叶老师,我记得梦里我也姓晏,叫作‘晏石’。”
晏白说:“你在晏家时叫‘晏石’,后来离开晏家之后改了名,叫‘叶梦舟’。”
叶梦舟愣了下:“我后来离开晏家了?”
晏白点点头。
叶梦舟说:“我梦见你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时,确实很生气,大抵算是我小肚鸡肠,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我还斤斤计较。”
晏白心情沉重地问:“你梦见什么了?”
叶梦舟难以启齿地说:“我梦见你跟几个人一起打麻将,然后去了什么八大胡同,回来以后同我说跟那的花姐儿学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逼我给你……给你那个。”
当年做这事时他是相当理直气壮的,现在才知道羞愧,然后又觉得更慌了,他还以为叶梦舟记起了很多,没想到才记起这刚开始的事情,只是这样他就那么生气了……看样子叶梦舟是一段一段地慢慢恢复上辈子的记忆,而且不能保证每次记起多少。待日后他记起更多了,更不堪设想。
人总有侥幸心理,他本以为重来一世,能洗净上一世的孽债,清清白白从头开始。
晏白心底翻过繁复思绪,没有马上接话,叶梦舟见他又闭上嘴,便气不打一处来:“你别又装哑巴。我直接问你吧,你后来是不是还做了更过分的事?”
晏白没得逃了,只能又点头。
叶梦舟板起脸,继续审问:“你别我问一句,你才说一句了。你之前来我家耍赖不是口皮子很顺溜吗?”
晏白一下子拿不定主意,他拖是拖不住的,看样子叶梦舟迟早有一天会都记起来,记起一件砍他一刀,相当于凌迟处死;但他自己一口气全部交代的话,就相当于立地处斩吧?前后都是死路。
晏白虚弱地说:“我说了你肯定要生气。”
叶梦舟:“你瞒着我我更生气。你说不说?你不说算了。”
晏白伏低做小:“我没有说不说,我只是跟你这么说,让你心里有个底,就算生气,也别不要我好不好?”
叶梦舟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我们都已经死过一次了,人死一了百了。你说吧。我只是气你不告诉我。”
稍微得了点保证,晏白涩然道:“我把你睡了……我强迫的。”
叶梦舟这个心理准备已经有了,点头。
晏白继续心虚地说:“我还给你用过药,还用过一些小东西助兴……”
叶梦舟皱起眉:“……”
晏白想了想,又抛出一颗炸弹来:“我、我还逼你穿女装陪我去过舞会……”
叶梦舟目瞪口呆,眉头越皱越紧:“???”
叶梦舟正打算继续和晏白说话,被人打断了。
宋哲对他们招手,喊道:“叶梦舟!晏白!你们俩怎么走那么慢?出租快到了,快点过来,早点回酒店睡觉。你们俩明天不是还要陪老爷爷去看典礼吗?”
叶梦舟只好暂时放下和晏白的对话,改天再仔细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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